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本末倒置
“就是說。”
兩個女人從小聲啜泣到最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令人唏噓驚歎。
路人也不閑著，該發朋友圈的發朋友圈，有的甚至把這裏的情況現場直播。
“太爺爺，我們是來找叔叔的，剛剛正要進公司，沒想到……”封晨晨懂事些，一看這情況不對，趕緊把事情經過說出來。希望眾人能清醒。
“嗚嗚嗚……小少爺，您別這樣冤枉我們。剛剛你明明說的是讓我們抱你進去。這兒馬山就到封氏了，我們就算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樣做。我們隻是普通的上班族，沒有任何背景。”
女人的眼淚能打動在場多數人。
路人已經報警，很快警察就來了。
女人和森治的供詞肯定是不一樣的。
“封老先生，大致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但是還請您配合我們走一趟，進一步調查。”
“不行。”森治臉色鐵青。
如今封氏集團這個情況，老爺子一走，必然人心惶惶。
“別拍了，不許拍照。”
封老爺子和警察站在一起的照片迅速流出，配文千奇百怪，眾說紛紜。
森治心中百轉千回。
“警察先生，我很想配合您的工作，但是照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去警局。”封老爺子臉上掛著淡笑，隻要對上那雙眸子，再煩躁的心好像都能在瞬間平複下來。
“老先生……”
森治打斷他的話，“警察先生，剛剛我家小少爺作為受害者已經把情況跟您交代了。老爺隻是來救小少爺，各位請理性看待事情，不要本末倒置。”
可能是受路人的影響，警察們先入為主以為封小寶和封晨晨是被大人教唆。
“先生，兩位少爺的話我們已經記錄下來了。但是如今兩位女士指控說是老先生他……加上剛剛路人提供的目擊經過，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判定小少爺是受害者。所以……”
大多數路人都不敢開口說話，但也有少部分，說是看到老爺子派人包圍兩個女人，態度強硬。
“老先生，請配合我們辦案，盡快查清楚事情始末對大家來說都好。不然，去調監控吧？”
保安小心翼翼道，“這一段路的監控壞了。本來是要今天來修的，但是那邊兒沒來得及。”
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所有人心裏都有這個疑問。
先是封翟行進警局，現在又是老爺子，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想把封氏一鍋端了。
看戲的也來了興致。
森治捏緊手機，腦子飛速旋轉。封老爺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跟警察走。萬一被有心人炒作，還不知道事情要鬧成什麽樣子。
“警察先生，我和你們去錄口供可以嗎？”森治臉上揚起一抹商業笑容。
“這……”警察猶豫了。封氏集團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有參與……老爺如今年紀大了，身子不便。各位可以放心，我們是合法公民，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絕不會出本市半步。”老爺子萬一有個閃失，誰都擔待不起。
“那行。”
話語剛剛落下，就有人不滿的嘟囔，“我就知道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
“還是洗洗睡吧，沒什麽熱鬧好看的，有錢人跟咱們就是不一樣，就算犯了事兒也會區別對待。暗地裏咱不知道就算了，可現在大家都看著呢還敢這樣，真是藐視法律。說什麽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真是可笑。”
封家的人和經警察們臉色頓時大變。
現在是網絡時代，若是被惡意操作，大家都沒法承受後果。
“先生請您慎言！”
警察們立即表態，“封老先生，十分抱歉，我們這邊有規定，您必須和我們走一趟。但耽擱不了您多久。”
事情一下子又回到了出發點。
森治冷冷地目光落在剛剛說話的男人身上，男人其貌不揚，帶著鴨舌帽。
他感受到視線不自覺往後縮了縮。明顯有問題。
“老爺。”森治眉心緊蹙。
封老爺子泰然自若，“沒事。配合調查，人人有責。”
目光掃過人群，他壓低聲線，“記住這裏每一個人的臉，仔細調查。”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是。”森治點了點頭。
封老爺子作勢就要上警車。
“還有證人。”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尋著聲線看過去，說話的是封晨晨。
老爺子愣了愣。
眾人甚至都沒有放在心上，隻覺得這小孩兒在鬧事兒。
“太爺爺，還有一個人能證明我和小寶說的話是真的。是這兩個女人惡意想帶走我們。”封晨晨看了一圈，抬手指著某個方向。
“就是他。剛剛我們被抓住的時候，他從這裏路過。”
兩個女人頓時臉色大變。
被封晨晨點名的保安恨不得把腦袋低進塵埃，這攤渾水他可不想趟。
“發生了什麽事？你看到了什麽立即說出來。”森治可不給他溜走的機會。保鏢上前站在保安身邊，一左一右。
威壓之下，保安渾身顫抖，直哆嗦，“我，警察先生，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今天晚上我按照慣例從這裏走過，就看到兩個女人抱著這……兩位少爺，她們說是自家孩子鬧騰，當時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徑自就走了。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兩位小少爺。我不知道。”
“你剛剛是說，這兩個女人告訴你，這是她們的孩子？”森治故意拔高了語調。
“是，是這樣沒錯。”保安結巴道，“兩位小少爺好像被控製了。支支吾吾的，我以為是小孩子撒嬌。”
森治這聽到這兒，脊背挺直，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警察先生也聽到了。如果不是心裏有鬼，這兩個女人怎麽會這樣說？”
“不，不是這樣。”
“我們當時也是喜歡兩個孩子。所以想親自送他過去。”她們目光閃躲。
“你說謊。”小寶跳出來，鼓著腮幫子，“你明明是把我們抓住，還捂住了我們的嘴巴，就要往那輛車去。我的下巴現在都還疼。”
“小少爺，你別冤枉我們呀，我們怎麽敢有那樣的心思。這裏是大庭廣眾，我們不過是看著你們可能，當時你不是讓我們把你送到公司門口嗎？後來你還抱著我，說是像母親的懷抱。”
聽著她慌忙的解釋，眾人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