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 吃瓜群眾永遠不會缺席
真是心想,萬一自己再多說一句她就會回頭呢,她就不會離開自己了呢。
他們兩個怎麽可以分開?
“你回去吧,現在外麵風大,你身體不好,受不得寒。”
楊柳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拉著行李箱就走了。
此時此刻,隻剩下陳旭一個人仍舊呆呆地站在門。
他其實很想跟楊柳說,既然你也知道我受不了,還既然你也知道我風大,為什麽你不能夠再嬌慣我一些。
陳旭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一個石墩,一直蹲在家門口,什麽也幹不了。
自從自己醒來之後,這是自己感覺到最無助的一次,因為他沒有任何的能力和其他的事情可以去挽回這個人。
當一個人要走的時候,當他已經下定了所有的決心,你是絕計無論如何都拉不回來的。
因為她已經放下了,因為她已經自己做了一個決段。
陳旭看著楊柳越走越遠,越來越縮小的身影,不由的紅了眼眶,不由得蹲坐在地下。
那種委屈那種傷心,那種難過,真的是讓人覺得刻骨銘心和永生難忘。
就好像突然間又回到了他的小同桌,那個時候一聲不吭的離開的時候。
這個時候比那個時候難過的多的多。
畢竟那個時候他們可能還沒有感情上這麽豐富,但是現在他們明明都已經領了證,都已經經曆了那麽多東西,為什麽還要分開呢?
是因為愛的不夠滿,是因為愛的不夠多,還是終究他們兩個人還是有著天大的差距呢?
亦或者說是對方不夠愛自己,所以說走就走,輕輕鬆鬆。
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仍然留在原地,沒有辦法動彈。
好像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會有一個輪回,終於這個輪回又重新回來了嗎?
當初走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隻給自己留下無限的遺憾和傷心。
現在可能還是會有一點點長進,最起碼跟自己說明了一些原因之類的。
可是就單單的這一句話,想要分開一段時間讓各自冷靜一下,這也算是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明明兩個人都那麽的相愛,明明付出了那麽多,好不容易走在一起,為什麽突然間會變成這個樣子?
隻是有時候真的很懷疑,是不是自己哪一方麵不夠好不夠優秀,讓他沒有辦法那麽的在乎自己。
有時候真的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別人對他的依賴和對他的需要。
原來好像一切從頭到尾就已經錯了。
並不是他的這個小同桌時時刻刻的需要他自己在他的身邊。
而是自己需要他這個小同桌,時時刻刻都陪在自己的身邊,讓自己安心。
所以自己從一開始就有些主謂部分,對不對?
所以自己才是這段感情裏麵付出最多的那一個人,所以自己才是舍棄不下的那一個人。
人們常說對方永遠不會記得你爬山涉水來看他。
他隻會記得他爬山涉水去看的人。
當時聽的時候沒有多大的感觸,但是當這樣的事情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確實讓人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因為我為你付出了那麽多,明明我那麽的愛你,可是為什麽到最後你選擇的卻不是我?
亦或者說,就連我帶給你的東西出現在你的世界裏麵,你也覺得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而已。
陳旭隻要想到這些可能性,真的有可能是他的小同桌能夠想得出來的東西,就覺得心裏麵一陣一陣的痛。
之前陳旭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冷血很涼薄的人。
之前他也一直覺得他的小同桌是那種積極樂觀向上的帶給別人生機和活力的。
應該是一個非常富有愛心,責任心以及溫暖的人才對。
可是現在種種痕跡看來的話,好像自己之前的猜測和臆想都是一個人單方麵的判斷。
那些判斷融入了自己太多的情感和能量,所以那些東西都不是客觀的。
所以才會出現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判斷失誤造成的這種不美好的結果。
雖然知道他的小同桌很涼薄,很讓他覺得很傷心很難過。
但是他還是想要用盡全力去挽回他的小同桌,他是想要和他的小同桌在一起。
他的小同桌可以沒有他,但是他不能沒有他的小同桌。
他需要她。
所以到最後陳旭穿著居家服吧啦著一雙拖鞋,一直跟在楊柳的生活,就這樣不遠不近地默默地盯著她。
路上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確實也覺得有些奇怪和驚訝。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怎麽感覺好像兩個人有在鬧矛盾,而女方要走掉了,男方在後麵窮追不舍。
應該錯的是男方吧,不然男方的話為什麽會有那種小心翼翼不敢上前的表現在裏麵。
“哎喲,真的是造孽,這男的不會家暴那女的,所以那女的打算離家出走了,然後就懶得又巴巴的跑過來吧!”
“嘖嘖嘖,誰說不是呢?你看著一個八尺大男子漢的,竟然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哎呀,你們不要這麽說,萬一人家隻是新婚夫婦鬧了一點小別扭小矛盾而已呢!”
“這樣的事情有什麽好稀奇的,每天都在上研,也不知道你們在這兒叭叭個什麽勁!”
“得了得了,還是趕緊回家給自家孩子做晚飯去吧,孩子一會兒放學就回來了!”
雖然後麵那位提著籃子裝滿了蔬菜的大媽話是這麽說,但是這個眼睛啊,一直瞟著這兩個人看。
吃瓜群眾永遠都不會缺席。
他們永遠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和不負責任的發言。
反正什麽瓜都能吃,什麽瓜也都敢吃,最好是越激烈越矛盾越熱鬧,那才是真正的好。
明明每一個人都過得很苦,但是他們竟然相互之間沒有任何的體諒。
反而是想要狠狠的把自己受過的傷,再加倍的返還到別人的身上,去看別人去承受那一份自己曾經承受過的痛苦。
你不能說別人的這種心理是很畸形的,或者說是很過分的,其實這隻不過是人和人際交往之間的一種普通的普遍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