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步步推進
等店裏打掃完,張謙修一個人坐在市場門口,現在張謙修倒算是市場裏的名人了,不少商販經過的時候都要安慰一句:“張老板,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也別太惱火,生意還是要做的,不是?”
也有人勸張謙修去報警。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這個時候至少沒有人當著張謙修的麵說落井下石的話。
張謙修這時候心裏在琢磨著,怎麽去和孫大喜談。
張謙修估算過,就算魏洪國找出是誰幹的,他也未必能把那些人抓到,最後可能還是要自己出手。
那些人連孫大喜和陶利軍都不放在眼裏,豈會怕魏洪國?
至於報警,那是沒有什麽用的,會不會管且不說。聽魏洪國說,那些人是殺過人的,到現在都沒有事,不能說警方包庇,但這些人肯定也有辦法應付。
最終,能借力的地方,還是孫大喜那。
思來想去,要讓孫大喜幫自己,還是得看利益。
而張謙修手裏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那就是彩票!
隻要彩票做起來,而且掌控權在自己的手裏,孫大喜看到其中的利潤以後,那就有談的基礎了。
張謙修站了起來,他要和官方搭上關係,那得找人牽線搭橋,要不然你直接上門去找,別人肯定不會鳥你,就算別人相信你說的話,也不敢跟你合作。
換了任何一個人,在官方到了一定的地位,忽然有一個人跑上門來找你做筆大生意,誰也不敢輕易答應,隻要涉及到錢,這就不是小事。
更何況張謙修的背景一查就查的出來,一個賣米的小老板,官方的人就算想做,自己另外找幾個人做不行嗎?為什麽非要拉上張謙修來分一杯羹?
所以,還是得找一個人牽線搭橋,同時也要能顯現出張謙修有一定的人際關係,不單單隻是一個開米店的小老板。
張謙修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陶利軍。
陶利軍有很多官方的關係,有一部分是送禮送出來的,有一部分是抓住了對方的把柄,不管什麽原因,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要給他麵子的。
想到就做,張謙修站起身,攔了一輛載客的三輪車,直奔利軍酒店。
陶利軍看到張謙修的時候,原本還笑眯眯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張謙修,你又想做什麽?”
張謙修徑直走到陶利軍的辦公桌前坐下,掏出煙,丟了一支在陶利軍麵前的桌子上:“陶老板,想讓你幫一點忙。”
陶利軍心裏很是氣惱:“張謙修,你不要以為有一點點我的把柄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真以為我不敢一拍兩散?”
張謙修也知道,有時候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別說陶利軍現在看自己很不爽。
張謙修微微一笑:“讓你幫什麽忙你都不知道,不要生氣啊!”
說完,張謙修拿起陶利軍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機點上煙,然後放了回去,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
順手,又把陶利軍的煙灰缸拿了過來,放到自己麵前。
陶利軍見張謙修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壓著心裏的火,一把抓起張謙修丟在自己桌子上的煙點上,吸了一口,說道:“幫你忙不是不可以,你想讓我幫你查是誰去你那鬧事是不是?”
“給錢,五千!要不然免談。”
對於陶利軍知道這個事情,張謙修一點也不意外,畢竟縣城就這麽大,出一點大事或者跟他們有關的事,大多數清楚下,他們很快就能知道。
除非這些事發生的很隱秘,知道的人很少。
張謙修搖搖頭:“這個事情就不撈陶老板費心了,我自己會想辦法,我是想讓陶老板給我介紹幾個官方的人認識。”
陶利軍瞬間就警惕起來,死死盯著張謙修:“你想幹什麽?”
不管任何的時候,官方的人都是權威的代表。
就算陶利軍敢威逼利誘,但並不代表他不怕,如果不是鬧到一定的程度,他也不會做的太過火,很多時候甚至還會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雙方都有顧忌,所以也說不上誰掌控誰,更多的時候,更像是一種合作,為了利益的合作。
張謙修露出一個微笑:“陶老板,你別這麽急,我給你出一個主意,不敢說讓你這個酒店扭虧為盈,說不定也能讓你賺一些小錢。”
“你看我是賺小錢的人?”陶利軍不屑的說道:“你別跟我說這些,你這事我不會答應,到時候你要搞出一點什麽事,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也扯下水?”
陶利軍一點也不懷疑張謙修的膽子,雖然兩個人沒有見幾次麵,但每一次張謙修都會給他帶來一些意外。
張謙修笑著說道:“這個生意你還能單獨拿出來說,說不定以後小巷子裏那些女人就沒生意了。”
小巷子裏的女人,自然就是做皮肉交易的。
陶利軍一聽,還真來了一些興趣。
皮肉生意向來是賺錢的,現在也大行其道,不過打的也嚴格,隔三差五,總會掃蕩一波。
不過這些生意,用不了幾天又會開始冒頭,就跟韭菜一樣,你割了一波又會有一波冒頭。
陶利軍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你就一個賣米的,懂個屁的皮肉生意,你現在還是隻童子**?”
張謙修鄙夷的看了陶利軍一眼:“你也就這一點眼界,難怪我聽人說,願意給孫大喜賣命的有一百,願意給你賣命的就十個。”
不管一百還是十個,都是虛數,說的就是他們手底下人的忠誠度。
這是魏洪國跟張謙修說的。
具體的人數不好說,兩個人手底下都有不少人,但這也說明,孫大喜手裏的人更忠心,跟著陶利軍的人,大多都是衝著錢來的。
陶利軍被懟的心裏有怒火,卻又無言以對,因為張謙修說的是實話,孫大喜手下那一群人,還真有不少願意給他拚命的。
但陶利軍自己手下,敢下死手的人不少,真要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能留下來的可沒有幾個。
這一點,陶利軍比誰都清楚,說起來也是他心裏的一個痛點,有時候他對手下那些人就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