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千甲士成炮灰
陳弘遠內心溫熱,這一刻在他眼中沒有公私之分,沒有先後之分,他所見到的皆是與自己一樣的時空人!
林斷轉過身,麵向軍營,不耐煩的催促道:“走吧!還猶豫什麽!”
趙思哲立即轉身,對林斷是言聽計從!
沈妙蕊轉身之前,對陳弘遠悠然說道:“依照曆史,齊武帝是不會死在武尊的手上,這場架能不能打起來,他武尊江柏坨都注定會死,這本就是送上門的功勞,沒理由去拒絕!”
王開濟嗯了一聲,“不錯!君無戲言,我想皇帝金口一開,隻要這場滅武之戰平息,他一定會放了王朗與梁憶!”
陳弘遠重重的點了點頭!
回到軍營,第二日,陳弘遠聽到了一個振聾發聵的消息,軍隊派出的一千名阻截江柏坨的先鋒部隊,皆被江柏坨一人所殺,而江柏坨本人,毫發無損,繼續向京城進發!
陳弘遠感到匪夷所思,一人殺千人,而且是毫發無損,這可是現代武器的威力!
這他娘的武尊,自身就是一把現代武器,如果不殺他,而是將他帶到現代世界,憑他的本事又能掀起多大風浪?
陳弘遠拍了拍腦袋,遏止自己的胡思亂想,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兩道身影落在他的麵前,一人形象邋遢,腰懸生鏽鐵劍,一人身穿道袍,須發皆白!
那身穿道袍的道士,陳弘遠是*見,但那腰懸生鏽鐵劍的男人,陳弘遠卻是極為熟悉,正是那看著有些狡猾,但卻無比剛正的劍神白落帆!
白落帆向陳弘遠微笑道:“這裏人多,咱們出去聊會兒怎麽樣!”
站在軍營裏的陳弘遠,望了望不斷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甲士,然後朝白落帆點了點頭。
白落帆隨即拔地而起,身形迅速消失在軍營!
那須發皆白的道士向陳弘遠微笑道:“去東樹林!”
話音剛落,道士也在陳弘遠麵前消失不見!
陳弘遠對眾甲士視而不見,他也沒有和林斷、沈妙蕊他們打招呼,也隨即一躍而起,翻出軍營,向東走去!
很快,陳弘遠就來到東樹林,白落帆與那白發道人也是早已到來!
白落帆對陳弘遠微笑道:“隨軍而來,是準備殺武尊!”
陳弘遠苦笑道:“我有多少斤兩,前輩難道還不清楚?我這名義上是來殺武尊,實則隻是趁亂混個功勞而已!”
白落帆笑道:“混功勞,嗬嗬,你想多了,就算你們這兩千人一起圍剿江柏坨,他還是能夠想走就走,想殺就殺!”
陳弘遠震驚道:“這個武尊,就這麽厲害?”
白落帆嗯了一聲,“很厲害!八境修為,前無古人,應該也會是後無來者了!”
陳弘遠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他在想如果真沒人能殺得了武尊,那齊武帝不就要死了?
陳弘遠忽然想起江湖上都說劍神白落帆有與江柏坨一戰的實力,於是試探性的問道:“前輩不打算去阻止江柏坨?”
白落帆神色平靜,緩緩說道:“當然要阻止!身為練武之人,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武道毀在他一人的手中!”
陳弘遠恍然,雖然曆史上沒有記載,但武尊多半是被劍神斬殺!
陳弘遠語氣堅定的道:“劍神出手,自然能阻止江柏坨!”
白落帆笑容有些苦澀,他微微搖了搖頭,“哪有那麽容易,武尊說是八境,但他的修為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可怕!”
陳弘遠沒有取其爭辯,內心卻始終認定江柏坨會死在白落帆的手中!
白落帆斜靠在一根樹幹上,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這一路走來,幾乎將武尊的徒弟們都殺光了,救下了不少生死一線的宗門!雖是如此,但江湖武道還是元氣大傷,折損大半,無數功法秘籍失傳,可以說是武道的滅頂之災!如今有少數幸存者團結在一起攔截武尊前往京城的腳步,他們可不是為了救皇帝,他們隻想殺了武尊,徹底終止這場殺戮!”
陳弘遠歎了口氣,“如你所說,武尊這麽強大,這些人豈不是在送死!”
“是送死!”
陳弘遠忽然靈光一閃,玩味笑道:“這些人多半是在等你,因為他們的希望都隻在你一人身上,畢竟你才是眾人口中擁有與武尊一戰之力的劍神!”
“我知道是責無旁貸,我也沒打算推卸責任,武尊我是會去殺!不管能不能殺死他,這一劍我都會出!”白落帆神情堅定。
陳弘遠對眼前這個被尊為劍神的男人,有尊敬,卻無畏懼,他打趣道:“那你來見我幹嘛,是要對我交代遺言,我好像跟你也沒什麽太深的交情啊!”
白落帆淡淡一笑,不知道是不是不屑於反駁陳弘遠這番玩笑話,他選擇了沉默!
陳弘遠又望了一眼站在白落帆身側,一直沒有開口的道人,向他說道:“這個道長一看就是隱士高人,你們兩個一起聯手,還怕殺不了武尊嗎!”
那道人突然搖了搖頭,“武尊與劍神都是世所罕見的修為,他們兩人之間的爭鬥,像我這種六境武人,起不了任何作用,幫也是白幫,說不定還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我隻會旁觀不會出手!”
陳弘遠笑道:“原來你是要去看戲的!”
道人笑而不語!
“武尊該到定風原了吧,我們也該出發了,鐵鬆溪,你先去定風原等我吧!”
說完,白落帆突然站直了身軀,然後輕輕彈了彈腰間生鏽的鐵劍,一陣顫鳴聲響起,餘音不絕!
那被稱為鐵鬆溪的道人嗯了一聲,率先離開!
樹林裏很快就隻剩下了白落帆與陳弘遠兩人!
陳弘遠見白落帆有意將鐵鬆溪支開,內心開始打著嘀咕,難道白落帆真的有遺言要向自己交代!
白落帆望著陳弘遠,灑然一笑,“我白落帆獨來獨往慣了,很少交朋友,更別說什麽一見如故,但對你小子我卻是另眼相待!不是因為你天賦有過高,人品有多出眾,性情有多堅韌,我隻是覺得你小子很有趣,所以才會對你多說些話!”
陳弘遠長大了嘴巴,呆滯了片刻後,說道:“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劍神,你說這些,該不是要收我做徒弟吧!”
白落帆笑著搖了搖頭,“我來這是要告訴你我要去殺江柏坨,然後再送你一樣東西,嗬嗬,為的就隻是這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