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搞砸了的表演
禦花園中沒有人說話，都在安靜地欣賞著鄭妃的舞姿。
一舞結束，皇帝龍顏大悅，心情極佳，隨手便賞下一堆東西。
“謝皇上賞賜。”鄭妃柔聲謝恩，聲音如清泉泠泠，聽來叫人心醉不已。
鄭妃瞥了蘇清裁一眼，毫不顧忌地倚在了皇帝的懷裏，她忽然眼神往周圍一掃，笑眯眯地指著不遠處的蘇小凝和孟如巧說道：“皇上，她們就是這次來選妃的姑娘嗎？”
見自己被注意到了，還沉浸在鄭妃舞姿中的蘇小凝和孟如巧瞬時反應過來，兩人連忙上前行禮。
鄭妃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有兩個人來爭一個妃位，這該怎麽選呢？皇上，不如就讓她們各自展示才藝，再由您定奪，好不好？”
展示才藝？那豈不是蘇小凝沒戲了？
蘇清裁心中一驚，連忙起身說道：“臣認為不妥。”
“有什麽不妥的？”皇帝摟著鄭妃，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選妃自然得看重方方麵麵，讓她們下去準備吧！”
皇帝都開了口，他人自然沒法拒絕，蘇小凝無可奈何，隻跟跟著宮人離開了。
宮人將蘇小凝帶到了一間屋子裏，屋子裏堆滿了各種華美的舞服。
蘇小凝脫掉了外衣，她想挑出一件衣服穿上，奈何跳舞實在是不適合她，她比劃了半天都覺得不行，最後隻能托著下巴蹲在衣架前發呆。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都快到時間了，你還沒準備好？”
是蘇清裁？！
蘇小凝心中一喜，連忙轉身去看，卻忽然意識到自己隻穿著褻衣，她緊緊地捂著胸口，臉色紅得和滴血一樣。
蘇清裁低笑了一聲，隨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蘇小凝的身上，揶揄道：“早晚都要見的，你在怕什麽？”
“你又在胡說了！”蘇小凝將自己緊緊裹住，低著頭羞得不敢看蘇清裁，“你怎麽來了？”
“為了幫你。”蘇清裁言簡意賅。
“比跳舞你肯定比不過孟如巧，但如果你們兩個人都失敗了，那事情可就好辦多了。我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在孟如巧跳舞的時候我會用暗器來擾亂她，等你上台的時候隨便跳跳就可以了，後續事情我自然會安排。”
“你怎麽想出了這種辦法？”蘇小凝怪異地盯著蘇清裁，“做這件事情不好吧？孟小姐也沒做錯什麽啊！”
蘇清裁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如今之計雖是下下策，卻也別無他法，如此這般就是最好的。”
“這才不是最好的！”蘇小凝大聲反駁，氣鼓鼓地扭過了頭，看起來十分生氣。
她就算再想贏，也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你生氣了？”蘇清裁一愣，麵上隱有無奈之色，“那你說說，在我不出手的情況下你要怎麽比過孟如巧？”
“我……”蘇小凝一時語塞，但看著蘇清裁那副淡然的表情她就來氣，她將蘇清裁往外一推，“我有辦法，你不用擔心我，也不用做任何手腳！”
“你想做什麽？”蘇清裁皺了皺眉，卻沒有等到蘇小凝的回答，蘇小凝將他一把推出了門外，“砰”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甚至還插上了門閂。
蘇清裁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緊閉的房門，隻得先行離開。
……
一刻鍾，蘇小凝和孟如巧重新站在了皇帝的麵前。
孟如巧已經換上了一身舞服，嫩黃的顏色襯得她膚如凝脂，朱唇皓齒，美若桃李，而蘇小凝卻還是先前的常服，壓根就不帶換的。
蘇清裁眉頭緊鎖，他不知道蘇小凝在搞什麽把戲，雖然心中著急，卻是什麽都不能表露。
正歎息間，孟如巧已經率先上台。
她拿著一把劍，放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忽然說道：“皇上，臣女要表演的是劍舞，這劍舞一人表演始終少了些觀感，不如找一個給臣女喂招，也好叫皇上盡興。”
“那你便隨便挑一個侍衛吧。”皇帝毫不在意，而站在他身邊的沈均卻忽然心裏一緊。
正在巡邏中的他被皇帝叫回來隨侍在身，還沒有一會兒換好舞服的孟如巧就過來了，一見他回來，她的眼神時不時的就落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麽。
舞台上，孟如巧微微一笑，張口就驗證了沈均的猜想。
“皇上，臣女請沈首領來喂招。”
沈均心神一顫，他當即跪下，沉聲道：“皇上，微臣把握不好力道，未免傷了孟小姐，還是選別人吧。”
皇帝一挑眉，略有些詫異，“還有你不行的事？那便罷了，請孟小姐選別人吧。”
“……是。”孟如巧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手點了一個普通侍衛。
兩人在台上刀光劍影，而沈均靜靜地站在皇帝的身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台上的孟如巧。
孟如巧心中苦澀，她一失神，劍柄忽然脫手，鋒利的劍刃割傷了她的手臂。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舞服，分外刺眼。
孟如巧回過神來，她捂住手臂，慌忙跪下認錯。
“臣女失儀，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的臉色看起來明顯不怎麽好，但礙於孟如巧是丞相之女，他也沒有責罰什麽，隻是揮了揮手，淡淡道：“罷了，你先下去看禦醫吧，讓蘇小凝上來。”
孟如巧連忙謝恩，默默地走下舞台，她一個人往禦花園外走去，背影看起來分外寂寥。
沈均的喉頭動了動，他忍不住想去關心孟如巧的傷勢，但他深知眼前的情況不合適，隻能硬生生地讓自己收回了目光，孟如巧那孤單的背影卻一直在縈繞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一段插曲過後，輪到了蘇小凝表演才藝。
蘇小凝沒有上舞台，她掏出了一個飛鏢，又從果盤裏拿出一個蘋果，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開口道：“皇上，民女實在不會跳舞，若是非要表演才藝的話，就給皇上表演個飛鏢吧。”
她將飛鏢和蘋果放到蘇清裁的手上，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鄭妃一見，立即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九王爺做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