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調查
我是愛她的身體，還是愛她的人？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我是真的愛無衣，可我為什麽還要問呢？
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正是這段時間，我經曆的事，是很多人一輩子也經曆不了，不懂的人，隻知道我成就很高，高到難以仰望，可懂我的人，就知道我所承受的壓力，也是難以言表的。
山上的三個大佬，為什麽對我如此寬容，因為他們也知道，我這段時間沒發瘋已經很厲害了。
為什麽我還沒發瘋，無衣就占了大半的功勞。
無衣一直很依賴我，而我呢，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也變得依賴她，隻要看到她，我就能輕鬆起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我們吻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覺無衣都要窒息了，依然舍不得鬆手，我輕輕推開了她，柔聲道：“無衣，你看著我的眼睛。”
無衣很聽話看著我，臉上依然紅暈迷醉，我很溫柔地跟她說：“相信我，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無衣緊緊地抱著我，把頭埋在我懷裏，“天賜哥，我相信你，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抱著無衣，享受著難得的溫柔時光。山上各種疑慮，各種壓力，全部釋放一空，閉上眼睛，心神安逸，愜意無比。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我懶洋洋道：“聽夠了？進來吧！”
無衣趕緊起身，卻讓我抱住，不讓她動彈，我摸著她的臉，笑道：“怎麽，害羞了？”無衣嘟著嘴，不敢吱聲，臉頰通紅，埋頭在我懷裏，像隻貓一樣，乖巧的很。
門推開，李若冰和白長青有些尷尬地走了進來，我淡淡道：“有事嗎？”
李若冰嫌棄地看了白長青一眼，白長青尷尬地笑了笑，對我道：“天賜，我想在炎黃集團入職。”
我愣了愣，上下打量著兩個人，好奇地道：“你們談好了？”
李若冰冷冷道：“我反正不會走，你的公司太多漏洞了，我必須幫你盯著。”
哪兒來的優越感和責任感？
我懶得理她，看向白長青，他臉色有些難看，這個時候反而放開了，“我本身是做投資的，這些年也算收獲頗豐，天賜，炎黃集團資金雄厚，目前尚未有投資項目，不如我來幫你！”
又是來秀優越感的嗎？
我有些煩了，淡淡地問道：“趙巍沒跟你們介紹過炎黃？”
李若冰和白長青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對，他們自詡也算是一代精英，在華夏年輕人中都算出類拔萃的人物，卻讓這句話直接打懵了。
我大致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可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個時候，門外站著一個俏生生的丫頭，一臉糾結不敢進來，我留意到她過來，稍微一愣後喊道：“小小，你有什麽事嗎？”
然後我疑惑地看了無衣一眼，無衣怯生生道：“小小是江大高材生，在前台太屈才了，我讓她做我的秘書。”
白長青兩眼一翻，“江大高材生，屈才？”
我瞥了他一眼，對無衣笑了笑，“這種事，你拿主意就好了，不用解釋這麽多，嗯，這丫頭不錯。”
李若冰在冷靜地觀察我，白長青則顯得有些尷尬，我就是告訴他一個道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事實上，小小確實不錯，至少人品夠堅挺。
小小怯生生走了進來，躬身道：“天賜哥，趙總跟王爺在會議室等你。”
“趙哥辦事效率真夠快的。小小，辛苦你了，去招呼一下客人，我馬上就來。”我讚歎一句，拍了一下無衣的翹臀，“妞，起床了。”
“嗯。”小小羞得臉都紅了，低聲應了一句就走了。
李若冰看著我秀恩愛，臉色如常，依然很冷靜，白長青反而有些不爽，眼神中又透露許些好奇，我懶得理他們，牽著無衣的手，直接走人。
坦白說，我也知道這樣無時無刻秀恩愛不好，但在他們麵前，我秀的很舒服，而且無衣的小手拖起來很舒服。
“王爺，幾天不見了，可想死我了。”我大踏步走進會議室，大笑著打招呼。
王大雷看起來有些清瘦，見我過來不敢怠慢，連忙站了起來，有些羞愧道：“天賜，你讓我找的人，我還沒什麽頭緒，知道你回來了，我都不敢來找你。”
這個時候王大雷，不敢在我麵前擺王爺的譜了，姿態放得很低又不缺熱情。
我熱情握了一下王大雷的手，笑道：“不要急，慢慢找，終究能找到那隻老鼠的。”
李若冰和白長青在，我也說太清楚，王大雷也是機靈人，他笑道：“你要的人，我給你帶過來了。”
我早看到了，曾經提著殺豬刀捅我的地痞流氓就跪在地上，看上去淒慘無比，我微微皺眉，“誰下那麽重的手？”
王大雷連忙道：“不關我的事，我從看守所接他出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嗯！”我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趙巍帶著王大雷走了出去，李若冰和白長青雖然很好奇，但也沒好意思留下，無衣要走，被我拉住，我笑道：“妞，你也跟我見外嗎？”
其實無衣並不適合留下，她的實力不夠進入這個圈子，但我很想彌補剛剛對她的傷害，想要告訴她，我並不介意她的出身，她依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無衣想了想，還是沒走，輕聲道：“天賜哥，我……”
一直以來，我都沒讓她插手這方麵的事，很多事我都沒跟她交代過，所以，難免她會有疑慮，我一把拉過她，柔聲道：“無衣，以後你會習慣。”
我不想聽她的解釋，很強勢地讓她進入我另一個世界，然後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無衣順從地坐在我的大腿上。
這特麽不就是富二代的架勢？
一個普通男子跪在我麵前，一個嬌柔妹紙坐在我腿上，這即視感，特麽我成欺男霸女的典型？
我摸了摸下巴胡茬，輕聲問道：“你應該認識我，講一講那天發生的事吧！”
那個男子抬起頭來，隻看了我一眼，就連忙低頭，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我有些悲哀地看著他，心裏有些煩躁，低喝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站起來說話！”
那個男子嚇了一跳，沒敢起身，總算開口說話了，“老板，我說了之後，你能放了我嗎？我不想再進看守所了。”
雖然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他說真話，但我喜歡的手段不多，所以我不能急，笑道：“你放心，隻要你老老實實說真話，我不會為難你。”
可能我聲音比較柔和，態度也算溫和，那個男子哆哆嗦嗦站了起來，慢慢講述了那天發生的事。
他叫吳有錢，我一聽這個名字就想笑，若不是無衣拉著我，我差點笑出聲來。
吳有錢是本地人，其實不算窮，光家裏房子的租金就夠他揮霍了，他們這夥人大多是年輕的時候玩瘋了，現在年紀大了，混不過年輕人，也不肯找事做，平日裏霸著小吃街，隻是為了體現存在感，事實上他們在小吃街也有產業。
這特麽都是無聊惹的貨，大事幹不來，小事不敢幹，隻能混吃等死，真是悲哀，我都無語吐槽了。
那天他照例去了小吃街，慢慢閑逛著，遇到一個殘疾的乞丐，隨手丟了幾塊錢，然後繼續溜達，豈知那乞丐撲了上來，抓住他的褲腳，“老板，你是好心人，求求你給多幾塊錢，我女兒病了，需要錢看醫生。”
吳有錢回頭一看，果然有個小女孩躲在一個垃圾桶旁邊，很上去很虛弱，怯生生看著他，兩隻眼睛烏溜發亮，他當時就動情了，也不嫌髒，過去抱起小女孩，柔聲道：“小妹妹叫什麽名字，叔叔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吳有錢也是個人渣，他當年嫌棄前妻不夠漂亮，就另結新歡，最後小三上位，換了個老婆，前妻帶著女兒淒淒慘慘走了，就再也沒見過。
所以吳有錢看到這個小女孩，莫名覺得很親切，但是小女孩卻很怕他，哭喊著不肯走，最後吳有錢給了她幾百塊才走。
吳有錢一邊走，還一邊想女兒，如果當年女兒沒離開，現在也差不多這麽大了吧，肯定比她還要可愛。
他就這麽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前麵有個流氓在欺負他女兒，他怒火中燒，抽出殺豬刀就捅了過去，然後就莫名其妙摔倒在地上，被人按住一頓暴打。
吳有錢還想繼續說下去，我打斷了他，我需要的就是這些信息，看起來問題就出在這個乞丐父女身上，我問道：“你以前見過那個乞丐嗎？”
吳有錢都不用回想，直接回答：“那個乞丐是青山常客，常年在人氣旺的地方乞討，而且他是真的殘疾，隻是我從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
“嗯。”我沒有多問，直接喊道：“王爺，你進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王大雷推門進來，大聲道：“天賜有事直接說，我一定給你辦好。”
我直接問道：“國安那邊，你的事算了結了嗎？”
王大雷應道：“托趙哥的福，我的事已經了結了。”
我點點頭，問道：“你們有沒有調查過那個乞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