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戰五渣
陽光燦爛，冷風習習，我蛋蛋好疼。
無衣依偎著我，柔情似水，精致的臉上寫滿了幸福。
我看著她，很無奈道：“走吧，還掛著幹嘛？”
無衣嘟著嘴，依依不舍上了朱國強的車。
我看著他們相繼離去，才返身，阮小二這個時候才敢湊過來，“那個姑娘是你女朋友？”
我一臉尷尬，樁子又問：“大長腿和瓷娃娃，到底哪個是你女朋友？”
我微微一愣，挖槽，樁子的比喻很貼切啊，大長腿和瓷娃娃，這人才怎麽會到現在還單身？
我有些蛋疼，今兒發生那麽多事，你們關注點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我抬頭掩飾自己的尷尬，看到球場方向綠色的燈柱，笑道：“先散了吧，我得先去應付一下武警戰士。”
樁子提醒道：“狗哥，那是中隊長，校級軍官，客氣點。”
我點點頭，轉身離去，單位門口的同事依然不少，我熱情招呼他們，發現回應著極少，想必是我身後的戰士太過嚴肅吧。
我心有感觸，不知是喜是悲。
天空出現一個黑點，慢慢變大，我知道，直升機來了，等待我的到底是什麽？
當我來到球場，直升機也到了，掀起一陣陣狂風，吹得我心裏涼涼的。
直升機上跳下一個瘦小的戰士，我看到就發怵，比我矮，比我瘦，偏偏身上有一股肅殺彪悍之氣，穿的也不是普通軍裝，花綠斑斕。
他一眼就看到我，無視唐棠和其他戰士，快步走過來，“請問先生是李天賜嗎？”
聲音很難聽，仿佛帶著血腥氣，我微微一愣，笑著應道：“我正是李天賜，不知有何見教？”
“啪”一聲，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肅道：“東南之劍特種中隊野狼小隊上士老鼠奉命邀請李天賜先生前往戰區！”
好長的一句話，聽得我蛋疼不已，戰區兩個字讓我再難淡定，詫異地問道：“什麽戰區？”
和平年代，哪兒來的戰區，別告訴要去中東啊！
老鼠一本正經回答：“奉葉落葉教官之命，請先生馳援！”
我聽到葉落兩字，又聽到馳援兩字，不禁心裏一突，急忙道：“快走快走，路上再說。”
我不等老鼠回答，快速爬上直升機，老鼠緊跟其後，然後狐疑地看著跟上來的唐棠，我淡淡道：“他是我的保鏢。”
老鼠看上去有些釋然，估計看怎麽看，也看不出我有什麽不同，而這時，我也明白了，為什麽趙知之讓唐棠跟著我。
直升機快速起飛，我隱隱約約聽到地上那位將官落寞的聲音，“收隊！”
這個時候，老鼠才從懷裏掏出兩本證件，遞給我，“先生，這是葉教官讓我交給你的。”
我打開一看，一本是特種部隊客座教官的證書，老鼠也看到了，“啪”一聲敬禮，喊了一聲，“李教官好。”
我無語失笑，打開第二本證書，封麵顯示是國家安全局的證書，第二頁寫著昆侖兩個大字，昆侖下麵是一行血紅的字，“我以我血薦軒轅”，第三頁隻有寥寥幾條關於我的信息。
這個昆侖，原來隸屬於國家安全局，我想想也應該是，隻是加入昆侖也太隨意了，而這本證書也太簡單了吧？
我留意到老鼠臉上尊敬的眼神，暗想這個身份竟然比特種部隊教官還要高大上？
我若有所思，唐棠看著我，突然笑道：“天賜哥，你還在想葉落邀請你加入太過隨意？”
我啞然失笑，“是啊，總覺得葉大俠是個奇人，行事難於揣摩。”
唐棠笑道：“天賜哥，你錯了，師傅早就發現葉大俠有一種可以看透人心的本事。若非你身具浩然正氣，葉大俠未必會理你。”
“浩然正氣？”我嘀咕著，還以為又是英靈護體什麽的呢。
唐棠點點頭，笑道：“若非如此，你又如何能獲得英靈的認可呢？”
“行了，別解釋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反正我也不懂，我隻要做好我的李天賜就行了。”
我有些煩躁，問老鼠道：“老鼠……葉大俠發生什麽事了？”
我總覺得叫他老鼠不夠尊敬，其實我心裏對這些戰士一直很敬重，尤其這些出生入死又不為人知真正的戰士。
“李教官，老鼠是我的代號，你叫我老鼠就行。”老鼠似乎覺察到我的心思，然後解釋道：“中緬邊境有變，聚集大量國外黑暗勢力，昆侖高手各有任務，還是葉教官第一個趕到，已潛入查探。”
我和葉落關係有些特殊，雖然那天他不來，我也不會有事，老神棍和大和尚可不是吃素的，但他畢竟救了我，我得領情，而且他性格合我口味，我也答應了加入昆侖。
我有些著急，直接問道：“情況怎麽樣？”
老鼠搖搖頭，露出擔憂之色，“葉教官進去之前讓我來請您，目前尚未有葉教官消息傳出。”
我鬆了一口氣，老鼠又道：“葉教官出任務從未失敗，此次邀請你們，估計形勢不容樂觀。”
我又緊張起來，問道：“葉大俠實力怎麽樣？”
我知道葉落劍法很好，非常好，好得我根本就不知道多好，我對這個神秘的世界接觸不多，不知道實力劃分，難免擔心。
老鼠自豪道：“葉教官在全球地下勢力黑榜排行前十，當世高手之一。”
我想了想，總覺得是一個輕鬆的任務，可心裏又有些擔憂，問道：“緬國有比葉大俠更厲害的高手嗎？”
老鼠嗤笑道：“緬國，彈丸小國，根本就不值得葉教官出手。”
既然如此，那為何葉落要叫我過來？
我心裏有些不安，卻不知不安從何而來。
“老鼠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講講個人實力的劃分嗎？”
路上實在無聊，我得多了解一些，比如我去了又能做什麽？不自量力送死的事，我可不想做。
老鼠也沒多想，應道：“像我這樣的軍人，隻修肉身不修精神，而且尚未突破先天，在這個世界，隻屬於底層。”
我聽過先天，小說裏很多描述，但我不知道現實是什麽樣的？遂問道：“先天是什麽？”
老鼠郝然應道：“我也不知道，我卡在先天已經很久了。”
唐棠笑道：“肉身突破凡體桎梏，精神凝練無垢，體內先天之氣流轉，回歸嬰兒形態，是為先天。”
老鼠苦笑道：“葉教官也是如此教導，可我們就是無法突破。”
唐棠笑道：“你肉身已至巔峰，一拳一腳威力極大，精神凝練不屈，然而雜念太多，無法臻至無垢，所以突破不了。”
老鼠聞言眼睛發亮，恭敬道：“先生教我。”
這已經不是軍方風格，明顯是葉大俠的風格了，我也有些期盼地看著唐棠，唐棠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隻是複述師傅教導，至於怎麽突破，我也不會，僅看個人機緣。”
老鼠有些失望，隨即堅定起來，“謝謝先生，我一定會成功的。”
我有些佩服老鼠，性格堅毅，方有可能成就，然後問唐棠，“先天之後呢？”
唐棠解釋道：“先天之後，就步入正式修行，先天圓滿，即可煉氣入體，但是目前的天地，並不適合修行。”
我愣了愣，“也就是說，先天圓滿已經是頂端了？那你又屬於哪個層次？那兩個倭國人又屬於哪個層次？”
唐棠笑道：“伊藤範二比老鼠強一些，比先天差一些，算是一個高手。另外一個和我一樣，主修精神，其實實力很差，隻是借助聚魂幡召喚出式神而已，不過式神堪比一般的先天，還是挺厲害的。”
我好奇地看著唐棠，唐棠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實力到底如何，師傅沒和我說過。”
我有些垂頭喪氣，自己實力不明，有事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
唐棠眨了眨眼睛，又道：“不過，精神的修煉和肉身一樣，都有個突破的關卡，突破之後就是出塵。雖然我從未突破，但天生精神力堪比出塵。”
“調皮！”我眼睛一亮，笑了起來，問道：“出塵之後呢？”
我在想以唐棠的精神力強度，隻怕要超過出塵幾個級別吧！
唐棠笑道：“出塵之後，引氣入體啊！”
我口呆目瞪，唐棠哈哈大笑，“精神力再強，也需要肉身承載的好不好？”
“你妹！”我有真心蛋疼，為什麽這些個坑貨，一個個喜歡撩撥我呢，趙巍他們這樣，唐棠也這樣。
老鼠在旁邊聽得眉開眼笑，多一個出塵高手，多一份把握，他滿懷期待問我：“先生又是什麽實力？”
“我？”我誇張地用手指指著自己，“我其實什麽也不會，什麽也不懂。”
老鼠聽著聽著，臉都黑了，我又道：“就是無意中放倒了一個比你強一點點的倭國刀客，然後讓葉落一劍剁了，再然後，我就是昆侖之一了。”
老鼠臉色很好看，我估計他肯定在腹誹他的教官。
“所以，你別想太多了。”
我笑嘻嘻看著他，“有些人，天生就是運氣好，你不知道我叫李天賜嗎？這是天賜運氣，我就是氣運之子，明白嗎？”
唐棠微微笑，靜靜地看我忽悠，看著老鼠黑鍋底般的臉色，偷笑。
我就是戰力不足五的渣渣，對目前的狀況非常不滿，連唐棠都知道的比我多，偏偏就我蒙在鼓裏，啥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