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刻意針對
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他突然覺得自己可笑。活了一大把年紀,還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老爺,對不起老爺,我真的沒有壞心思……”
保鏢們動作很快,管家的聲音越來越遠。
屋內靜得頭發絲掉地上都能聽到。
其實之前大家都派人去醫院打聽過,得到了統一的結果,老爺子不可能醒來,說什麽會有奇跡,都是騙人的。
“董事長。”
之前搖擺不定的眾人懺愧不已。
許多都是在老爺子手底下摸爬滾打,一路被賞識提拔,多少有些感情。
“對不起。”
“你們幾個的賬以後再跟你們算。”封老爺子看向森治和羅天。
現在必須把這倆人解決了,他的時間不多。
“羅天先生是吧?你也可以走了。關於你羅家的問題,改日我會登門拜訪。好好與你奶奶聊聊。”
羅天不甘心。
他計劃了這麽久,眼看一切唾手可得,要他放手,怎麽可能?
可是封老爺子怎麽會突然蘇醒?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封老先生。”羅天訕訕道,“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封氏集團可是真真切切接受了我的幫助。您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我知道老先生聲明大義,不會欺負弱勢。”
“你弱嗎?”封老爺子站的也累了。
張先生趕緊給他搬來舒適座椅,有眼力勁兒的已經開始沏茶。
“至於你所謂的合同,羅天先生怕是弄錯了一點,晨晨是個未成年小孩,並非封氏集團法人,甚至什麽都不是。你合同上的簽字,跟他作業本上的名字沒有任何區別。法律不會承認。而你的那些人,就當是我收回的一點兒利息吧。”
封老先生有條不紊地說著,思維邏輯十分清晰。
他接過遞上來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錐角微微上揚。
“老先生……”羅天可怕的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詞可以反駁對方。
“小少爺當時代管封氏集團。”
“誰說的?我還好好活著,為什麽要讓一個小孩子來代管公司?”封老爺子一句話就把對方堵的啞口無言。
“法律是有眼睛的。羅天先生,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就不追究你今天來封氏鬧騰的罪名了,一回去吧,好自為之。”
封老爺子慷慨的說完,餘光掃了一眼森治。
他一聲不吭,隻是看著老爺子,察覺不到他的喜怒。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羅天在被保鏢抓住的時候隻憋出這樣一句話。
他拚命的掙紮,無濟於事。
像被人拉進一樣丟出了封氏集團。
門口還有一大票的記者等著他,這些都是他叫來的人,本來以為今天出來會是榮光時刻,哪曾想到……
這該是有多諷刺呀。
“羅天先生,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請問您和封氏集團之間有什麽關係?經常網上說封氏集團聘用您是真的嗎?您同意了嗎?”
他就像個笑話,灰溜溜的逃進車裏。
當然,這些羅老爺子都不知道。
他輕咳一陣,血氣上湧。老爺子努力壓了下去。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老爺。”森治像是以前一樣,恭敬的叫了一聲。
會議室已經清場。一時間看著有些空曠。
“說吧。”
封氏集團眾人等候在門外。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封老爺子暈厥告終。
森治被帶進警察局,全程一聲不可以,不反駁,不辯護。
“眼下該怎麽辦?封氏集團不能沒人啊。”
“那隻能請張總代管了。老爺和少爺最信任張總了。”
張先生擺手推遲。
可是所有人都擁護。
最後,他隻能無奈歎氣,“好吧,既然已經沒辦法了,就隻能這樣了。先說好,如果董事長沒蘇醒,遇到問題,大家一起商量著解決。我不過是外姓人,不敢僭越。”
“張總客氣了……”
附和的聲音此起彼伏,大家眼裏都蹦射出興奮的光芒。
似乎並沒有人為老爺子的病感到難過。
整整三天,老爺子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
外邊的天也變了。
羅家的戰爭經曆了一輪,最後兩邊呈現僵局。
羅老爺子的葬禮很倉促。隻用了三日,來的也不過十幾人。老爺子恐怕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結局。
眼下沒有人願意摻和羅家的事兒。
外鬥可以幫襯,但內亂隻有他們自己解決。
葬禮剛剛結束,羅遷以董事長的身份召開了股東大會。他手裏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理所應當坐在最高的位置。
“羅遷,還是那句話,就算你用費盡心思得到羅氏集團的股份,我們仍舊不會聽你的。”
如果是放在別的地方,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可羅遷不一樣,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羅遷這是羅家的私生子,一個廢物罷了。公司到他手裏遲早會破產。
男人鄙夷道,“你可以當名義上的董事長。但公司必須要由羅林先生和羅天先生打理。”
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擁有最大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羅林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名義上?”羅遷冷笑,手扣在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節拍,“恐怕隻需要一個月,這個位置就不是我的了。是吧,兩位侄子。”
“羅遷,你別得寸進尺!”羅天脫口而出,怒火中燒。
“需要我的律師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嗎?”羅遷危險的眯了眯眸子,他要的是實權,“我現在有權開除你們這裏每一個人。”
羅天心頭一緊。
羅遷視線掃過沉默不語的羅林,寒光刺骨。
氣氛頓時詭異。
羅天氣急敗壞道,“你算什麽東西?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和爺爺出生入死的公司元老。”
“各位,其實我對爺爺的死一直有疑問。他以前每天都在鍛煉,身體強健,定期有醫生管控身體。怎麽會突然就……”
羅老爺子臨死前一直是羅遷在照顧。
“奶奶,我父親,甚至大伯都可以照顧爺爺,羅遷算什麽?憑什麽一人就操辦了爺爺的葬禮,甚至都不讓我們本家人參加。”
是不是心裏有鬼,誰知道呢?
矛頭直來,羅遷微微挑眉,渾不在意,“所以呢?如果對我父親的死因有疑問,你找的應該是警察!
我父親立下遺囑,他的身後事全權由我負責。而我之所以這麽快處理完,也是經他授意,更為了盡快管控公司,清理門戶。”
如果說前麵都是搪塞之詞,那最後一句就是刻意針對。
“羅遷,我也有公司股份,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