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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寬恕

  洲朝雖然崇尚劍道,但絕非大漢三千年文明中劍道最為鼎盛的時代,說到鼎盛,還要是一千年後,那個文武並進,百花齊放,文壇武道各有魁首拔籌的齊朝。


  在那時,各類武學,各路兵器皆用宗師湧現,劍道以有劍神之稱的白落帆為魁。而白落帆也一直被視為大漢文明,劍道的最高峰。


  雖說齊朝玄妙高深的武道技法大部分都已失傳,但憑借流傳下來的些許皮毛,再加上現代技法的打磨,也精煉為一套獨樹一幟,威力不俗的武術。


  陳弘遠錘煉六年,這些武術,他早已融會貫通。


  抬臂,出劍。


  劍未出鞘,韓定卻倒在了地上。陳弘遠以在鞘劍,打退了韓定。


  韓定捂住被陳弘遠劍鞘重創的心口,驚駭的大口喘息。


  他茫然,疑惑,直到現在,他還想不通陳弘遠是如何出手,如何後發先至將他擊倒的。


  四下安靜,所有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顯露出驚訝,譚璿也不例外。


  在男子為尊的洲朝,她以女子身份成為劍客,難免會遭遇不平等的目光。她為了證明自己,比誰都刻苦練劍,維護劍客尊嚴。對於那種懦弱卑劣的劍客,她也是由衷的瞧不起。


  但這一刻她也感到疑惑,韓定雖不算什麽出眾的高手,但陳弘遠能一招將其製服,可見他並不是什麽庸手,那他為何在麵對武功相比韓定尚且不如的莽漢時,會不堪一擊,最終采用卑鄙手段呢?


  薑畢尚終於開口道:“好了,好了!尋常比武切磋,勝敗是常有的事,韓劍士不必放在心上,來,咱們繼續喝酒!”


  做為焦縣之首,大夫出麵調和,眾人本該知情識趣的在各自位置上坐好,但除了邑宰何棟與那三名作陪的文客外,其餘人皆無罷手的意思。


  朱少將韓定扶起,然後對薑畢尚躬身一揖,“大人,適才韓定輕敵,才會被這小子重創,靠的不是真本事!”


  薑畢尚無奈道:“你也要和陳弘遠比試?”


  朱少轉頭死死盯著陳弘遠,“不錯!”


  薑畢尚不再說話,依舊是默認。


  陳弘遠卻笑了,他瞥了一眼因為疼痛,挺不直腰板的韓定,然後才對朱少說道:“你是不是也懷疑這韓定是我的同夥,是在配合我演一處好戲,幫我在大人麵前建立威望!”


  朱少冷哼一聲,“我隻用劍說話,沒閑工夫與你做口舌之爭。”


  陳弘遠突然繃緊了臉,認真道:“我這人氣量不大,還很記仇,對付韓定的那一劍用足了暗勁,所以他到現在還痛的直不起腰來,如果你不想像他這樣,就最好知難而退!”


  大夫手下與韓定齊名的頭號門客朱少,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這世上如你這般投機取巧,隻練一兩招殺手鐧的人我見得多了,沒有真本事,隻會出其不意的偷施一擊!”


  譚璿像是受到了提醒,一臉恍然。不錯,陳弘遠多半就是朱少口中的這種人,他沒有真本事,隻能靠一兩手絕招出其不意的攻敵,他對付那莽漢和現在韓定,本就是同一招!

  薑畢尚也是將信將疑,畢竟朱少說的這種人確實不少!陳弘遠打贏石一劍,說不定就是出其不意的使出了某種絕招!

  嚴逸春火上澆油,“朱兄說的對,陳弘遠就是這種小人,今天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練劍是要穩紮穩打,循序漸進,想要投機取巧,憑借一兩手劍招就能拿那些苦練的劍客當做墊腳石的好事,落不到他的身上!”


  陳弘遠原本嚴肅認真的神情突然鬆懈,他咧嘴笑道:“這個秘密都被你發現了,唉,真是厲害!”


  朱少厲聲嗬斥,“少廢話,看劍!”


  說完,一劍刺向陳弘遠。


  陳弘遠微微側身,將這劍避開,朱少也立即變招,平削陳弘遠的麵頰。


  陳弘遠反應極快,身軀向後一仰,與這一劍貼麵劃過。


  “你的心思被我看穿,就隻躲不攻,不敢使出你那所謂的絕招了嗎?”朱少又向前刺出一劍,這一劍比前兩劍都要迅猛,直刺陳弘遠的胸口。


  殺招!


  同為大夫的門客,朱少沒有想著點到即止,而是對陳弘遠動了殺心!


  陳弘遠暗暗歎了口氣,我陳弘遠氣量不大,你要切磋,我絕不會讓你流血,你要殺我,我也不會讓你有命!


  朱少這一劍距離陳弘遠的心口隻有三寸,但陳弘遠還是沒有做出躲閃的意思,眾人望見這一幕都認定,陳弘遠是因為躲不了!


  “住手!”已經看出凶險的薑畢尚立即喝止,但朱少卻充耳不聞。


  因為有韓定存在,他朱少無法在焦縣一家獨大,如今更不可能容下一個陳弘遠來搶他風頭!

  嚴逸春嘴角掛著冷笑,他喜歡看熱鬧,越慘烈越精彩。哪怕陳弘遠與他並無仇怨,他還是想見到陳弘遠死。


  因為在他看來,陳弘遠死,這場衝突才能被推向最高潮,至於陳弘遠死的冤不冤,死的過程痛不痛苦,都與他沒關係。


  劍尖距離陳弘遠隻有一寸。


  所有人都認定陳弘遠必死無疑,朱少不愧是薑畢尚門下的首席門客,劍法高強,眼光獨到。他一眼便看出了陳弘遠外強中幹,他陳弘遠果真是個沒有真本事的騙子。


  陳弘遠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就在劍尖將要刺中心口的一刹那,他右足輕輕點地,整個人向後飄然飛起,穩穩的落在地上。


  朱少的劍刺空,陳弘遠安然無恙,笑意森寒。


  瞠目結舌!所有人都愣住了!


  過了片刻,薑畢尚悠閑的重新坐下,端觚自飲。


  朱少茫然的看著手中的劍,他沒有看清,也想不明白陳弘遠是如何逃脫的!

  陳弘遠的臉上森寒猶在,笑意全無,他冷冷說道:“你說我出手總是出其不意,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我要出劍,劍刺咽喉!”


  眾人吃驚,他不僅告訴朱少要出劍,還告知了出劍的部位!

  原本對這場比鬥一直是漠不關心的譚璿,終於也產生了興趣,她站起神來,走到了一處觀戰角度絕佳的位置。


  不遠處的嚴逸春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陳弘遠,陳弘遠躲開朱少那一劍的身法出乎他的意料,如今狂妄的言辭,更讓他感到好奇!

  朱少臉上出現了一起慌張,他咬牙憤恨道:“大言不慚!”


  說完,他又朝陳弘遠攻去!

  陳弘遠眼神越發冰冷,右手放在了劍柄上。


  拔劍!


  劍光如一條青光飛龍,撕裂夜幕,奪目逼人。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窒息感,不通武藝的文臣邑宰,更是在這一劍的威勢震懾下,手心流出了冷汗!

  朱少的臉上生出了恐懼,他忙撤劍回守,叮一聲響,朱少手中劍瞬間斷為兩截,而陳弘遠那柄劍卻刺入了他的肩頭!

  勝負已分,朱少捂住傷口,驚駭後退!


  沒有人因為陳弘遠自食其言,沒有將劍插入朱少的喉嚨還流露出嘲笑之色,就算是不通武藝的邑宰何棟,都能看出陳弘遠的手下留情。


  如果不是他在緊要關頭,微微偏移了劍尖,從陳弘遠出劍開始就成待宰羔羊的朱少,喉嚨早就被洞穿了!

  陳弘遠還劍入鞘,滿心的無奈與自責,“唉!又心軟了!都說了睚眥必報,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下不去手了呢!”


  眾人沉默,朱少要置陳弘遠於死地在先,就算陳弘遠當眾殺了朱少,也不會有人覺得他做的不對,反而會覺得是朱少在咎由自取!


  陳弘遠能殺而不殺的胸襟,讓人動容!

  朱少則是滿臉慚愧,他攙扶起已經從疼痛中恢複過來的韓定,向陳弘遠道:“我朱少技不如人,從此在薑大人門下,甘願屈居於你之後!”


  說完,他又向薑畢尚躬身行了一禮,與韓定一同離去!

  薑畢尚哈哈大笑著起身,拍手讚道:“陳兄弟劍法高超,氣度恢弘,我薑畢尚能得如此能手,真是天大的幸事!”


  “薑大人抬舉了!”陳弘遠自謙道。


  嚴逸春不屑的冷哼一聲,“韓定與朱少的劍法本就一般,你能將他們擊敗,卻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陳弘遠轉過頭來,望向這極惹人厭的傲慢青年,“不錯,我確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不過是憑借一兩手拿手劍招而已,如果嚴兄想要討教,我陳弘遠甘願奉陪!”


  陳弘遠隻盼嚴逸春能答應自己的挑戰,好痛打他一頓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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