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虐待
沈蔓箐遵從護士的指令,把防彈背心插好,左手緊緊的握著那一隻迷你電擊棒。
他們這才打開了麵前的閥門,一扇一扇的門拉開,沈蔓箐也終於見到了那些病房門。
護士淡淡說道,“由於每一名病人都擁有著不同程度的攻擊性,所以我們必須把每一名病人都用病房和鐵門隔開,這樣才能確保他們的安全。至於您想要探望的那名病人沈蔓歌,她現在的特號是。”
沈蔓箐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握著電擊棒的手,竟然滲出了微微的汗。
耳邊回蕩著一聲又一聲病,人們絲毫翻滾著的尖叫聲,甚至連空氣裏麵都彌漫著一股非常複雜的氣味,就像是嘔吐物和大小便失禁交纏之後發出來的惡心氣味,讓人幾乎一聞就想要當場暈倒。
沈蔓箐因為鼻子前麵的口罩阻擋,所以能夠稍微減緩一些這些刺鼻氣味。
她抬了抬眼。
“好了,我們現在就來到了的病房。”
沈蔓箐透過麵前的一扇小小的玻璃門能夠清楚的看到裏麵的環境,她當看到麵前已經被折騰得瘋瘋癲癲的女人時,非常難以解釋自己心頭的感受。
護士則在一旁盡心盡責的提醒道,“我們已經受到了封先生的要求,為了確保沈小姐能夠在短時間裏麵迅速清醒過來,所以我們會采用非必要的常規手段。比如電機和服用精神藥物之類的治療,這些治療雖然會對沈小姐造成身體上的一定影響,不過相信會很快讓她清醒過來。”
一直到這一刻,沈蔓箐才知道,沈蔓歌遭遇了什麽非人虐待。
但是,她心底最後一絲對沈蔓歌的憐憫早已隨著這個女人害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刻,就徹底的消失殆盡隻剩下胸腔翻湧著的那一股濃濃的恨意,這股恨意幾乎可以吞天噬地。
如果今天在精神病房裏麵呆著的是自己,恐怕這個女人隻會感到高興。
甚至會變著法兒的想各種各樣奇出不窮的法子來侮辱和折磨自己。
沈蔓箐的眼神在想到這些陳年往事的時候,陡然變得銳利了,就連一旁的護士都不由自主的被這眼神所震懾,往後退了一步。
護士結結巴巴的說道,“不過請凱莉小姐放心,我們已經提前給病人裝好了鎖鏈,她沒有辦法傷害你,我知道你想和她單獨談一談,所以請進,如果有需要的話請按動這個遙控器,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為病人注射鎮定劑,保證您的安全。”
結結巴巴的說完這麽一大段話之後,護士再也不想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多待片刻了,連忙拔腿匆忙忙的離開了,略顯陰鬱的走廊。
沈蔓箐或者護士遺留下的那一大串鑰匙,找出裏麵一把,輕輕地投入了鎖眼,隻聽嘎吱一聲,在麵前的那一扇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終於露出了全景。
沈蔓歌因為被判定最為嚴重的具有攻擊性的病人,所以脖子和四肢上都纏繞了數十斤重的沉重鎖鏈,就連行動都非常的吃力,更何況是攻擊他人。
可是,當見到麵前沈蔓箐的那一瞬間,沈蔓歌高高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聲音尖利的好像長指甲在黑板上掛刺。
“你這個惡毒無比的女人,你把我害到如今這番田地,難道還想全身而退嗎?我告訴你隻要我有機會能夠從這裏逃出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現在立即把我放開!”
沈蔓箐對於沈蔓歌各種難聽惡毒的話,充耳不聞,反而是慢條斯理的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就算是這一座沙發上麵都破了好幾個洞。
她一旦走進這裏,就連簡陋的室內都變得熠熠生輝起來。
沈蔓箐從自己帶來的那一個巨大的包包裏麵掏出了一瓶酒和兩隻杯子,她把猩紅的酒緩緩倒入透明漂亮的玻璃杯裏麵。
朝床上動彈不得的女人舉杯致意。
“Toast。”
沈蔓歌對於這個女人對於自己**裸的羞辱,簡直感到無比憤怒,如果不是身上有那麽多的枷鎖,她會第一時間衝下床時狠狠的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直到看著她在自己的手下臉色漸漸變得青白,最後猶如一隻灰敗的天鵝般淒慘的死去。
可是,她隻能睜大了那雙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沈蔓箐。
除此之外什麽都做不到。
沈蔓箐喝了一口紅酒之後,倒是把旁邊的杯子放了下來。
“其實你真的很愚蠢,怎麽樣?今天這樣的結局你是不是很滿意?當年你用那麽多惡毒法子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迎來這麽一天?”
沈蔓歌憤怒的隻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她怒目圓睜,氣的簡直麵孔扭曲。
“如果不是我一時大意著了,你的道我又怎麽會淪落到精神病院這麽慘的地步,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永遠都呆在這裏的,我遲早有一天可以從這裏逃出去,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誰能做最後的贏家,現在還說不定呢!”
話說到了這裏。
沈蔓箐也徹底明白,裝瘋隻不過是這個女人又來逃避封翟行的新法子,雖然說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過得也是苦不堪言,可總比在那個男人手下受盡真不如死的滋味,要來得好受許多。
她即使到了今天這一刻,仍然不忘記要用這些陰謀詭計。
不禁讓沈蔓箐感到齒寒和憤怒。
“沒錯,你確實是都找了我的道,從一開始我想要對付的人就是你,我在美國紐約呆了這麽多年,唯一支撐我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讓你露出所有的破綻,把你繩之以法!而今天我的夙願也終於達成,我不妨把那些真相全部都告訴你。”
沈蔓歌臉色陡然變得慘白,兩隻手不受控製的扭來扭去,直到手腕磨得鮮血淋漓,也不願意停止這種折磨自己的扭動。
“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一點,不然你休想從這裏逃出去!”
已經被憤怒控製的女人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才是那個被控製的人。
沈蔓箐一笑,“你知道為什麽那一天你會突然之間把真相全部都說出來,而翟行又會那麽湊巧的,就站在門後一字不落的,聽你說完了全部的真相,這背後當然有我的推波助瀾,而你恨的人也錯了對象,根本就不是姆媽策劃的一切。”
沈蔓歌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時睜得更大了,幾乎把自己的眼眶都要扯開。
她不受控製的渾身顫抖起來,猶如一隻脆弱的蝴蝶,在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