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客船遇救
“快!快……”在湖麵上,正在快速緊張打撈的船上人員,雖然緊張略顯慌亂,但卻有條不紊地東打西撈著。
船家和一些水手,他們可都是久經海事,滄桑世故之人,自然不會因此而“狼狽不堪”。
不用多久,那些落水的人員,全部被打撈營救上船了。認真清點之下,所幸沒有人員傷亡或失蹤,隻是、隻是好像多了一個人?
在船家身邊得到第一手完全統計資料的副手,是位心思慎密縝密的中年漢子。
他不相信這樣的結果,首先肯定的是,是哪位分計的水手清點失誤,所以他又分批歸類地清點了一番,雖然又頗費了一番周折,但還是、多了一個人!
“船家,”手裏還拿著紙和筆圈圈點點的中年漢子,又是疑惑不解地來回躊躇了好一陣,才怯怯地來到船家的身旁,遲疑了一下,才弱弱地輕聲道,“清點完畢,隻是好像多了一個人……”
“……多了一個人?”船家是位年長的長者,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才試探地反問道,“怎麽會?……人家都是沉船落難,還沒聽說過有沉船發財之說,而且還是人財,我們有這樣的好運?……也不算好運。”
中年漢子沒有說話,他也不相信這樣的事情。隻是船上真的多了一個人,不過,這人會是財?他不相信。此時的他,正在疑惑其中的個別可能。
“會不會是售票處的那個周全……”他輕聲地附耳在長者船家身前。餘下的話,他可沒有明言,但他們都是世故之人,有些時候,自然無需多語,心中的揣測可是種種。
此時的整個湖域附近,都沒有任何的船隻經過(或許有,但肯定都心驚膽顫地繞道迂行了),自然不可能存有他船之人誤上此船之理。
那,此人會是從湖底冒上來?嗬嗬,想想都覺得好笑。有誰會無聊到為了搭乘此船而故意潛湖?而且又是在剛才那樣的惡劣環境?此時的船上,除了一位白衣少年正陷入昏迷之外,其他的人可都清醒精神著呢。
還有一種可能,可、會有可能嗎?長者船家和中年漢子都不約而同地抬頭仰視了下四周——除了北麵茫然遙遠的大江,最近的其餘三麵,可也都是非常遙遠的匡廬峭壁啊,會有可能?從天而降?
嗬嗬,長者船家和中年漢子都不由得搖頭輕笑了幾聲。種種的排除可能,剩下的自然就是,那售票處的周全,嗯嗯,收錢不給票,給吃了回扣?!
“或許是票已經落入了湖水中而沒有登記入簿?”中年漢子還是有點不相信地沉吟了一會,才疑惑地走到了船邊,緊抓住結實的還覺得搖晃的護欄,探出謹慎的頭,小心地注視著此時還是不斷因湖底那物驚悚顫栗而漸轉強大的漣漪……
漣漪,是在漸轉強大。隻是因為湖底的那物深知,剛才那人體內的紫色仙佛之氣可不是善茬。
對於這樣“好戰善鬥”的狠主,當時沒有立即發作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可如果再狠狠地“秋後算賬”呢?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此時不驚悚顫栗更待何時?
客船,已經稍微偏離了那片湖域,但長者船家還是心有餘悸地後退了一大步,連忙大聲呼道:“快快轉道起航……”
等下連船都沒了,還要什麽票?長者船家心中嘀咕了一聲,便動身巡視了一番落水獲救、有驚無險的那些人員,稍微安慰了一番後,又去察看那位所謂的多餘一人了。
偏向轉道、急槳怒帆、各司其職。頓時,這艘龐大的客船在水手們和船家副手的齊心協力下,迅速地重新稍微轉道,全速航行,片刻之後便駛入了滔滔大江,繼續順水東去……
此時的南宮明楓,已經被水手合力救抬在了甲板上,身上的護體真氣和紫色光團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還是處在深度的昏迷狀態,身上的濕衫沒有被人替換,隻是被人擦拭幹淨了。
還是略有汙漬的幹淨白衣,加上俊朗的麵容,再有他那柄別在腰際的折扇,儼然就是一位進京趕考的文生仕子,沒人會不信,長者船家的心中掠過了一絲不疑的心念。
隻是,他的狀態很令人擔憂。體內的護體真氣已經消失殆盡,而另有三股外在的強大真氣卻還在盡情地肆虐著他的周身經脈……
其中的兩股,陰寒邪毒,但又不能合二為一,各自為營,險據一方;而另有一股陽熱剛烈的真氣卻也是雄據一方,不相上下,這可苦了肉身的寄主南宮明楓,隻是有著紫色仙佛之氣的保心護脈,一時倒也無恙。
望著他身上時而熱氣騰騰、滿頭大汗;時而陰冷寒氣、顫抖抽搐的神態,長者船家很是肯定地知道了他定是因擔驚受怕而又水浸受寒所致。
嗯,喝碗熱薑水、應該會沒事了,如果可能的話,再找位大夫看看吧。出門在外的,又是進京趕考,身邊也沒個親人朋友,也實屬不易。
起身吩咐了一下水手照顧那位昏迷的白衣少年後,自己仍心有餘悸地回樓上的艙房休息了。
……
大叔的劍道非常的霸道,從來沒有人見過,以前也未見過他真正地施展過,如果不是因南宮明楓的落難凶險,真的恐怕還無法知道他的劍道深淺。
此時的他,距“兌澤之界”的邊緣界限,也幾乎絲線之遙,即將破界而出。身上的七色光團,也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耀眼灼目,閃閃發光。
四叔的武道修為也是在盡力施為,在急怒交加之下,也以可觀的效果在“兌澤之界”中運轉自如著,破界而出,已是毋庸置疑。
身形懸空、腳踏白色雲層的“鬼機子”,始終都在置疑難信地觀望著眼前的一切。雖然心驚遲疑,但又不得不勉強地相信著眼前的可見之事。
困住他們,隻是為了更好地擒拿那位身懷“仙佛之氣”的白衣蒙麵人,如今的他,在自己的神測感知中,已遠離此方,不知身居何處了。
而在旁一直觀望的“邊塞秘翁”、“祁山二老”和“不老書生”以及“長生仙子”,他們的目標自然都是那位已遠離此地的白衣蒙麵人。至於陷界的大叔和四叔他們,可有可無。
雖然“祁山二老”也可從陷入“兌澤之界”中的大叔和四叔他們那裏得知“古笑佛”的可能行蹤,但他們的強大實力,倒也令得他們必須好好掂量考慮了。
如果沒有必要,就不必如此地以身犯險,所以他們都選擇了那位相對較弱的白衣蒙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