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有客驚覺
就在話聲中,他已身形一縮,左足單足一點地麵,右足一提,同時雙手已呈展翅之狀,猛地騰空而起,閃撲而前了,全然不顧身後眾人的反應和心允與否。
這就是“鶴撲長空”的輕身功法,身形如鶴,雙臂如翅,騰空展翅,優雅身姿,其速絕倫,而且又大多是在空中展形,隻是在偶爾的換氣間,才那麽的輕飄弧墜。
但也隻是輕輕一點地麵,複又展形騰空,隨心如意,騰形展姿。
因為幾乎是在空中飛行,而且絕速,所以並沒有象前方的清怡姑娘所施展的“神風神龍”那樣,塵土漫天迷茫。
不過,好像有點奇怪了。因為據說,“神風神龍”本身也是武林中的上乘輕身功法,而其本身又具“神龍”之風,理應也是大多騰空閃掠才是,怎會如此地近乎近地展形?
嗯,想想,可能是清怡姑娘她們本身的武道修為不太強,而且又是三人聯袂同形,故以近地展形,塵土漫天,應該是了。
在“中原一寸劍”身旁和身後的眾人,在他展形後,才同時各施武道神功,以各自的輕身功法,竭力窮追其後。
“中原一寸劍”的武道修為或許不是他們中最強的一位,但其“鶴撲長空”的輕身功法,絕對著稱一流,如若不竭力窮追,恐落其後。
但好在他們都是武林中的成名高手,個個武道修為驚人,至少的天級中期,讓他們都不至於落後太多,尤其“鬼魂聖手”,他的身法很是絕妙,幾乎難遜“鶴撲長空”,要不然,也不會有“鬼魂”之稱了。
路旁偶爾少見的行人,不知何故,隻覺得身旁陣陣的強風閃過,之後再疑察風蹤所源時,並無人跡心覺,隻道是郊外的山林之風,因事而起,雖覺不奇。
神識,疾掠中的清怡姑娘很自然地向身後掃視出了自身的武道神識,不由得芳心大駭,花容失色。
因為,原先緊跟在她們身後的“中原一寸劍”他們,並未分道而去,而是緊隨其後,不慢反快,更以輕身功法相追,果真因己而起,雖不知何因,但必遐想反感,更欲不理而全力施展著“神風神龍”的輕身功法,盡力前方京城方向絕塵而去。
如若真的相纏上,就以此時的三人之力,不說禦敵,就是自保,都成問題。而前方的京城,自必人源眾多,且又是京師重地,又怎能讓非法歹事滋生橫行?
此時,已完全放下了尋人的心寄,先求自身安保無恙吧。不過,以現在的雙方身速來估,恐怕、但願可以撐到京城時。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單以自身的“神風神龍”,獨自施展而行,應該不會落後他們太多,總可以撐到京師之城,入內融身茫茫人海,更可以“明月門”的京城分壇而避,至少可以讓他們心生忌憚,不敢再多造次。
但如果讓自己獨自拋棄身邊的這兩位女捕頭、不,兩位姐妹,放任自生自滅,我清怡做不到,寧辱也要共處。
……
馬車還在疾馳中,不過,也許由於路麵還算平坦,也也許是駕車漢子的技藝精湛,所以並未引起馬車的劇烈震動晃蕩。
車廂內的四人,似乎依舊還在昏睡或打盹,或許車輛的輕微顛簸,正好可以讓人很好地泛困欲睡,雖然狹小略似擁擠,但仍欲乏其疲。
駕車漢子還在不停地輕抖著左手中的套馬韁繩,以示齊驅的雙馬欲駕不停,而右手中的細長軟鞭,也是時不時地盤旋飛揚前方,以激馬速。
“噠、噠噠……”訓練有素的雙匹速馬,奮蹄地飛踏著地麵,絕塵彌漫遠方。
駕車漢子很熟練,也很小心,這次的滿載而歸,已是很久的回憶了。
憧憬著久違的不少賞銀,嘴角已經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絲絲的微笑。
幫內有規定,賞銀以人頭記,多勞多得,多多益善,如能全車滿載,則另加獎賞。
駕車漢子又是無聲地咧開了嘴,想笑,但又唯恐車內的那四位人客驚擾身醒。前方京城的南城門已經遙遙可及,目所能視。
他故意岔開了剛才的分岔口,不直走東城門,而是繞道南城門,欲行西向,直達心思目的地。
雖說,之前吆喝的是“送京城”,但那隻是幌子,目的地還是京城西向的大沙漠,那裏才是他們有人早已守候的掌控之地。
時而透過身後布簾的小窗口,他很是隱晦而又清楚地看清了車廂內的那四位人客,都身斜人靠,似乎還在打盹欲睡,絲毫沒有覺察到車向的偏離。
正好,駕車漢子在心裏暗自歡喜。隻是,就在他最後的一次側身轉首車廂內時,前方不遠處路麵橫道的幾顆不算太大的石子,已被右側的單匹速馬馬首所遮掩,待到漢子回首正身時,還未注意到的那顆石子已馳騁速馬的蹄前。
雙馬已有靈性,早已看到了前方路麵的那顆石子,自然不能自己踏蹄其上,就在駕車漢子向後側身轉首時,略微向外偏離了少許的軌道,但也隻是少許,以至於就連駕車漢子在身形軌跡不定時,也是絲毫不覺,以為仍馳直道。
少許的偏離,正好可以容身分蹄而過,但也隻是擦蹄而過而已,隻是沒有顧慮到的是,馬車的車輪都較雙馬並肩之距為寬,以至於就在雙馬奮蹄擦身而過時,右邊的車輪正好碾壓在了一顆石子邊緣。
石子不大,也不高,正好可以讓車輪快速地半身碾壓而過,在車輪碾壓上的瞬間,由於突然的受力重壓,頓時讓石子飛撲路旁,“噗!”的一聲,隱沒在了路邊的不知何處。
但車輪的起伏,自然也導致了快速前行車輛的劇烈顛簸,“咣、嘎吱……”車廂的急劇起落間,自然引發了不協調的噪音。
駕車漢子暗道一聲“不好”,因為象這樣的劇烈撞蕩,就算是再沉睡如豬的嗜睡之人,都會睜眼身醒,更不用說,還隻是身斜人靠的車內那四位人客了。
果然,車內傳出了一位人客的聲音:“車夫,這裏不就是京城了嗎?你這是要把我們拉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