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廣選妃子
沈均回宮之後將自己所見的一切都稟告給了皇帝，皇帝聽聞過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照你這麽說，那蘇小凝和你先前口中所提到的形象並不太一樣，也許她對小九是真心的？”
“屬下有罪，先前調查時不太謹慎，這才看走了眼。依屬下如今所見，蘇小凝應當不會對九王爺下藥，至於他們的情誼是否為真，屬下雖不知，但卻願意相信。”
沈均半跪在地上，沉穩答道。
他親眼見到蘇小凝治病救人，又不計前嫌保下他的性命，現在他隻想盡可能在皇帝麵前為蘇小凝美言，以彌補他先前調查不實又稟告上去對她造成的傷害。
皇帝盯著沈均，半晌後冷聲道：“說不定她真的會給人下mi藥，才使得朕的護龍衛首領都能為她說話。”
“屬下不敢！”沈均垂著頭不敢與皇帝對視，語氣卻仍是十分堅決。
“哼，這等女子，還真是朕小瞧了她！”皇帝拂袖冷哼，對蘇小凝的觀感並沒有變得有多好，“朕倒是想看看她對小九是不是真心的，若他們二人中誰存了異心，小九娶妃這事就免談吧！”
“傳令下去，此次九王爺選妃不限京中貴女，平民百姓皆可參加！”
……
“你知道嗎？前幾日宮裏頭說九王爺要選妃了，我還當我這一輩子都沒機會了，沒想到現在消息又變了！”
“是啊，選妃不看出身，這可是從來都沒發生過的事兒！以前我和我爹娘說我就中意九王爺，他們還嘲笑我呢，現在還不是動了心思，說要替我去張羅這事兒。看在咱們都是好姐妹的份上，你就不要和我搶了……”
“怎麽就你能，我就不能了？既然都是好姐妹，那咱們就公平競爭！”
大街上，一對少女正在交談著，說著說著臉上還泛起了紅暈。
耳中忽然飄過“九王爺”三個字，在丫鬟陪同下又出門采購藥材的蘇小凝敏感地停下了腳步。
偷聽完兩人所有的交談，她瞪大了雙眼，臉色十分難看。
這一路走來，聽到不少人都說什麽有麻雀變鳳凰的機會了，她也沒仔細聽，這會兒才知道具體是什麽。感情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九王爺可能會從平民裏選妃，就她不知道？
那她呢，她又算什麽？
“原來我上次出門聽到的選妃消息不是假的……”
蘇小凝喃喃自語著，滿心失落，連藥材都沒買就直接回府。
剛一回到王府，正巧迎麵撞上了蘇清裁。
蘇清裁瞥了一眼蘇小凝空空如也的雙手，問：“你不是出門買東西了？東西呢？”
“要你管！”蘇小凝有些氣悶，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麽好。
蘇清裁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還以為她在街上遇到了什麽煩心事，本想仔細問問，但礙於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便作罷了。
他牽起蘇小凝的手，帶著她往書房走去，“還記得你先前說過會幫我上位嗎？現在局勢差不多穩定下來了，我們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走。”
蘇小凝卻掙紮著甩開了蘇清裁的手，她直勾勾地盯著蘇清裁的眼睛，問道：“你沒有別的想和我說的話了嗎？”
街上那些他要不計出身選妃的傳言，她可不信他不知道。
蘇清裁卻是一頭霧水，他根本就不明白蘇小凝這是在發哪門子瘋，沒好氣地說道：“你若是對我有什麽不滿的地方可以直說，現在還有要事商量，別為了雞毛蒜皮的東西耽誤了大事。”
“我心裏的想法在你看來就是雞毛蒜皮的東西？”蘇小凝的心中愈加煩躁，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算了，你自己跟自己商量去吧，不用管我！”
她怒氣衝衝地走了，連頭都沒回一個，讓蘇清裁摸不著頭腦。
蘇清裁也被惹得有些惱意，他心裏悶著一口氣想要去找蘇小凝好好說道說道，忽然小廝跑了過來，報告道：“王爺，又有媒婆上門說親了，該怎麽辦啊？”
“和之前一樣把她們趕走。”蘇清裁冷冷地下了命令，皇帝故意散布選妃消息的事情他知道，卻是別無辦法，隻能來一個媒婆就趕一個，盡力不讓蘇小凝看到而煩心。
隻是現在看起來，蘇小凝似乎根本就不像他一樣把他放在心上，想發脾氣就發脾氣，毫無邏輯。
蘇清裁心中有氣，直接把小廝叫了回來，冷聲道：“慢著！以後不必攔著那些媒婆了，她們想來就讓她們來，看看她們說親的本事怎麽樣！”
小廝忙不迭地去辦事了，蘇清裁陰沉著臉色去了會客廳。
他哪兒曉得，不遠處蘇小凝正咬著牙盯著他，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
她想著自己這麽胡亂發脾氣是不是不太好，跑回來想和蘇清裁道歉，哪曉得剛好撞上這廝說要去見媒婆！看來他不僅不對此感到煩惱，還樂在其中！
蘇小凝徹底黑了臉，在心中發誓再也不要管蘇清裁了，負氣離去。
……
接下來的幾天，京城的媒婆幾乎踏破了王府的門檻。平時冷冷清清的王府頓時熱鬧起來，蘇清裁除了吃放時間都在見這些媒婆，可把他累得夠嗆。
蘇小凝冷眼看著這一切，她克製自己不去找蘇清裁，卻依舊被逼得受不了。
她心裏委屈得不行，在又一次聽見媒婆變著法誇自己介紹的姑娘有多好時，她衝出了王府想要出去散散心，沒成想在王府撞上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你是誰？探聽王府消息想要做什麽？”
蘇小凝大聲厲喝，把門口探頭的姑娘嚇了一跳。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蘇小凝的跟前，小聲說道：“對不起，你是王府裏的人嗎？這幾日王爺選妃的消息傳了出去，我隻是想來探探消息而已……”
“探消息走這種歪路幹什麽？沒有媒婆替你去說？”一聽又是為了選妃而來的，蘇小凝語氣就不怎麽樣。
姑娘卻不太在意，滿臉羞澀地說道：“在媒婆那裏都是千篇一律，我自己知道的話可不一樣了。姑娘，你如果是王府裏的人，可以告訴我王爺他平時喜歡什麽嗎？”
“我不知道。”蘇小凝不客氣地拒絕了，卻沒想到姑娘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硬塞到了她手裏。
“姑娘別擔心，這消息我也不是白拿的，隻要你跟我說幾句話，多少銀子我都給得起，這京城裏等著買消息的可多了呢……”
手裏的銀子沉甸甸的，蘇小凝下意識地握緊。在聽姑娘說有許多人想拿銀子買消息，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被她遇到了這個商機，她焉有不抓住的道理？
蘇清裁根本就不在乎她，她也沒必要講什麽道義，賺點銀子給自己花豈不美哉？
蘇小凝想通過後，心安理得地將銀子收下。，附在姑娘耳邊說了幾句。
姑娘得到了有用的消息，樂得笑彎了眉眼，又多給了蘇小凝幾錠銀子。蘇小凝照盤收下，待姑娘離開後便回去開始製定賺錢計劃。
幾天之後，一個消息又在街頭巷尾流傳。
有人出了一本選妃秘籍，隻要有錢就能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