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我很喜歡他
“但是從今往後,我和你們封家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之前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雙方互不幹擾。如果違約,我將直接報警。”
沈蔓箐冷漠絕情的說著。
封翟行喉嚨一陣腥甜,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湧,他努力咽下去,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
隨著沉默,沈蔓箐冷笑,“你們該不是以為我本就應該幫忙吧?我可沒有菩薩心腸。
如果你們答應的話那就這樣決定了。”
對上沈蔓箐的視線,封老爺子沒開口。
此刻他沒有全體做這個主。
森治等人還有保鏢,隻當是什麽都沒聽到,沒看到。
走廊裏格外冷靜。
封小寶看看封翟行,又看看沈蔓箐,被封晨晨示意不要開口。
“好。”封翟行同意了。
明明知道結局會是這樣,沈蔓箐還是忍住不眼眶發紅。她從未覺得自己這麽可悲過。
但是當一個人足夠失望,她就不會再抱有期待。
“我希望封先生能親口承諾,以後封家的人不會幹擾我的生活。也不要來找我。”沈蔓箐目光決絕。
她會永遠離開這座城市。
“我答應。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你。”封翟行順從道。
他說的是任何人不僅僅隻是封家的。
此生,他用餘力護沈蔓箐周全。
“那就這樣吧,我聽從你們的安排。”沈蔓箐扯了扯唇瓣。眼裏已經恢複清明,最後的一絲恨意都沒有了。
等他日帶走她的孩子,她也不用再內疚什麽。反正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一次,就當是她償還了封翟行這幾年對她孩子的養育之恩。
“好的,我會下去安排。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兒下午請沈小姐跟我去一趟郊區。”
羅遷被羅天找到之前,就是一個小混混,在城北西郊一帶算個小頭頭,他們已經調查過,其中有不少人現在都還跟羅遷有聯係。
羅天把羅遷保護起來不假,但他不至於自掘墳墓跟羅遷撕破臉。
人都是有劣根的,特別是羅遷這種迷之自信的,羅遷可不認為自己會在一個坑上摔兩次。
而且還是在身邊帶著這麽多保鏢的情況下。
森治安排好,早早把消息放出去。
封老爺子看了封翟行許久,沈蔓箐覺得一陣好奇,因為在老爺子眼裏她們瞧見了妥協。
一直以來,都是老爺子說了算的。
“走吧。”中午沈蔓箐是和封翟行一起吃飯,他吃的很少,沈蔓箐總是覺得封翟行在有意無意地看她和小寶互動。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總覺得膈應。
“嗯。”
封小寶已經黏了沈蔓箐一中午,在確定不會有危險,並且有封翟行保護之後,他才同意讓兩人離開。
“其實你不用處處提防我。”沈蔓箐進車後說了第一句話。
封翟行擰了擰眉。
“我是說小寶。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他是你兒子,隻是你兒子,跟我沒有關係,但我不會傷害他。甚至……我很喜歡他。”
沈蔓箐想到封小寶和封晨晨乖巧的模樣,心中柔軟成一片。
封翟行身子一僵,“如果你把這句話告訴他,他會高興。”
“他知道呀。”沈蔓箐渾不在意。
一想到今日之後兩人再也沒有關係,她遍覺得身心愉悅,笑容也多了。就算是坐在封翟行旁邊,沈蔓箐也可以忍受。
“封翟行,我已經不恨你了。”正所謂不愛就不恨。
封翟行一愣,突然,炙熱的視線落在沈蔓箐身上,令人心驚。
隻是沈蔓箐接下來的話,把他推入深淵,“正所謂沒有愛就不會有恨,之前或許是我太執著了。
如今心結已經解開,我想告訴你,我已經不恨你了。封翟行,以後就讓我們回歸陌路吧。”
當著他的麵,沈蔓箐還是說得很別扭。
鼻尖酸酸的,眼睛裏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湧。
封翟行唇瓣翕動,剛要開口,就聽到她歡愉的聲音,“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太久了。”
封翟行眼睛被刺得生疼。
刹那間收回視線,“如此就好。”
沈蔓箐撇了撇嘴,說不出的酸澀,既然封翟行都不在乎,她何必難過被人恥笑。
“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麽?”
“什麽都不需要。”封翟行看了她一眼,神色莫名。
他似乎要把她的模樣鐫刻進腦海。
“那你們又何必帶我過來?守株待兔?”沈蔓箐還是有身為誘餌的自覺。
沒一會兒就到了北郊。
森治停車,兩人走下來。
封翟行戴著一個墨鏡,真的按照他一開始說過的那樣,一直跟在沈蔓箐身邊。一路上,總感覺有人往這邊兒瞄。
“往前麵走就可以了。”他們身後沒人跟著。
沈蔓箐突然覺得不安,側目看著自信的封翟行,嘲諷道,“你以為這樣別人就認不出你了嗎?不過別說,還真的有點像保鏢。”
“嗯。”封翟行淡淡應了一句。
路上氣氛有些怪異,沈蔓箐滿腦子都是自己離開之後。
還有兩日她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那個孩子還活著,那封翟行之前為什麽不願意開口解釋?是不屑解釋還是不想讓她知道,怕她把孩子帶走嗎?
“小心!”封翟行低呼一聲,沈蔓箐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落入寬厚的懷抱。
她愕然抬眸。
封翟行身子顫了一下。隨即沈蔓箐頭頂響起他的悶哼。
“封翟行!”沈蔓箐驚呼出聲,一瞬之間心跳都停滯。
封翟行迅速回頭,隻見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根木棍。足足有嬰兒手臂大小,剛剛他明顯是被打了一下。
“你,你……”對方被他眼神嚇到了,“封翟行,你跑不掉了,你這樣的人,不該活在這世界上。你惡事做多,今天就讓我來收了你。”
說完,他再一次舉起木棍,不成功便成仁!他用盡全身的力氣。
刹那之間,他身後跑出七八個人,把兩人團團圍住。
封翟行一把扣住木棍。
“封翟行,你沒事吧?”沈蔓箐試探地看向他的後腦勺,隨後呼吸一窒,“流血了。”
沈蔓箐沒有忘記他還病著。
“放開,封翟行,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今天你的命必須是我們的。”
男人使勁往回收手。
按照他言語裏的意思應該是針對封翟行來的,而不是沈蔓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