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葉落的賭約
全場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這一次，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尼瑪這個坑貨籌碼居然不夠。
吳真紅著臉，解釋道：“剛剛輸了不少，我再去兌換點。”說完轉身就走，然後就停了一下，搖搖頭繼續走了，嘴裏嘟噥道：“好像不是我的事啊？”
我忍俊不禁，這貨可真夠義氣，沒想到香江有賈遊這樣的煞筆，也有吳真這樣的蠢貨。
說真的，心裏還是有些感動的，萍水相逢，也有如此支持力度。
鳳兮很快回來，把籌碼往桌子上一拍，右腳踩在椅子上，一副小太妹的樣子，大吼道：“一千萬，小樣，砸不死你。”
賈遊哈哈大笑，“不過十局而已。”
我搖搖頭，“還是一局吧，我懶得跟你玩。”
我把桌麵上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你自己數一數多少籌碼。”
賈遊眼角直跳，不為啥，他的籌碼不夠了，徐大少看出他的尷尬，把自己的籌碼分出大部分，丟在桌子上，“一千零五六十萬，去吧，一局定勝負。”
賈遊深深看了徐大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看著我冷冷地道：“你洗牌，還是我洗牌？”
我淡淡問道：“有什麽區別嗎？隨便吧！”
賈遊現在已經沒有取笑我的意思，“既然你不懂，那就我洗牌吧。”
早有侍者送來一副新牌，賈遊很仔細很小心拆開，抽出大小王，拿在手裏開始花樣洗牌，徐大少皺著眉頭，低聲道：“這事有古怪，小心點，別陰溝裏翻船了。”
賈遊點點頭，不多時洗好牌，往桌子一攤，伸手道：“我洗的牌，你先挑。”
我也不多說，直接挑了一張牌，翻起來甩在桌子上，黑桃A。
全場嘩然，賭神出現，一個個眼神狂熱，頓時嗨了起來。
徐大少眼睛眯了起來，他一直盯著我，沒有看出任何問題，賈遊愣了一會，不敢置信，直接把所有的牌全部翻開，果然沒找到黑桃A。
賈遊愣住了，有時候贏輸就是這麽簡單，他癱在椅子上，連女伴都扶不起來。
徐大少微微笑著，朝我拱拱手，“原來李先生是頂尖高手，徐某人失禮了。”
屁個高手，這是我的特殊能力心想事成，我想要黑桃A，自然有黑桃A。
我聞言也不好失禮，還禮道：“不敢不敢，江湖人稱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朵梨花壓海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青山李天賜就是我了。”
“噗”我聽到有人不小心笑了出來，徐大少眼角跳了一跳，笑道：“不如我們過兩手？”
我有些為難看著桌麵上的兩千萬籌碼，試探著問道：“不好吧，說好了一局定勝負的。”
鳳兮捏了一下我腰，她知道我又想坑人了，低聲道：“天賜，你哪兒學來的賭術，連我都看不出破綻。”
我得意洋洋道：“都能讓你看出來，我拿什麽出來混飯吃？”
徐大少思量了好久，終於還是慫了，笑道：“小弟確實膽魄不夠，如此大的賭局，不敢擅自做主。”
我還沒有回話，鳳兮已經跳了起來，把桌麵上的籌碼一收，還很義氣地分了一百多萬給剛回來的吳真，大笑道：“哇哈哈，好多美女。”
我臉色一黑，特麽你眼裏隻有美女啊，這是我的勞動成果好嗎？
徐大少憋住笑意，“李先生不如去三樓玩玩，那裏才叫高手雲集。”
我笑了笑，“也好，去漲漲見識。”
徐大少隻以為我謙虛，帶著我們上了三樓，圍觀的群眾送我們到樓梯口就縮了，徐大少解釋了我才知道，原來三樓有門檻的。
賭術是門檻，資金也是門檻，一般的公子哥，讓你上去你也不敢。
一上三樓，我就看到葉落，這貨坐在最邊上的牌桌上滿頭大汗，拭都拭不幹淨，可把知秋給累壞了。
不過我留意到知秋神色依然高冷，臉色絲毫微變。
我好奇走過去，就聽到有人譏笑道：“葉公子行不行啊，輸光了就趕緊下場，我們不會笑你的，哈哈。”
鳳兮氣得要衝上去，我連忙抱住她，有時候，不是武力輕易可以解決的。
鳳兮很快冷靜下來，低聲對我道：“都是燕京的公子哥，以前被葉子欺負的哭不出來，現在總算讓他們找到機會報複了。”
我笑道：“隻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輸光就輸光了唄。”
鳳兮不肯，賭氣道：“輸得起錢，但我輸不起麵子，我氣不順。你一定要幫我，輸光這幫王八蛋。尤其是剛剛說話的那個，還是葉子的情敵！”
情敵？我好奇心一起，左顧右盼，然後問道：“小南姐？”
鳳兮呸了一口，“就她，給小南姐提鞋都不配。”
挖槽，意思是葉落還有紅顏知己，我特麽想打死他，你不知道華夏現在很缺女人嗎？
我仔細打量了這桌，一共六個人，除了葉落還有四個眉飛色舞的四個男人，剩下一個居然是個大美女。
然後我注意到鳳兮的注意力是在這個大美女身上，腦海裏溜過一個問題，她說的情敵不是指這個吧？
是她，而不是他？貴圈真亂，我搖搖頭甩去不應該有的情緒，仔細聽鳳兮介紹遊戲規則。
梭哈是南方很流行的遊戲，香江曾經盛極一時的賭片，就經常上演，我稍微一聽就明白了。
鳳兮確定我了解了規則，直接走過去，一手就把葉落拎了起來，然後把我推了過去，壓著我坐了下來，“換人，葉子這個坑貨，老娘看得不順眼。”
大美女向後一仰，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輕笑道：“白虎，你不符合規矩吧，至少也要打完這局不是？”
我回頭看了看鳳兮，“白虎？”
鳳兮瞪了我一眼，“閉嘴，看你對麵，今天你不打爆她，我就打爆你。”
大美女手指慢慢敲著桌子，很輕鬆的樣子，笑吟吟道：“白虎你哪兒找來的極品，別輸光了掉眼淚。”
我發現一個問題，這個大美女氣場非常強大，她說的時候，周圍的公子哥都不敢插嘴，鳳兮看著她慢慢笑了起來，那笑聲充滿了邪魅，聽得我毛骨悚然。
“小娘皮，你要是輸光了，今晚就陪我吧，嗬嗬！”
大美女臉色微變，站直了身體，冷喝一聲，“好，我輸了就這位兄弟一晚，你要是輸了，以後見到我自動回避。”
大美女謔一聲站了起來，一拍桌子，“敢不敢？”
我看到大美女身邊的男子臉色大變，一把拉住大美女，“若冰，你瘋了？”
若冰一把甩開他的手，冷著臉低喝道：“白長青，你給我滾開，別以為家裏得勢，你就得勢。這還沒訂婚呢，你就想管我了？告訴你，別做夢了，就算結婚了，在我眼裏也是渣渣。”
我注意到鳳兮的眼神很複雜，有欣喜開心，也有落寞悲哀，她低聲歎道：“造孽啊！”
這個聲音很輕，輕到隻有我能聽清楚，我有些奇怪她們之間的糾纏。
白長青臉色漲紅，一時之間下不來台，我留意到他的手在顫抖，看上去很想一巴掌拍過去，可終究沒有動手，他怒道：“李若冰，你夠了啊！”
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這句話，我能感受到他的憤怒和哀傷。按道理，這個層次的人，應該知道什麽場合說什麽話，李若冰雖然我不認識，但我能感受到她正在崩潰邊緣。
“白長青，你自己說說，你那什麽跟葉子比，人家千裏追殺天階高手，揚我國威，那是何等威風？”
李若冰看著他，眼神沒有譏諷，而是一種悲哀，夢囈般道出一句話，“犯我天朝天威者，雖遠必誅！”
葉落有些尷尬，知秋神色淡然，但我還是能看出她眼裏的驕傲，鳳兮微歎一口氣，她低聲在我耳邊道：“紅色子弟，不肖者雖有，但有誌者，無不日思夜想為國揚威，方不負身上流的炎黃之血。”
我聞言心裏微動，微微感慨，吾道不孤也！
“葉子天縱奇才，天下有幾人能比？”白長青聞言反而冷靜下來，眼神柔和看著李若冰，“況且葉子早已結婚，天下為之失望，難道你也有學白虎嗎，你甘心嗎？”
李若冰自然是不甘心的，可她能怎麽樣呢？我大致理解鳳兮的心情了。
我用膜拜的眼神看了一眼葉落，發現他已經尷尬癌犯了，無藥可治。
白長青溫和笑道：“我是比不上葉子，但我也在努力，給點時間給我，我會在其他領域跟上他的。”
李若冰終究沒有再鬧，安靜坐了下來，嘴裏依然不饒人，低聲道：“癡心妄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品性？”
我裝作沒有聽到，輕聲道：“鳳兮，要不走吧，這裏不好玩。”
好不好玩，不過是一個蹩腳的借口，鳳兮也沒了興致，輕聲道：“走吧，我一直不想回燕京，就是不想遇到這些糟心的事。”
葉落巴不得散場，摟著知秋偷偷就想溜，豈知有人不同意，“葉大少，賭局還沒完呢，怎麽，想賴賬嗎？”
我詫異地看著葉落，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籌碼，好奇問道：“我說葉子，你都窮成這樣了，還有什麽可以輸的？”
葉落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解釋道：“輸了在皇城根俱樂部裸奔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