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郗曦說:“現在不是說的時候,我隨後給您解釋,爸爸,您必須趕緊去看醫生,”
郗立國打掉了郗曦的手,說:“看什麽醫生?我自己就是醫生,難道你們一圈都在騙我?什麽我是醫學界的老前輩,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嗎?”
郗曦讓員警將父親駕到車上,員警不幹,覺得老醫生說的有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將事情說明白為好!
“算我求求你們了,請你們幫忙將我的老父親架到車上,他有嚴重的心髒病,他剛剛出院,好不好,算我求你們了!”
可是員警看到義憤填膺的群眾,不明所以,覺得還是講明白為好,站在一邊觀看。
郗曦真的害怕父親的身體受不了,隻好叫了中心醫院的救護車。
郗曦流淚哭泣,打電話周奕森和簫離還不接,猛然想到了夏白,怎麽把她給忘了,打給了她,哭著說:“夏白,我這裏出了事情,周奕森和簫離不接電話,你趕緊來吧,在中心酒店!”
最後,郗立國硬是直挺挺的要摔倒,剛好救護車這時候趕到,員警才幫忙將郗立國抬到了車內。
不到下班時間,接送郗曦的司機還沒有到,她是提前離開了公司趕到了這裏的。
周乾森接到電話,知道郗立國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罵了一句,“誰他媽的打的120?”
周乾森的計畫是要出人命的,要郗立國的命。
可是現在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將還沒有死亡的郗立國拉到了醫院。
隻要不出人命,他們這個計畫就是不完美的。
當時他對郗言沁說的是要麽將郗曦父女倆一起騙到中心賓館,要麽就是郗立國,郗立國是最重要的。
難道是郗言沁這個騷貨?
郗言沁否認了通風報信,她說可能是當時圍觀的某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吧,畢竟人多嘴雜,說不好的。
所以,周乾森氣的乾瞪眼,寄希望於郗父逃脫不了這個關口,最好是死在醫院。
村上沐川嘴角邊閃現出狡猾的笑容,這個周乾森,自己還沒有出手,他就為自己所用了,真好!
於是對一邊的手下說:“去添一把火,將火燒旺!”
老宅裏,周奕森和簫離在父親身邊坐著,他的保健醫生正在給父親把脈,望聞問切了好大一會兒了,還是看不出到底是什麽問題。
“怎麽樣?”簫離望望同樣都皺著眉頭的醫生和周奕森,“還是看不出來嗎?”
“奇怪,我真的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但為啥總是昏迷不醒呢?”
周奕森忽然感覺有點不對頭,將近一個小時了,父親昏迷不醒,查找不出問題,同時這裏信號全無,接收不了電話,打開流量也不行,難道被遮罩了?
直覺中暗流湧動,對自己不利。
“郗曦,”周奕森已經兩個小時沒有郗曦的音訊了,他恐怕她出什麽事。
“簫離,你離開,去找郗曦,看看她有沒有問題?”
“可是,你一人?”
“沒事,去吧,”
“是!”
簫離離開後,周來福的暗室內,一個黑衣人閃入,附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麽,來福陰毒的小眼睛內閃爍出來一絲光芒。
“恩,很好,不要聲張,否則我要你的命!”
“好的好的,我會注意的,周老請放心!”黑衣人出去了,來福心中說:“老爺,對不起了,我不能不對我的義女向甜負責任,我要讓郗曦生不如死!”
郗曦一邊扶著擔架車跑一邊喊著上麵躺著的郗立國,郗立國麵色蒼白的不能再蒼白,雙眼緊閉,老態龍鍾。
‘爸爸,您醒醒,爸爸,堅持住……’,推到手術間,房門重重的關閉,將郗曦關在手術門外。
“爸爸,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呀!爸爸,都是我對不起您,爸爸,”
手術門外,郗曦坐臥不寧,焦急萬分的看著手術室的門。
“郗曦,怎麽回事?不是在中心酒店嗎?怎麽跑到醫院來了?”
“我爸爸,”郗曦抓住夏白,猛然趴到她的肩膀上哭了,“都怨我,怨我,”
“郗曦,伯父他怎麽了?不管怎麽,都不會有事的,伯父他本身就是醫生,他會沒有事的,”夏白輕拍著郗曦的脊背,輕聲安慰著她。
手術室的門開了,大夫走了出來,郗曦和夏白趕忙迎上去,郗曦問:“劉大夫,我爸爸他怎麽樣了?”
劉大夫前額的頭髮都濡濕了,不好意思的說:“郗曦,對不起,我盡力了,郗副院長他,他去世了!”
郗曦一聽就癱軟在地,被夏白軟麵條似的提拉不起來,夏白在她耳邊喊:“郗曦,堅強些,郗曦,劉大夫,趕緊搶救郗曦,她暈厥了!”
劉大夫趕忙和夏白一起將郗曦送到了搶救室,一陣手忙腳亂以後,郗曦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夏白看著蒼白異常的郗曦閉著眼睛輸液,心裏一陣難過,給簫離打電話。
趕到郗曦家的簫離敲著大門,一邊敲一邊喊:“郗曦,郗曦,你在家嗎?”想了想,淩空而起躍進了郗曦家的院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沒有找到郗曦的影子。
“奇怪呀,不在公司,不在中心別墅,又不在家,那會在哪兒了呢?”
簫離正想著,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一聽是夏白的,剛想張嘴問夏白見沒有見到郗曦,就聽夏白在裏麵高喊:“喂,簫離先生,我一直認為你們雖然幹著黑道的勾當,但人其實都很正派,沒想到你那位總裁卻是這樣一位短見的人!他在哪?趕緊讓他滾出來到中心醫院!”
顧不得簫離曾是自己暗戀的心儀之人,破天荒的對他大吼小叫。
“喂,怎麽了?誰在醫院?郗曦在醫院嗎?啊,”簫離大驚失色,拔腿就跑。
首先想到的就是打電話給周奕森,可是又想到周奕森在老宅那裏沒有信號,還遮罩了似的,電話短信的都收不到,無奈給阿勇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到老宅接周總到中心醫院,一點都不能耽誤。
夏白陪著醒過來的郗曦來到停屍房,掀開郗父麵上的白布,哭的稀裏嘩啦。
這個郗曦,一醒過來就拔掉自己的輸液針,掙紮著非得來看父親,夏白拗不過,隻好陪著她一起過來。
郗曦抱著爸爸的屍體放聲痛哭,一邊哭一邊捶打著自己說:“都是我做女兒的不孝,是我害死了您,爸爸,對不起,對不起,女兒對不起您老啊……”
悲慟過度,又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