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十六章 沒有被捕捉到
吳雪看著江磊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江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之後,無端的歎息著搖了搖頭。
“沒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不要太擔心啦。”
雖然江磊嘴裏麵是這麽說著安慰他們,但是其實自己的心也是跟著吊起來的。
眼睛也透過白色的臉部緊緊的盯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盡管這些動作是多餘的,沒有用的。
最後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
“目前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可能會醒過來。”
之後醫生給躺在病床上那個虛弱的人做了一個最終的判決。
楊柳頓時有些激動,又有些軟了腿,有些不敢相信。
雙手緊緊的抓著麵前這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一次又一次的確認。
“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會醒過來嗎?那他什麽時候會醒?”
醫生顯然麵對這樣的情況表現的極為淡定,畢竟這種事情在醫院經曆的多了。
“這個要看情況,到時候他醒過來的話,你們不要太過於刺激他,順著他一些就好。”
“好的,謝謝醫生。”吳雪緊緊的扶著楊柳感謝道。
“嗯,晚上的話還是要找一個人在這裏多看著他一些。”
醫生叮囑完所有的事情就離開了。
楊柳掙脫開吳雪的懷抱,跌跌撞撞的走到病床前蹲了下去。
整個人不知道是驚喜的喜悅的,還是傷心的害怕的手和身子都跟著哆嗦起來。
楊柳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躺在病床上,這個臉色發白虛弱的男人,但是最終還是哆哆嗦嗦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吳雪和江磊看到這個樣子,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也無能為力,隻能是靜靜的看著。
之後楊柳已經咽下了的口水,感覺喉嚨有些發幹發啞道:
“陳旭你知道嗎?醫生說你很快就要醒了,你終於要醒了,你知道我等了你等了多久嗎?”
“你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我保證以後我都不會再任性了,我保證一定跟你好好的,不和你吵架好不好?”
…………
最後楊柳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但是偏偏是讓人很心疼。
如果陳旭看見他的小同桌現在這個樣子的話,心裏麵一定很是擔心吧。
畢竟他從來都舍不得他的小同桌,因為他傷心難過。
也看不得他的小同桌,留任何的一點眼淚,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
不過現在他整個人完全是處於昏迷的狀態,沒有任何一點意識。
所以對於那個昏迷中的陳旭來說,楊柳的這些話無意義是沒有意義的。
雖然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但是楊柳還是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很多那些無關緊要的話。
現在如果不讓她說話的話,她覺得難受,她覺得沒有辦法去找到一個突破口,去控製自己的這些情緒。
不管怎麽樣,楊柳還是堅信自己,說了那麽多的話他應該會斷斷續續的聽到那麽幾句才對。
他才不可能那麽生自己的氣,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過了很久,楊柳的整個人情緒才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然後她紅著雙眼看著坐在一旁的兩個人,既憔悴又有些沙啞道:
“你們倆先回去休息吧,畢竟你們明天還要工作的。”
吳雪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一會兒。”
江磊雖然默不作聲,但是身姿依然挺拔的坐在那裏,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現在這種情況確實是離不開人。
更何況楊柳現在的情緒其實不太怎麽穩定的,還是需要有一個人在旁邊看著才能安心。
“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剛剛就是太激動了,所以才會那樣子,現在我已經好了,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吳雪和江磊還要開口拒絕,但是又聽楊柳繼續道:
“好了好了,真的快點回去休息吧,你們在這也不能幫上什麽忙,對吧,然後你們趕緊回去休息,你們這樣子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
“再說了,如果真的是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我是不會跟你們客氣的,所以趕緊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我再通知你們。”
吳雪和江磊的態度依舊很堅決,但是最後還是被楊柳給勸說了回去。
“那行吧,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麽事情的話,隨時隨地打電話給我們哈,我電話都不關機。”
吳雪雖然答應了要回去,但是還是很不放心的,繼續囑咐著楊柳。
“好啦好啦,怎麽還是這麽囉裏八嗦的,趕緊回去休息吧!”
楊柳最後把這兩個人推出了病房外。
這麽多年其實一直留在身邊的人一點也不多,但是這兩個人留在身邊還是感覺很幸運。
總算在那麽長的一段歲月裏,那麽艱難,那麽自己一個人,難熬的日子裏麵有他們陪著。
楊柳關上了門,又靜靜的來到了城區的旁邊,就這樣默默的注視著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
這不知道已經是多少次,楊柳這樣默默的注視著這個男人了。
自己也記得,有些不太清楚了,隻感覺就好像成為了一種本能,成為了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
她每時每刻每天都在盼著這個病床上的男人醒過來。
可是每一次都沒有實現。
有時候楊柳真的覺得是自己的誠意,沒有被對方感受到,所以他才不願意醒過來。
最後楊柳感覺還是有些堅持不住,慢慢的趴在了病床上,手還緊緊的握著那個病床上的人的手。
楊柳覺得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起,手裏麵總是要抓著一點東西才能夠放心的睡過去。
不然自己真的好像和他完全失去了聯係。
不然就真的感覺和對方失去了,本來應該有的一個聯係。
而沉沉入睡的安然並不知道睡夢中那個男人的手輕輕的動了動。
隻是很輕微的,很短暫的轉瞬即逝的動作,並沒有被人成功的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