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小鹿亂撞
蘇雨薇洗完澡出來,張謙修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至於剩下的那些彩票,他也懶得去點了,反正就剩那一點了。
張謙修坐在陽台上正看書,蘇雨薇湊過來聞了一下:“你快去洗澡,你剛出汗了,一身的汗味。”
張謙修轉頭笑道:“這是男人味。”
蘇雨薇反問:“汗味是男人味,那女人味是什麽?”
“你給我聞聞我就知道了。”張謙修說著把頭朝著蘇雨薇湊過去。
蘇雨薇猝不及防被張謙修拱了個滿懷,臉色頓時大紅,急忙往後退了兩步:“你……流氓!”
張謙修也愣了一下,他剛以為蘇雨薇會躲開,反應過來後,也不覺得有些不妥,反而感歎著說道:“我現在知道什麽是女人味了。”
“無賴!快去洗澡。”蘇雨薇又羞又急。
張謙修看著蘇雨薇那通紅的臉蛋,覺得可愛,笑著站了起來:“好,我洗澡去了,等我啊!”
蘇雨薇沒搭理張謙修。
張謙修去洗澡了,蘇雨薇的心卻靜不下來,手裏拿著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剛才那不經意的一次接觸,蘇雨薇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其實一點也不反感,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她肯定會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火氣,會爆發出來。
“一點道理也沒有啊!”蘇雨薇喃喃自語。
她想不通,張謙修剛才一頭撞自己滿懷了,自己為什麽一點也不反感,卻隻有害羞和慌張。
不自禁,蘇雨薇又想到剛才的場景和那種微妙的感覺,卻感覺臉上愈發地滾燙。
甩甩頭,蘇雨薇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看書。
蘇雨薇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脫韁的野馬”,現在她的思緒就好像脫韁的野馬,根本就不受她自己的控製,心裏不停告訴自己,不去想剛才的事情,可她卻感覺剛才被張謙修撞到的地方似乎還有某種微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蘇雨薇的心根本平靜不下來。
張謙修洗完澡回來的時候,蘇雨薇趕緊裝樣子在看書。
“媳婦!”張謙修笑盈盈地喊了一句。
“啊?”蘇雨薇下意識應了一句,生怕被張謙修看出自己心裏的不平靜。
很快,蘇雨薇反應過來:“你瞎叫什麽?”
“你剛不是答應得挺好的嗎?”張謙修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蘇雨薇心裏更亂,但嘴上還是反駁說道:“我剛沒注意。”
“那叫下意識,你聽到我的聲音,你下意識就覺得我在叫你,你下意識就不反對我這稱呼。”張謙修正兒八經地分析。
“胡說八道。”蘇雨薇啐了張謙修一口:“不跟你說了,我睡覺去了。”
蘇雨薇說完,趕緊起身回自己房間。
張謙修看著蘇雨薇的背影,覺得蘇雨薇有些奇怪,卻一下又說不上來,不過現在也確實不早了,也該睡覺了,也就沒有多想,繼續看自己的書。
次日,張謙修一大早就約了陶利軍和孫大喜見麵,官方的人不適合來,到時候送一份報表過去,把錢轉過去就行。
孫大喜和陶利軍兩個人不對付,見麵的地方自然也就在張謙修這裏。
“這是總賬,你們看看吧!”張謙修拿出自己一大早複印出來的幾份賬單,給了孫大喜和陶利軍一人一份。
孫大喜隨便翻了兩下,然後丟在桌子上:“我看不懂這些,張老弟你直接說大家都有多少錢就好了,我信得過你。”
陶利軍鄙夷地看了孫大喜一眼,他是放高利貸的,雖然沒有什麽文化,但看報表還是看得懂的,當他看到孫大喜有兩成時抬頭看了張謙修一眼,心裏有一些不高興,卻沒有說出來。
之前,和陶利軍說的,孫大喜隻占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張謙修占了百分之三十,占得最多的是官方。
陶利軍當時是真信了,雖然官方沒有出力,但占多一些也很正常。
可現在一看,占得最多的不是官方,居然是張謙修,孫大喜也占了百分之二十,反而是他隻占了百分之十。
這怎麽能讓陶利軍心裏不憋屈。
好在張謙修答應陶利軍,私下給他百分之五的純利潤。
陶利軍放下報表,說道:“沒有問題。”
張謙修說道:“那好,我們總利潤是一百二十一萬兩千零五塊,還有一些小賬我們就不算了,算我的。”
“陶老板占股百分之十,分紅十二萬一千二百;孫老哥,你二十四萬二千四百;官方三十六萬三千六;剩下都是我的。”
“沒問題!”孫大喜一直管著彩票,對於彩票的盈利狀況他大概是知道的,和他預想的也差不多。
陶利軍隻是出了五千塊錢,不過一個月,就賺了十幾萬,雖然對於股份分配問題他心裏膈應,但對於這個利潤,他還是非常滿意的:“我也沒有問題。”
“那行,等下你們給我賬號,我去銀行給你們轉賬。”張謙修跟著說道:“還有就是這次我們彩票店啟動資金的問題,是分紅以後再各自掏錢,還是直接從利潤裏扣?”
孫大喜立刻說道:“從利潤裏扣吧!這發了以後再掏錢出來,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張謙修知道,孫大喜這是怕陶利軍到時候不出錢,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存在的。
張謙修看向陶利軍。
陶利軍也是人精,看出了孫大喜的那些小心思,沉聲說道:“拿來拿去是麻煩,你就扣吧!”
張謙修見兩個人都同意,於是定了主意,那開店的錢,我們就一次扣了,上次活動,是我全權做主的,成本一萬,由孫老哥全權做主,雖然我負責生產,但這具體生產多少,由孫老哥做決定。
陶利軍皺眉:“之前不是說是張謙修你管彩票嗎?”
張謙修解釋說道:“這樣管起來麻煩,我不是有一個印刷廠嗎?以後彩票全部從我印刷廠裏出,一張彩票多少錢,訂好價格,孫老哥這邊,每個月會出具體下了多少訂單的明細,我工廠那邊也會拿生產的明細出來核對。”
“孫老哥本來就是管銷售了,需要多少量,他自己心裏清楚,如果我管著量,他也施展不開。”
陶利軍皺了皺眉,說道:“所有的彩票明細我要看到,他賣了多少,剩下多少,都要一清二楚。”
張謙修點頭:“我讚成,孫老哥,你能不能拿出明細來?”
“我沒有問題,我做事光明磊落。”孫大喜說話時一臉的大氣,好像在對陶利軍說:就你那點小肚雞腸,我不屑。
陶利軍聽了這話,這才點頭:“可以,那我也沒有問題。”
其實,彩票的問題,如果張謙修在中間願意和孫大喜做手腳的話,陶利軍是沒有辦法管的,他們隻要核對好數目,多印刷個幾萬張賣出去,不做賬就行。
但陶利軍心裏也清楚,張謙修明顯就不想讓他參與彩票的管理,他隻能選擇相信張謙修,要不然的話,那就隻能撕破臉皮。
張謙修心裏其實也怕陶利軍鬧事,也怕陶利軍參與管理把彩票做得太沒有底線,孫大喜相對比較好控製一點。
張謙修他本來就不怎麽想做彩票,這玩意就好像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國家就會發布禁令,上一世在禁令出來之後,那些做黑彩票的老板是什麽下場張謙修不知道,他上一世根本沒有關注這方麵的信息,所以他得求穩,他會盡最大可能保證合夥做的彩票店不出亂子。
如果陶利軍鬧,孫大喜又在彩票裏做手腳,禁令又忽然下來,所有的事情攪在一起,誰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所以,隻要一出亂子,不管這個彩票有多賺錢,張謙修絕對會立馬抽身離開,至於孫大喜手裏的彩票店怎麽辦,他管不了。
如果陶利軍貪圖那一點利益,還要撲進去爭,張謙修也不會管。
張謙修當下拍板:“那就這樣說好了,彩票的價格到時候會定在一毛左右一張,返獎率百分之三十五左右,這些成本是固定的,占百分之四十五,再預留百分之五算作房租和人工費,利潤會控製在百分之五十左右。”
“彩票一毛一張貴了吧!”孫大喜先說話了。
陶利軍倒是沒有吭聲。
張謙修也沒有生氣,問道:“孫老哥,那你覺得定多少比較合適?”
“五分,一毛錢都占到彩票百分之十的成本了,那就是一張紙,印刷起來也簡單。”孫大喜說道:“我看那些複印店,一下就複印出一張來。”
張謙修一本正經的解釋說道:“這其實不是印刷成本的問題,而是保密成本,到時候為了保證彩票的安全性,不會被人泄密,或者拿到中間彩票的驗證碼,我會單獨做一條生產線出來,保證彩票的安全性,這些人都是要花錢養的。”
“如果隻是印刷出來,五分錢一張,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張謙修說的這些其實都是扯淡的,隻要現在談下來了,以後就算他們知道自己占了便宜,看在彩票有巨大利潤的麵子上應該也不會鬧。
孫大喜琢磨了一下,還是搖頭:“張老弟,我算了一下,還是用不了這麽多,就算一天我們賣五萬張,一毛錢一張都有五千塊錢了,這些錢絕對夠你一個月的人工錢了。”
陶利軍見狀,緩緩掏出煙,他原本以為孫大喜和張謙修是穿一條褲子的,現在看來,也不是,都是利益關係而已。
張謙修想了一下,說道:“那孫老哥你說個實在一點的價格。”
“六分一張,再多的話,張老弟你那印刷廠賺得也就太多了。”孫大喜說道。
張謙修暗暗算了一下,其實印刷彩票沒有什麽成本,印刷一百萬張也用不了多少錢:“那行,以後彩票的出廠價六分,返獎率百分之三十五,算百分之五的銷售成本。”
“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基本是穩了的。”
陶利軍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那我們一人出多少錢?”
“這怎麽也要兩萬吧?”孫大喜說道:“租門麵,買桌椅,這些都是要錢的。”
“一萬!”陶利軍直接把啟動資金砍掉一半:“當初張謙修在三禾廣場賣彩票的時候,總共才花了一萬塊錢,我們三人一人出一萬,就有三萬,你能做出三個三禾廣場這樣的規模。”
“房租不要錢啊?”孫大喜不滿地說道:“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你和我說這些沒有用,我隻知道,張謙修一萬就能做起來的事,給了你三萬,你怎麽就做不起來?”陶利軍跟著說道:“你要是做不起來,你屁事別管,讓我來,我隻要三萬就行了。”
孫大喜頓時怒了:“陶利軍,你什麽意思?”
“就是這意思,你做不了我來做。”陶利軍也不是一個慫貨,立刻就懟了回去。
張謙修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趕緊說道:“孫老哥,三萬差不多也夠了,先開幾個店,以後彩票要流水線生產,我那印刷廠也要時間去適應,你一次開多了,就怕到時候你生意好了,彩票做不出來。”
“生意做起來了,到時候賺的錢再去開店,工廠那邊差不多也能適應了。”
孫大喜冷冷看了陶利軍一眼:“張老弟,那聽你的。”
陶利軍的冷笑了一聲,沒有吭聲。
張謙修怕兩個人繼續吵架,站起來說道:“那就這樣說好了,我們三個人,每人出資一萬,一共三萬,股份的話,官方百分之三十五,我和孫老哥各百分之二十五,陶老板百分之十五,陶老板不負責具體事務,但有權查看所有的賬目。”
“差不多就是這樣,沒有問題了吧?”
陶利軍點頭:“沒問題!”
“行!”孫大喜也吭了一聲。
“那行,存折賬號給我,我現在就去銀行給你們轉錢。”張謙修說道。
兩個人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了銀行存折,把賬號給了張謙修,這一點兩個人還是相信張謙修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都堅信,張謙修不敢一次把他們兩個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