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被你發現了
“我要姐姐,你們不要拉著我,是你們把她逼走的。我都已經說過與她無關,你能偏偏不相信。”
封小寶要去追沈蔓箐,直接被李秘書抱起來。
他哇哇大哭,無助地拍打著李秘書的手臂。
後者一臉愧疚,“對不起。小寶少爺。”
“對不起,封先生。”李秘書低垂眼眸,實在沒臉看封翟行。
女人的心都是柔軟的,可一旦硬起來,就很難再被融化。封翟行的心思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嗎?
“我一定會跟沈小姐解釋清楚。如果她還生氣,我……我可以任由她處置。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封先生,請您不要難過。封氏集團的未來需要您。”
李秘書雙眼通紅,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可是這一刻,李秘書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贖罪。
“這件事我是全責。”森治沒有逃避。
封小寶還在鬧騰,“你們有沒有想過漂亮姐姐會多傷心?你們太過分了,我不喜歡你們了。”
“小寶,你別鬧。”封晨晨注意到封翟行的神色,忍不住出手拉住他,“事情發展成這樣大家都不想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彌補。不論是公司還是漂亮姐姐。彌補一定會有轉機。”
森治和李秘書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看了一眼封翟行,森治壓低了聲音,“文件被盜是大事。少爺,您請拿主意該怎麽辦。”
如果不是沈蔓箐做的,那就得確定東西是什麽時候被盜走的了。
封翟行昨天下午六點離開,也就是說,事情發生在昨晚六點到今天十一點。
“秘書和保潔阿姨我會再調查。”森治擰了擰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之後呢?”
封翟行視線從遠去的車輛上收回來。
黑眸裏閃過一道複雜的光。
“什麽之後?”李秘書和森治麵麵相覷。跟不上他的思緒。
“在蔓菁出來之後。”封翟行恢複以往的冷漠。
李秘書微微一怔。
之前他們一直忽略了這個。沒想到封翟行思路如此清晰。
森治回憶起來,他們調監控看到沈蔓箐鬼鬼祟祟,心中已經認定就是她幹的,以至於忽略了後來的事兒。
之前跟去找沈蔓箐的兩個女人這會兒也出來了。李秘書忙不迭詢問,“你們倆剛剛不是說看到沈小姐拿走東西嗎?”
“是,是的。”女人頷首,“我們親眼瞧見沈小姐進辦公室,十多分鍾後從辦公室出來,之後沈小姐神色明顯不對,我們上前詢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是,可是她像是受驚的兔子,驚慌失措地搖頭,隨後去了廁所門口等兩位小少爺。”
這番話李秘書已經聽了三遍。
這兩個女秘書是負責幫忙準備文件和給封翟行端茶倒水的。之前的觀察中,兩人表現一直不錯,也導致李秘書根本沒有懷疑她們。
黑眸一頓,“所以你們就篤定沈小姐偷走了文件?”
“沒,沒有。李秘書,我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女人臉上一白,委屈巴巴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李秘書對她做了什麽。
是呀,她們什麽都沒說。是森治和李秘書先入為主。因為前車之鑒。
“之後呢?再沒有人進去過嗎?”
“沒,應該是沒有的。”女人說到最後,自己也有些懷疑。
監控他們沒來得及看完,還有一小段。
“李秘書,先回去繼續看監控。”森治說完,立即拿出手機。
封翟行一個人站在那兒,也不知道想什麽。
“少爺,先回去吧。咱們從長計議。”外頭風大,長時間呆在這兒,兩個孩子也受不了。
封翟行掃了一眼公司門口,道,“現在封鎖公司,在事情調查出結果之前,不許讓任何人出來。”
“是。”這份文件如果再丟,封氏就真的完了。
“爸爸。”眼看封翟行要走,封小寶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抬眸間,水光氤氳,“你會跟漂亮姐姐道歉的,對嗎?”
封翟行沒有吭聲。
“做錯事就該道歉不對嗎?爸爸,剛剛漂亮姐姐真的好難過,她眼裏都是淚水,還甩開我了……但我相信,隻是要誠信道歉,漂亮姐姐一定會原諒你的。”
封翟行張了張唇瓣。沈蔓箐離開的時候,心裏對他,一定是恨的吧。
“爸爸,你能答應我嗎?”
氣氛瞬間有些凝重。
森治忍不住開口解圍,“小少爺,現在公司的事兒更大。少爺以後會跟沈小姐解釋,好不好?”
“真的嗎?”封小寶也不是那麽刁鑽的人。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封翟行,等著他點頭。
“對。”封翟行還是妥協了。
封小寶一臉歡喜,“那讓人把我和哥哥送去醫院吧,有我們陪著太爺爺,爸爸就不會分心了。”
封晨晨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聽到了。
“我這就派人去。”森治許久不見封翟行說話,趕緊張羅,內心也是歡喜的,“小少爺真懂事。”
封小寶低了低眼眸,那抹淡淡的受傷悄悄隱藏。封翟行看到了,卻沒開口說話。手不自覺捏緊,隱隱可以看到裏頭有一張紙。
沈蔓箐幾乎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易遲敲響了她的房門。
“你一晚上沒有休息嗎?怎麽這麽重的黑眼圈?”聲音裏帶著淡淡的心疼。
沈蔓箐揉了揉眼眸,瞬間清醒了大半,“你昨晚又沒回來嗎?易遲,工作固然重要,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別的事都先放一放,千萬不要把自己累垮了。”
“哈哈,被你發現了。”易遲視線一頓,見她臉頰掉下一捋發絲,下意識想伸手去幫忙,沈蔓箐猛地後退。
他懸在空中的手僵了一下。
“唔……走吧,下去吃早餐。”沈蔓箐先一步往前。
易遲看著她逃似的身影,唇瓣翕動,終究是沒說出一句。
“易遲,關於劉啟鳴的事現在有消息了嗎?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有些心慌。”
沈蔓箐不是在刻意轉移話題。
可能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這兩天一直覺得有人在暗處觀察著她。像是蟄伏在暗中的毒蛇,吐著信子,蓄勢待發。給她最治致命的一擊。
易遲眸光變了變,“昨天有人看到他出現,在醫院。結果沒有逮住,實驗室也還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