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妖女流言
選妃一事遲遲沒有定下，風平浪靜了幾天後，皇帝忽然宣召蘇小凝和孟如巧進宮。也不知道在宮裏這幾人談了些什麽，過後不久聖旨就傳到了九王府中，說是讓蘇清裁自行選擇。
聽到旨意，蘇清裁算是安了心，親自去宮門口接蘇小凝。
當他趕到的時候，蘇小凝乖巧地站在宮門口，旁邊還站著孟如巧。
蘇清裁直接忽視了孟如巧，他習慣性地牽起蘇小凝的手，笑著說道：“我已經接到聖旨了，不久之後，你便可以堂堂正正站在我的身邊了。”
蘇小凝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皇上隻是說讓你自己選擇，你這麽快就想好了……”
她口中嗔怪，卻是羞紅了臉，心裏也在期待著往後的生活。
蘇清裁全然不在意周圍的目光，伸手將蘇小凝攬進了懷裏，笑著說道：“你還用和我說什麽場麵話嗎，若是讓我選，我必定隻會選你。”
“咳咳。”
一旁的孟如巧忽然輕咳了幾聲，打斷了兩人的溫情。
蘇清裁瞥了她一眼，並沒有表示什麽，他知道她有話想說。
果不其然，孟如巧抿了抿唇，輕聲說道：“皇上那邊說過了，若是王爺願意的話，也可以兩人都要，不過是一個正妃一個側妃的區別罷了。丞相府的助力，相信王爺你心裏也明白。”
她代表丞相府選擇了蘇清裁，哪怕再不願意也得爭取一番，這下算是把自己的籌碼擺在明麵上了。
蘇小凝窩在蘇清裁的懷裏，沒有說話，她想聽聽蘇清裁的回答。
蘇清裁在心裏組織了一番措辭，這才看向孟如巧淡淡說道：“我不會為了權勢地位去放棄我想要的東西，孟小姐的確很好，但和我終歸不是一路人。你不必委屈自己做一個側妃，我也不會靠婚姻還拉攏丞相府。”
他明確地拒絕了孟如巧，孟如巧張了張嘴，還想勸說一番，看著麵前緊緊相擁的兩人，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說得好啊！”
忽然一陣大笑聲傳來，丞相忽然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走到孟如巧的身邊，看著蘇清裁的目光滿是欣賞。
“王爺心性，直叫老臣佩服！”
他本是來接孟如巧回家的，無意中聽到這樣一番對話，心中讚歎不已。若說先前他還存著讓孟如巧嫁給蘇清裁的心思，現在完全動搖了。
蘇清裁的表情依舊十分淡然，“丞相過獎了，希望丞相也能做出對的選擇。”
說罷，他擁著蘇小凝上了馬車。馬車絕塵而去，唯餘丞相盯著二人離開的方向，一臉深思。
……
七王府中。
蘇清和摟著秦芸芸，聽著底下線人稟告的消息。
線人將關於蘇小凝的事完完整整說了一遍，重點說了她馴服戰馬一事。
蘇清和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在線人走後還一直出神地想著這些事。
“有趣，居然能馴服驃騎大將軍的戰馬，恐怕又是那個錦鯉印記的原因……”
他喃喃自語著，毫不掩飾眼中對於蘇小凝的渴望。
秦芸芸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她扯了扯蘇清和的衣角，嬌嗔道：“王爺，你都在妾這裏，怎麽總是想著別的女人的事情呢……”
“她以後可能是和你一樣的身份，怎麽？你不喜歡？”蘇清和的眼神驟然一冷。
秦芸芸打了個寒顫，連忙賠笑道：“王爺想要什麽，妾當然會幫著您了，王爺放心，妾一定會想辦法幫您得到蘇小凝的。”
“算你識相。”蘇清和冷哼了一聲，失去了興致，便將秦芸芸一推，徑直離開了她的房間。
秦芸芸失落地坐在地上，她憤恨地盯著蘇清和離開的背影，很快找到了秦桑。
“我聽到了線人的稟告，驃騎大將軍不喜歡蘇小凝，還罵她是妖女，這個信息我們必須好好利用起來！你去市井裏傳謠言，就說蘇小凝是妖女，一定要搞臭她的名聲，不能讓王爺再對她感興趣了！”
秦芸芸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秦桑，兩人商量了一陣，秦桑便火速按秦芸芸的吩咐去辦事了。
傳謠言是很快捷的方式，在秦桑的有意催化下，還沒過幾天，市井間就到處流傳著蘇小凝是妖女的謠言。
外頭鬧得紛紛揚揚的，不可避免地傳到了蘇清裁的耳裏。
丁一將謠言的內容盡數告訴蘇清裁，猶豫著問道：“王爺，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蘇姑娘？”
“不可。”蘇清裁搖了搖頭，眸中滿是冷意，“這件事一定要瞞著她，你先去試著查下謠言的源頭。”
“是。”丁一沒有多言，即刻退下去查清真相。
蘇小凝還當真不知道這些事情，一來蘇清裁刻意瞞著她，而來她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時間上街，全被白樺拉著翻查古籍。
“你到底要查什麽啊？”
書房中，蘇小凝垂頭喪氣，懨懨地翻看著手中的大塊頭古籍本。
前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白樺硬要拉著她一起查古籍，說是要找到一種怪病的醫法。但他說的太過模糊，蘇小凝根本沒懂他是什麽意思。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治一個怪病。”白樺隨口答道，專注地看著手中的古籍。
蘇小凝將書本往外一推，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實在是太籠統了，世上怪病千千萬，你不和我說具體症狀，你那兒知道你就要找什麽？”
白樺翻閱古籍的手一頓，想了想好像也是，考慮過後便開口說道：“你說得對，那我就和你說一下吧……”
他將皇帝當時的病症向蘇小凝詳細描述了一遍，重點說出了皇帝好像癔症一樣的症狀，不過隱去了皇帝的身份，隻說是一個普通人。
蘇小凝並沒有深究生病的人是誰，聽完白樺的描述後，她陷入了沉思，“你說的這些……我好像見過啊。”
“你見過？那你知道怎麽治嗎？”白樺連忙問道。
蘇小凝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麽治，不過這種症狀……很像一種短暫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