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你要多少錢
她直到把所有的合同文件全部都整理好,都有些不知所謂的懵懂。
做的事情真的都是對的嗎?
沈蔓箐不知道。
不過她不會後悔。
在位於這家酒店不遠處的另外一家六星級餐廳裏,封氏包下了整座酒店作為年會的開場,封翟行也非常難得的出現了這場公司年會。
他並沒有過多的刻意打扮,依然是永遠不變的黑色西裝和一條絲綢領帶,隻不過人周身的氣息卻像結冰似的漸漸冷凝下來,原本應該喧囂熱鬧的年會,此刻卻有些詭異的透著一股寂靜感。
誰都不敢第一個開始吵熱氣氛。
隻不過底下那些高層可就沒有那麽多心思了,平時想見一麵鼎鼎有名的總裁都必須耗費許多功夫,今天能夠這麽輕鬆的就和封翟行站在一起,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高層們紛紛手拿著香檳或者紅酒,想上前敬酒。
“封總,前幾天我們部門遞過去的策劃案,不知道您看過了沒有,隻要這個策劃案一旦開始落實,至少給我們公司的年收益增加五個收益點,我本人對這次策劃案很看重……”
“封總前不久還和國際上鼎鼎有名的時尚公司談成了合作,估計再過不久就要收購這家時尚公司了,不愧是我們封總,做事就是雷厲風行!”
“請您千萬要喝這杯我敬的酒,我對您的敬仰之心就猶如滔滔江水流之不盡,今天好不容易和您見一麵,能喝一杯酒是您給我的榮譽。”
封翟行隻是懶懶的抬了抬眼皮,看著麵前這一張張發紅臃腫的臉不免生出一些厭惡感,但到底沒有直接抽身離開,算是給這些高層極好的顏麵了。
更何況,他心底這麽久以來都一直存著關於凱莉的事情,即使是現在參加這次公司年會,腦海裏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凱莉。
他撇開眼神,如同施舍般伸出了一隻手,從那無數個酒杯裏隨意挑選了一杯紅酒,他喝酒的姿勢非常優雅,猶如天鵝揚首,性感的喉結輕輕一動,猩紅的酒液就順著薄唇進入了口腔,一杯紅酒很快就見了底。
當見到封翟行果真給了別人的麵子是旁邊那些高層就更加坐不住了,他們生怕自己落後別人一步,在日後的升職名單當中就少了自己的名字,連忙端起一些酒更加恭敬又急切的遞了上去。
森治在一邊憂心重重的看著自家總裁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那些高層們遞來的酒,“少爺,今天喝的酒夠多了,先緩一緩吧。”
封翟行充耳不聞。
直到年會散場,封翟行才終於從無數的酒液流淌當中解脫出來,他適才沒有感覺,可等到身邊沒有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胃部一抽一抽的開始疼痛起來。
甚至連臉色都陡然一白。
他指了指外麵,說道,“藥。”
森治作為在封翟行身邊工作多年的人,當即心領神會的知曉了自家總裁的心思,連忙彎下腰說道,“請少爺放心,屬下現在就去準備藥品。”
隨著森治離開後,大廳裏麵空空蕩蕩的,就隻剩下了封翟行一個人而已。
封翟行扶著旁邊的椅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這個人從生來就有著一股天然自成的貴族氣息,即使喝了這麽多酒,仍然有一種不容侵犯的淩厲感,封翟行此時此刻迫切的想見到一個人。
沈蔓箐。
又或者說是凱莉。
他踩著腳下的地毯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隨意打了個響指,身邊的保鏢連忙圍了上來詢問道,“少爺?”
封翟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去希爾頓酒店。”
底下的保鏢們頓時沒有說話了。
封翟行在來的路上特意看的車上吹了一會兒風,現在神智恢複了些許的清明,但不代表,他不會去見沈蔓箐。
當房門響起急切的敲門聲時,沈蔓箐立即把手裏那一疊相片急急的塞到了床頭櫃裏麵,她起身開了房門,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一道巨大的身影就朝自己撲來。
沈蔓箐身嬌體弱,哪裏是這道高大身影的對手,兩人齊齊的摔倒在厚重地毯上,沈蔓箐原以為自己的後腦勺會磕到堅硬的地板上時,一隻溫暖的手護住了她的頭。
兩人以一種極其尷尬和扭曲的姿勢互相擁抱在一起。
沈蔓箐的一隻手插在兩人的縫隙之間。
她驚恐的抬起眼眸,其實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她就已經認出了是封翟行,這個男人身上撲麵而來的濃重酒精味讓沈蔓箐心裏警鈴大作。
但是她不能否認這其實也是一個機會。
苦心籌謀這麽多年,不應該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沈蔓箐緩緩勾起了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封翟行,請問您半夜突然冒昧闖入我的房間,究竟是想做什麽?而且,請您現在……”
陡然,沈蔓箐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封翟行的眼睛閃爍著一層狠厲的光芒,眼白布滿了可怕的紅血絲,沈蔓箐即使隻看了一眼,都要感到一股心驚肉跳,她不敢和這樣的男人正麵對抗。
而且,封翟行沒有給沈蔓箐廢話的機會。
他徑直吻上了心心念念這麽多年的紅唇。
堵住了沈蔓箐接下來說的話。
這絕對是無比混亂的一個晚上,沈蔓箐的指尖不由自主的緊緊攥起了身下厚重的地毯,過了幾秒鍾又放棄抵抗似的鬆開了。
第二天一早,沈蔓箐在浴室清洗著身上斑駁青紫的痕跡,她全身上下疼的厲害,可見封翟行根本沒有留情。
她快速的洗完澡之後換上一身潔白的絲綢浴袍,從浴室裏打開門走了出來,周圍嫋嫋的白霧升騰,把她蒼白的臉頰暈染出兩抹羞澀的紅。
封翟行非常恰合時宜的睜開了雙眸,他看到了麵前魂牽夢縈的人,下意識的想伸出手去抓住她,可是,被沈蔓箐不動聲色的輕輕躲開。
封翟行的眼眸陡然一深,顯然的不悅,“你要多少錢?”
這句話擺明了是**裸的羞辱。
沈蔓箐嗤笑一身,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桌邊,從那皮夾裏麵抽出一疊紅彤彤的鈔票直接灑到了床上,紛紛揚揚的鈔票猶如下了紅雨般散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