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一百億美鈔
沈蔓箐還沒有來得及看的更清楚,手機就被易遲收了回去,易遲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清楚了嗎?這麽大的懸賞金額,從來都沒有哪一個人出過,一百億美鈔,足夠改變所有人的命運了吧,大家都會發了瘋似的到處尋找你。”
易遲說的沒有錯。
一百億美鈔是沒有人可以抵禦的誘惑。
沈蔓箐慢慢的低下頭,淡淡的說道,“怎麽會這樣?”不知道是在問易遲,還是自問。
易遲看著沈蔓箐這樣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他說道,“封翟行這次下定了鐵心要找到你,別說我這上麵了,基本上整座城市的廣告招牌全部被他包了下來,刊登的全是你的尋找帖子。”
易遲想了想,又把沈蔓箐的衣襟攏緊了一點,說道,“你先暫時去休息,隻要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把你帶走。”
在這些堪稱有史以來最大手筆的招人啟示發布的背後。
是封翟行三天三夜未睡的殫精竭慮。
他其實還沒有想好該怎麽麵對沈蔓箐,但是至少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必須找到沈蔓箐,一輩子好好的照顧她,受著她。
給她全部的溫柔和愛。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機會,沈蔓箐也不願意給他了。
森治憂心重重的看了自家先生一眼,把一杯才煮好的咖啡端了過去,不由的開口說道,“先生,您都這麽多天都沒有睡覺了,在這麽下去會把自己身體都熬壞的,您先去睡一覺,我在這裏替您守著,隻要有沈小姐的信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封翟行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又打開了一頁媒體的介紹簡介。
他這麽多天來不眠不休,甚至放下了公司全部的事務,全力尋找沈蔓箐,可是沈蔓箐卻猶如人間蒸發似的,沒有在這裏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封翟行這麽多年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是什麽滋味。
森治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沈小姐躲到她朋友那裏去了,可是沈小姐在這座城市又哪來的朋友……”
這句話就猶如給了瀕死之人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瞬間讓封翟行死寂的眼神重新煥發了光彩。
他死死的抓住森治的那句話,“你說,朋友?”
森治茫然的點點頭,“就是朋友啊……”
封翟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易遲,易遲這個男人對沈蔓箐究竟是抱著何種態度,他最了然不過。
但他所以有意無意的避開易遲,也是不願意相信沈蔓箐在絕境之下竟然去找易遲。
目前看來,能夠把沈蔓箐藏的如此嚴密的,放眼整座曼城,隻有易遲。
封翟行難以言說自己心頭究竟翻湧上的情緒應該是悲還是喜。
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命令,“去易家。”
森治正要點頭說好,但是又很快被打斷,封翟行漆黑的眼瞳裏蒙上了一層陰鷙幽冷的光,“查一查易遲名下的房產。”
森治赫然抬起臉,立即明白了封翟行的暗意。
封氏辦起事情的效率堪稱奇高,幾乎隻用半小時就把易遲在曼城的房產查的一清二楚,森治戰戰兢兢把調查的結果遞到封翟行的辦公桌上說道,“這些就是全部的房產了。”
封翟行淡漠的眼神在那一疊紙上輕輕的飄過,修長的指尖選中了其中一張,輕輕的一扣,“去這裏。”
不容置喙。
森治即使心裏還存著一萬個疑慮,仍然小心翼翼的答應下來,隨後又問道,“需要我帶些保鏢和先生一起去嗎?也好互相照應些。”
封翟行淡淡回絕了森治的提議,“我獨自前往即可。”
他放下了手裏握著的那張地址,徑直乘坐專屬電梯下到車庫。
一輛全體通黑的邁巴赫疾馳在環山公路上。
這幾天總是陰天,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車身蓋上,敲出一陣讓人不詳的樂來。
封翟行第一次把車開得這麽快,他一向是謹慎理智的人,卻在此刻喪失了自己全部的冷靜和理智,隻想再快一點,再快一點見到沈蔓箐。
十分鍾後,封翟行就抵達了易遲的宅邸前。
他舉著一把黑傘,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來到門前,封翟行並沒有按照尋常客人一般按響門鈴等候主人來開門,而是左手用力一擰,抽出黑傘中的長劍,長劍橫空劈開玻璃,一道巨響之後,原本製作精良的玻璃紛紛碎了一地。
易遲剛把沈蔓箐哄進房間,才關上房門就聽到了,樓下有一聲巨響,慌忙扶著欄杆往下望去,隻見一道濕濕嗒嗒的黑影從一道巨大的裂口出進來了。
那道黑影縱使全身都被澆濕了,也無損於他的華貴,甚至更添上了幾分神秘的氣質,猶如蟄伏在黑夜中的獵豹,優雅從容同時兼並野性。
可易遲卻沒有半分看熱鬧的意思,他的心一下子高高懸起,甚至能夠清晰聽見心髒在胸膛跳動的聲音,可越是這樣,越是要冷靜,封翟行竟然連最後一絲偽裝都不屑於,由此可見,這次來這裏,必定是抱了勢在必得的心。
易遲不可能在封翟行的眼底下去通知沈蔓箐,他著急的提高音量,希冀沈蔓箐還沒有在此刻睡下,能夠聽到他的提醒。
“封先生,我沒想到你這麽沒有一點為不速之客的覺悟,居然敲碎了我的玻璃進入我的房子,你要知道這要是在國外的話,我完全可以擊斃你了。”
易遲又冷笑著說道,“可惜現在不是在國外,而是在法治社會,這點可真讓人可惜的。”
封翟行對於易遲那些明裏暗裏的嘲諷不以為意,他隻問一句,“沈蔓箐在那兒?”
一聽到封翟行的質問,易遲的笑聲更加放肆,“你恐怕搞錯了吧,封先生,你怎麽會來我這裏來找沈蔓箐,她不是一直都在你那兒嗎?對了,我也看到你往外麵貼的那些找人啟事,你真的不用耗費那麽多功夫,她在下定決心離開你,你倒不如縱容一點,還她一個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