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看到姐妹倆相認的場麵,郗曦鼻翼自塞,由不得不敢動。但是想到老爺子的身體,趕忙悄悄退了出去,來到了老爺子的房間裏。
來福和周奕森還在。
簫離早就已經帶著王彪去了醫院,夏白也跟著去了。
郗曦坐在老爺子身邊的椅子上,拉著老爺子的手說:“爺爺,這是大好事,你一直想著周家人煙稀薄,原來我們周家人丁興旺呢!”然後又對著老爺子的耳朵輕輕的說了一句話,老爺子渾濁的眼睛動了動,臉上有了喜色,問:“真的嗎?”
周奕森和來福也不知道郗曦給老爺子說了什麽話,老爺子的思維似乎活了起來。這個郗曦,簡直是周家的幸運之神,自從她來到周家,周家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
郗曦看了一眼來福和周奕森說:“我剛才給爺爺說的,是我的一種猜測,就是我感覺魚子姑娘懷有身孕,現在她正在和蝦子姐妹相認,等一下我會派醫生去給她號脈的,你們說這是不是大喜事呀?”
來福和周奕森還沒有反應過來,老爺子就開始哭了,涕淚長流,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打這一片江山,本來是想讓子孫後代享福的,不成想亂成了這個樣子,可是,我真的想像不到,村上沐川竟然是我的孩子,想不到哇,可能就是那一次,……”
然後老爺子回想起了還在少林寺裏的時光,有一天早上醒來,看到自己和念珠睡在一起,覺得難為情,就裝作又睡了,可是回憶昨晚的情形,一點也沒有回憶起來。
老爺子痛心疾首的說:“也許就是那一次,我應該早點想到的,如果早一點想到,沐川就不會吃那麽多的苦,就不會扭曲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周奕森還是有點不開心,隻聽他冷冰冰的說:“現在下結論還早,爺爺應該立馬派人去做DNA鑒定,我不相信這一些,這隻是巧合。”
來福說:“少爺說的對,咱們還是先去做DNA鑒定,讓事實說話。”
郗曦就趕忙安排人去了,拿著老爺子的一件衣服和村上沐川的頭髮,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周奕森攆上郗曦,說自己要去。郗曦想了想就給了他,又匆匆忙忙的來到了蝦子和魚子倆姐妹的房間裏,這時候,大夫已經在了。
大夫給魚子號脈檢查身體,結果真的是懷孕了,姐妹倆擁抱著高興,郗曦也馬上趕去彙報老爺子去了。
再說念珠還在夜以繼日的吃齋念佛撚佛珠,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是感覺村上沐川要出事。
正和前幾天出發的時候,還過來和她要了村上沐川的一串佛珠,說這一次要從水路出發,一定要見到從未謀麵的哥哥,要告訴他,媽媽有多愛他,心裏從來沒有放下過他,希望他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這串佛珠是一對,是當時念珠和周忠在少林寺裏的時候,方丈發給他們每一個人的,戴在手腕處,每串佛珠上都刻有自己的姓名。
方丈很看好他們這一對,也很喜歡他們,當時方丈要去雲遊,就將他們倆叫了過來,特意囑咐了幾句。
周忠作為寺裏的大師兄,可以說是方丈的左右臂膀,而念珠作為寺裏唯一的女孩子,還是方丈故友的女兒,故友死後拜託方丈照顧的,所以方丈出發前將他們倆叫了過去,說很看好周忠,將來絕對的前途無量,將故友的女兒念珠交給周忠他也感到放心了,也總算不負故友所托,並提前送給他們倆新婚禮物,就是這兩串佛珠。
這兩串佛珠並不是普通的佛珠,是方丈行冠禮之時老方丈送給他的大禮,當時是掛在脖子上的,用小葉紫檀木精做而成,色香味都是上乘,為了給自己的高徒和義女做婚配,方丈就將這昂貴之佛珠拆分開來,做成了兩串手鐲,贈送給他們兩個。
念珠臨去日本的時候,偷偷的將大師兄周忠的佛珠戴到了自己的手上,想留作紀念。有了村上沐川以後,當她意識到這個孩子是大師兄的孩子之時,她又驚又喜,同時又非常害怕村上太郎對沐川下毒手,好多次想逃跑,最終沒有跑成功。臨分別的時候,念珠將自己的首飾和錢財都交給了廟中的尼姑,自己隻拿了刻有自己名字的手鐲離開,將刻有周忠字樣的佛珠也放在裏麵,希望尼姑交到村上沐川手中。
可是,不知道佛珠交沒有交到沐川的手中?現在除了這串佛珠,還真是找不到村上沐川的有關東西,所以,當正和要有關哥哥的東西時,念珠想來想去決定拿出來有自己名字的小葉紫檀手鐲了。
現在的念珠卻莫名的心慌氣短,唯有不停的念佛,心裏才能稍加安心一點。
中間太郎聽從軍師的話,回來了好幾次,可是看到念珠的樣子氣都不打一處來,就又離開了。
百合小姐天天去學,早出晚歸的,看到媽媽這樣憂心忡忡的樣子,也是愛莫能助。隻盼望哥哥正和能趕快帶來好消息,打破這死氣沉沉的家庭氣氛。
太郎在住室裏和幾個女人鬼混,讓軍師碰見了,處理完事務之後,軍師還沒有多說,太郎爆發了:“你說說這個女人今天怎麽變成了這樣子了?成天的吃齋念佛,吃齋念佛,我本來是想好好和她重歸於好,好好過日子的,可是回到那個死氣沉沉的家裏,我都要發瘋,”
軍師冷靜的聽太郎說完,對太郎說:“可是這一切還不是拜您所賜?如果您當初不害他們母子分離,就不會有今天的狀態了,您也反過來為夫人想一想,那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你怎麽還是淨為她說話?你到底是讓她怎麽把你收買了?”太郎不高興,但明顯的沒有剛才的暴躁了。
“沒有,我根本無緣見過夫人,”軍師回答。
太郎想了一下,是呀,念珠整天足不出戶的,從來都沒有見過任何人的。
“那你幹嘛總是為她說話?我受夠了!”太郎言辭咄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