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長命鎖
沈蔓箐側身詢問其中一名女店員,“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我們這次要打造的禮物是非常重要的,不能有任何差池。”
店員小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很熱切的一低身,“沈小姐,早在您昨天預定我們店的名額時,我們店長就吩咐我們準備好所有最上層的材料恭候您和封先生的到來。”
沈蔓箐點點頭,順著店員的指引來到了店內。
一踏進這裏,就發現店裏早就做了清場的準備,即使沈蔓箐並不打算這麽高調,可好像還是事與願違,她隻能問道,“我想要的那些銀具都有嗎?”
店員笑道,“當然都準備好了,雖然說沈小姐的要求稍微有一點難以辦到,不過我們還是竭盡全力,一一處理妥當。”
封翟行抬起眼神,應麵是放著滿滿當當一櫃一櫃的銀飾。
但這些銀飾裏麵都沒有哪怕一副完整的長命鎖,封翟行當即心領神會的問道,“你想親手打造長命鎖嗎?”
已經是毋庸置疑的語氣。
沈蔓箐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說她對珠寶首飾一向都很感興趣,但真正的親手打造首飾,這還是第一次,自己也說不準能不能打造好這一幅長命鎖。
不過,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就沒有更改的餘地。
沈蔓箐淡淡說道,“我提前查閱了很久的資料,應該是沒有大礙的,畢竟我在大學的時候也修過雕塑之類的選修課。”
店員恭恭敬敬的把一副已經挑好的銀飾捧了上來。
當那一副銀飾上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玻璃櫃子裏放著的銀飾和麵前的這幅銀飾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外麵璀璨的陽光跳躍就落到了麵前這幅銀飾之上,猶如交織著一件華美的金色外衣。
純度怎麽高的銀具,價值更加貴重。
沈蔓箐熟練的戴上了手套,拿過那副銀飾細細觀察,沒有任何瑕疵,是打造長命鎖最完美的原材料。
沈蔓箐順口問道,“你們把機器推過來吧,我就在這裏動手。”
旁邊的店員忙不迭的應了一聲,就麻利的都準去準備機器了。
沈蔓箐對封翟行笑了笑,她摘下了手套,拿起桌上的畫稿和鉛筆對封翟行晃了一晃,“我知道你一直其實都很關心晨晨,雖然說晨晨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有多愛你,可是我能看出來你們的感情很深厚,這一副長命鎖字就由你來提,好嗎?”
沈蔓箐昨天晚上熬了一晚上的夜,畫好了長命鎖的外形輪廓以及基本的細致步驟。
現在隻差長命鎖中間鑲嵌的字體。
雖然女仆有建議,采取書法大家的字提給封晨晨,可在沈蔓箐即將下筆的時候,又非常猶豫這一舉動。
她正在猶豫的時候看到了自己旁邊,擱著的文件夾上,有一道屬於封翟行的簽名。
封翟行的名字特別具有自己的風格,幾乎是一眼就可以立刻分辨出是不是他的字跡,筆鋒犀利,筆畫流暢,堪稱一幅書法作品。
如果說這麽美的字體刻在了封晨晨的長命鎖上,封晨晨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應該會很高興的。
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沈蔓箐下定決心邀請封翟行和自己一起來首飾店打造這幅送給封晨晨的生日禮物。
一副隻差提字的長命鎖,是她精心準備的禮物。
封翟行接過沈蔓箐手裏的長命鎖,放在手心細細端詳了一會兒,他淡問,“你畫的設計圖嗎?”
這幅長命鎖和尋常的長命鎖比起來,有很大的區別。
長命鎖其實是分開的,沈蔓箐設計了一個類似於魯班鎖的暗鎖,一旦把長命鎖分開,就成為了兩樣單獨的飾品。
另外一樣飾品則是一把鋒利的銀刀。
沈蔓箐點點頭,絲毫不遮掩的答道,“是我設計的,晨晨的身份說到底很特殊,我沒有辦法像普通的小孩子那樣,所以我打算這一把長命鎖其實為的也是他能夠在危機的時候保護好自己。”
說完,沈蔓箐仍然不忘輕輕催促封翟行,“你不是要提字嗎?想好了嗎?”
森治咳嗽一聲,趕緊從後麵繞上來,悄悄壓低聲音在封翟行耳邊說到,“少爺,是不是要屬下去尋找適合長命鎖題字的詩句?”
森治能拋出這個問題,可想而知題字一事就不簡單,封翟行這麽多年一直生活在國外,不然就是槍林彈雨的原始森林,對於這些文人墨客花前月下的詩詞歌賦,極有可能是不通曉的。
但令森治沒有想到的是,封翟行隻吩咐了一句,“去取白紙和鋼筆。”盡管森治有些擔憂,但還是不敢違抗封翟行的意思,讓人拿來了鋼筆和白紙。
封翟行修長漂亮的指尖摁在通體黑澤色潤的鋼筆上,完美的構成一幅藝術品,封翟行撚著鋼筆你幾乎劃過紙張的淩厲張揚,寫下了一行詩句。
“祥雲應早歲,瑞雪候初旬。”
森治頓時就大感意外,感慨自己果真低估了封翟行,封翟行把寫下詩句的白紙遞給了一旁呆愣的店員,清淺的說道,“去拓印。”
店員終於從震撼的情緒裏回過神來,連忙接過紙張,畢恭畢敬的低下頭說道,“請先生稍等片刻,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長命鎖。”
店員所言不虛,她把長命鎖送入內室之後,便輕快的說道,“先生,我們請的是最好的雕刻家來雕刻長命鎖,明天上午之前就可以拿到長命鎖,現在請您回去等候。”
沈蔓箐起身朝店員笑道,“明天可一定要送到,明天就是我們家小朋友的生日,他很期待這份禮物,我不能讓他失望。”
店員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全體員工預祝小朋友生日快樂,請小姐放心,一定會達到您的心願。”
沈蔓箐簽完了一係列需要用到的單子之後,就和封翟行一起乘車離開了。
在私家車上,封翟行淺淡的凝視著沈蔓箐溫柔漂亮的側顏,他若有所思的輕叩桌麵,反倒是沈蔓箐最先發覺,她失笑問道“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一邊說,沈蔓箐一邊撫上了自己的臉頰,來來去去摸了一遍,沒有碰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