第87章 又是危局
南疆皇子麵上登時閃過喜色,隻要梅娘的處置權在盛瑞帝的手中,肯定就能保住一條命。
就連清醒過來的南疆公主也是分外感激,含情脈脈的看向盛瑞帝。
紀雲舒卻已經淡漠開口:“月王爺,看來咱們要告訴那些受傷的百姓,如果想要討個說法,就去刑部告狀。”
盛瑞帝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想到那些百姓全都前往刑部,他的腦袋都有些疼,這個紀雲舒,非要氣死他不罷休。
他咬牙沉喝:“紀雲舒,你就不怕朕治你一個蠱惑百姓之罪?”
一直沉默的淩景月卻已經開口:“皇上,二小姐是在為你分憂,南疆的養蠱師用毒蟲殘害百姓,你若是縱著不管,這要是傳出去,會引起內亂。”
既然淩景月已經說話,盛瑞帝已經明白,梅娘必須得殺。
他悄然握緊拳頭,用力閉了閉眼道:“你們看著去百姓們交代吧!”說完,快步拂袖離開。
南疆皇子兄妹嚇了一跳,紛紛大喊:“皇上!”
盛瑞帝充耳不聞,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南疆公主此時眼底升騰起一抹殺意,她既然要留在九幽皇宮,一定要讓他不得安寧。
紀雲舒和淩景月將梅娘帶到藥堂,她拿著解藥去給那些百姓用上,然後才道:“月王爺已經抓到凶犯,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選擇就地正法。”
眾人大喜,紛紛跪在地上呼喊:“月王為百姓做主,我們不勝感激。”
梅娘此時已經被人押到官道中間,她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嘶喊:“賤女人,你不得好死!”
紀雲舒又何嚐在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在預知到危險已經來臨的時候,她絕不會留下活口。
“嘭!”梅娘的人頭被砍了下來,血濺的到處都是。
詭異的情景就在瞬間發生,隻見有不少的蠱蟲從竹筒裏麵跳出來,紛紛鑽進她的屍體,瘋狂的喝著鮮血。
圍觀的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後退半步,震驚詢問:“王爺?為什麽會這樣?”
淩景月看向紀雲舒,隻聽她解釋:“梅娘是養蠱師,如今身死,是遭了蠱蟲的反噬。”
夜隨風早就拿來了火把,直接丟到梅娘的屍體上。
一陣焦臭味傳出,眾人紛紛掩著鼻息後退。
街角不遠處,南疆公主眼底滿是濃烈恨意,這個紀雲舒,害死她的梅娘,她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皇宮禦書房,盛瑞帝驟然聽說淩景月當街砍了梅娘的腦袋,並用火燒了她的屍體,引來百姓們的讚揚和敬佩。
他氣惱的將所有奏折推在地上,厲聲大喝:“到最後,還是朕為他做了嫁衣?這個該死的賤種,有他在一天,朕都不得安寧。”
眼看著屋內已經亂成一團糟,小內侍不敢去勸他,隻得去搬太後娘娘當救兵。
太後趕來的時候,盛瑞帝跌坐在龍椅上,麵色枯白難看。
她心疼的上前,伸手將他抱住:“兒啊,你受委屈了。”
盛瑞帝痛苦的低喃:“母後?為什麽要這樣,他憑什麽這般這般折磨朕?朕是他的嫡子,這皇位本就應該是朕的啊!”
太後狠狠罵道:“他老糊塗了,你放心就是,母後又幫你想了一個辦法收拾那賤種,讓他和那賤女人一起被世人唾罵。”
盛瑞帝驚訝的看著她:“母後,你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麽辦法?”
太後麵上浮起陰冷的笑容:“兒啊,你說小叔子染指自己的未來嫂子,這是什麽樣的罪名?”
盛瑞帝興奮的嚷嚷:“如此違背倫常,一定要先把他閹割,然後再逐出皇族,剝奪他的兵權。”
太後譏誚揚唇:“兒啊,這些很快就要實現,咱們拭目以待。”
盛瑞帝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母後?真的能成功嗎?那兩個人十分精明,他們怎麽可能會上當?”
太後篤定說道:“放心就是,這一次,他淩景月再精明,當遇到冷月殿失火的時候,也會慌亂不安,失去判斷。”
盛瑞帝震驚的看著她:“你打算對冷月殿出手?”
太後冷哼:“如何不可?先帝都已經死了,難不成他還能從墳墓裏跳出來治哀家的罪?”
盛瑞帝忍不住失笑:“那不能,冷月殿其實早就該拆了,總在這後宮放著,著實膈應的很。”
太後惡毒的麵上滿是得意洋洋:“這一次,哀家就讓那賤女人的兒子栽在她的冷月殿內,一箭雙雕,讓他再也難以翻身,接受世人的辱罵。”
“母後!你太好了!”盛瑞帝用力將她抱緊。
太後溫柔的拍著他的背:“兒啊,母後什麽都願意給你做,看到你那麽傷心痛苦,母後這心裏就跟被針紮似的疼。”
盛瑞帝酸澀開口:“隻要他們都死了,咱們才能得到安寧。”
入夜,狂風大作,紀雲舒的窗戶被吹開,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想要關緊,卻突然發現皇宮的方向隱約有火光透過來。
她心中一動,急忙派了翠兒去打聽,不多時,她便帶回消息:“回稟小姐,是宮裏的冷月殿突然起火,月王爺已經著急趕去皇宮。”
紀雲舒的心沉了又沉,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起火?莫不是又有是針對淩景月的陰謀?
她咬了咬牙,宮裏的那對母子還真是無恥到極點,竟然還要用死人做文章,真是不要臉。
總不能坐視不理,她必須要前往皇宮一趟。
叫了翠兒準備馬車,她半夜趕了過去。
此時淩景月麵色陰沉的往冷月殿方向疾奔,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哪怕有不少人在救火,卻依舊壓製不住。
他記得母妃牌位在東廂房,不管怎樣,總要先搶出來再說。
此事不能假手他人,他不顧濃煙滾滾,縱身投進殿內。
紀雲舒趕過來的時候,淩景月已經進去足足有小半時辰,不見蹤跡。
夜隨風著急的說道:“師父,這可怎麽辦才好?王爺他現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紀雲舒眼眸暗了暗,伸手拿了水桶將身體弄濕,然後又尋到一條被水浸透的薄被蓋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