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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身不由己

  她想到了曆朝曆代的女子,多是皇權政治的犧牲品,難道自己也不例外?但她不想這樣,她想抗爭,但對方是皇上,怎麽爭?

  皇命即是聖旨,抗旨可是要殺頭的,甚至誅連九族。她不想如此,而且二叔,她相信也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弑君篡朝之事,隻是皇上真的有如此的必要嗎?


  “嬌豔姑娘,我也知道此事大是匪夷所思、令人費解,”皇上這時伸手阻了下正欲再次開口的“神算子”,接口道,“聯、我的幾位忠臣良將,也都陪我出生入死,忠心肝膽,可鑒日月,情同手足,斷不會朝三暮四、篡朝弑君,隻是……”


  嬌豔姑娘匆匆地掃了皇上一眼,又急忙低下了頭,不敢多眼,也不敢插嘴,隻是靜靜地聆聽著。


  “孤身寒影,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也許你還未能感觸。”皇上說到這裏時,又把目光仰視到了遙遠的天際,那裏或許有著他的心念遐思,“隻是這、莫須有的可能,倒是害了你我了……”


  “皇上、不,老爺,”嬌豔姑娘這時抬起了似嬌羞又似不甘眼神的粉頭,怯怯地輕聲問道,“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啊?”


  “……我也想不要這樣,但……”皇上斂回了目光,掃了嬌豔姑娘一眼,輕聲地歎了口氣,“唉,我的幾位年長的皇子,都已紛爭戰死,要不然,倒是與你男才女貌,天羨良緣了,可惜了……”


  “老爺,還有其他的辦法可行嗎?”嬌豔姑娘又是低頭輕聲地問道,“非要如此嗎?”


  “唉,還有什麽辦法?難道非要我以‘莫須有’的罪名,再次折損我的左膀右臂嗎?”皇上的話音中,隱隱地透出了無奈的心音,“上次上官將軍的沉痛血訓,我還久久不能忘懷啊……”


  是的,久久不能忘懷,皇上的腦海中又閃過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那是一道白衣少年的身影,既模糊又清晰著。


  僅有的一絲線索,隻知道對方叫南宮明楓,其餘的,則茫然杳無。而自己必須要找到這位有恩朝廷之人,心恩神謝。


  上官將軍是誰,嬌豔姑娘不知道,但她肯定知道皇上為了這位上官將軍的過失之事而負疚心痛。此次不想重蹈覆轍,再次心疚難安。


  “……”


  “其實,若論年紀,我倒是可以你的祖父輩了。”皇上說到這裏時,輕輕地搖了搖頭,訕笑了一聲,“可是‘安國公’的可鑒忠心,叫我如何取舍……”


  “其實,嬌豔姑娘,”“神算子”這時輕輕地插嘴道,“老爺也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就算令叔‘安國公’辭官退隱,也還是難堵有心無意之人的悠悠眾口。


  “自古以來,功高蓋主,總是‘莫須有’罪名的種種心疑可能,而流言蜚語,更是遺禍千古捕風捉影的正當理由。


  “老爺要的是國家的長治久安、社稷的繁榮穩定,更需要眾人的齊心協力,所以就要高瞻遠矚了。”


  “……嬌豔明白了,”嬌豔姑娘不是愚鈍之人,自然知道此間的理由,但她還是不能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不甘訊息,她心歎了口氣,“可是……”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在心念的深處,那位白衣少年的身影總是難以磨滅。此時的心思渴望更是強烈,是遐思嗎?她微紅著臉心歎了口氣,微微地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自己與他什麽還不是,又該如何地魂牽夢縈?可能的有緣無份,又該如何地牽腸掛肚?朝思暮想?嗬,吃力而又苦澀地閉上了美目——恐怕要等到、來生再續吧……


  “身為九五之尊,有時也力不從心,真的是我的無奈,人生的一大憾事啊!”皇上自然也覺察到了嬌豔姑娘的神態。善解人意、體恤人心的他還是遲疑地沉默了一會,才仰天長歎了一聲,“唉,身不由己,高處不勝寒呐……”


  “……”


  此時的“神算子”也是一陣沉默,他還在想著是否可能有著什麽更好的辦法,可以兩全其美。


  “遲點、遲點……”這時,諸葛先生才意興盎然地匆匆趕來。腳步不快,更似有點步履蹣跚之態,在他的左手中還緊握著一隻不大的酒壺。


  濃鬱的酒香,更是隨偶爾的夜風,四處飄溢,如諳此道,恐難不迷。


  ……


  入夜時分,“龍老”在那兩位分壇捕頭的精心護衛下,風塵仆仆地駕車趕回了總壇。


  顧不得稍穩未愈的內傷,便欲相見清怡姑娘,詳知此間的種種。


  但剛進“扶風堂”,便被告知清怡姑娘在接到他的飛鴿傳書之後,已神情焦慮地帶著堂內的趙錢郭林四位捕頭和兩位女捕頭以及幾位捕快火速出城,在揚州碼頭,揚帆起航了一艘租賃到的中型快船,火速疾程馳援而去了。


  畢竟,此事責任在己,於情於理、良心道義都難辭其咎。“龍老”也心歎了一聲,此事恐怕也非同小可了。


  南宮明楓的身份背景,他可是親眼目睹過,雖未知對方的真正來曆,但當時的情形,恐怕也是大有來頭了。


  隻是自己的內傷已經無法再遠途奔波、顛沛流離了,隻盼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穩住傷勢,可恢複勉強自由,屆時將趕赴馳援清怡姑娘。


  心企南宮明楓無恙的同時,也心盼著清怡姑娘天憐庇佑。


  ……


  那艘客船在全速航行之後,便在落幕時分停靠在了下一個碼頭——鳩茲(今蕪湖)渡口碼頭。


  隻因在彭澤耽誤了不少的行程,所以延遲了。但鳩茲碼頭不是大碼頭,而且上下的旅客不多,除了上來十幾位上京趕考的文生仕子之外,客船便匆匆地重新起航,向東疾行而去了。


  南宮明楓還是陷入昏迷當中,縱是喝過了水手灌喂的熱薑水,還是如此。


  船家很是擔憂,但也是沒有辦法。出門在外,沒個親人朋友為伴已是不幸,如果再遇逢難落井下石之輩,那就更是大大的不幸了。


  生性古道熱腸的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隻是客船雖大,但麵對眾多的旅客,船艙也是有限的。當上來了那幾位旅客之後,原本就相當擁擠的船艙,就更顯得擁擠了。


  沒有辦法,麵對都有船票在手的他們,隻好委屈可疑沒有船票的南宮明楓了。他被兩位水手攙扶著,安置在了底艙,與眾多的水手共寢。


  體內的那三股外在真氣還在強勢肆虐著,大有不死不休之勢。隻是南宮明楓心田處的那團仙佛之氣已經久忍不耐了。


  照此下去,南宮明楓的體內自身真氣又已消耗殆盡,而在那三股外在真氣的破壞幹擾之下,無法自斂重凝生成,時日一久,那就必死無疑。


  所以,它在心田之處,又是微微地顫動了一下,所發出的強大而又無形的氣團漣漪頓時使得那三股外在的真氣噤若寒蟬,不敢肆虐了。悄悄地隱藏在南宮明楓的所經氣血和經脈中,久久不敢亂動。


  與此同時,當它們都忌憚凝形時,南宮明楓的丹田之處,早已蓄勢待發的自身真氣便是如絹絹細流般在無意識中,自主湧現,凝聚匯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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