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下毒
方徽唇角的笑容愈發詭異,她舉起手打了個響指,四座門頓時湧上無數的保鏢,老老實實的把每一扇門都把守好,一隻蚊子都沒有辦法飛出去。
沈蔓箐甚至能夠清晰聽見在門外麵奈奈絕望的怒罵,她對上方徽顯得有些瘋狂的眼神,心髒不免狠狠一跳。
方徽原本漂亮的眼睛現在充滿了血絲,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猶如被困在牢籠裏的猛獸,眼神絕望又歇斯底裏,“沈蔓箐,你已經懷孕了吧?而且在不久之前,聽說封翟行即將迎你過門,甚至連一向挑剔的封老先生,也毅然決然的站在你這一邊。”
方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竭力平息自己憤怒的情緒,“可是我的孩子,因為我遭受了過於強大的刺激,而不慎滑胎,醫生告訴我,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很難受孕。”
方徽陰毒的眼神逐漸落到了沈蔓箐已經開始顯懷的小腹上,“我本來打算在飯菜裏下毒,讓你吃下飯菜後人不知鬼不覺的流產,沒想到你這麽謹慎,我隻能抱歉了。”
沈蔓箐“咻”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可是作為一名柔弱女人,這些隻是最徒勞的掙紮,怎麽可能抵得過那麽多身強體壯的男人?
沈蔓箐萬萬沒有想到隻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場談判,最後演變到如此惡劣的程度,她朝方徽說道,“如果你想做這種事情,你最好做好承受結果的心理準備,封氏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即使方氏集團在業界有一席之地,但倘若對上的是封氏集團,就猶如以卵擊石。
方徽就徹底精神瀕臨崩潰,完全不把沈蔓箐的話放在眼裏,“沈小姐,您放心,我做完這一切之後自然會把這個現場掩飾得完美無缺,保證不會讓封先生發現任何端倪。”
沈蔓箐的心髒,就猶如沉入了冰冷的湖底。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想必方徽早已把這個陰謀醞釀多時。
沈蔓箐依然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幸好這座餐廳足夠空曠,有許多房間可以供於藏身,沈蔓箐從桌上奪過一壺水,瞧那些試圖向她撲來的保鏢們的臉上一撲,保鏢們頓時驚叫一團,就是趁這個縫隙的機會。
沈蔓箐迅速的調整方向,她借著慌亂一團的保鏢,躲入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沈蔓箐一伸手就摸到了口袋裏冰冷的手機,她戰戰兢兢的打開手機按了通訊錄第一位。
電話那頭接起的速度很快,封翟行猶如一直在等候著這個電話,隻響了一秒,沈蔓箐就聽到了封翟行的聲音,“你怎麽了?”
聲音有些緊繃,沈蔓箐清楚,這是封翟行緊張的表現。
沈蔓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她理了理紛亂的頭緒,盡量把話說得完整而有邏輯,“封翟行,我今天中午來出差才發現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陷阱,封臨在之前的女友,這是我這次來洽談商機的合作夥伴。”
沈蔓箐竭力壓低了聲音,她的下頜放在僵硬的膝蓋上,沈蔓箐聽見性能良好的手機另一端傳來一聲水杯潑灑的動靜,以及森治熟悉的聲音。
沈蔓箐說道,“我現在已經躲進了房間的櫃子裏,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夠撐多久,畢竟再大也抵不過那麽多人的地毯式搜尋,方徽已經被徹底的刺激到了……如果時間不及時,你可能……”
隻能見到我的屍體。
可這句話,沈蔓箐無論如何都不忍心說出口,她知道這些話有多麽殘忍,殘忍的就猶如一把史上最尖利的鋒刃,直直的插入封翟行的心髒。
沈蔓箐正想繼續和那邊再多說點什麽,可是禍不單行,手機的電漸漸微弱下去,沈蔓箐聽不到那一頭已經模糊的話語。
手機關機了。
與此同時,逼近得更是門外漸漸清晰的腳步聲。
沈蔓箐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在另外一邊,森治顫顫巍巍的命人把濺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幹淨,他剛剛已經聽清楚了沈蔓箐的求救信號。
幸好,森治暗暗的想,“幸好先生覺得這件事情有端倪,所以才搭乘私人飛機,今天早上抵達了這裏。”
現在,他們就在沈蔓箐的隔壁房間。
森治說道,“需不需要屬下帶幾個得力的保鏢,前去搭救沈小姐?請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小姐安全的帶回來。”
封翟行一揚下頜,麵色黑的像要滴水,“不用。”他起身朝沈蔓箐的房間走去。
那座房間外麵,正在上演著兵荒馬亂的一幕,奈奈的左臉挨了一耳光,她頭發散落的昏迷在地上,森治眼尖,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虛弱無力的奈奈。
森治立刻呼喊道,“趕緊去救人!”
順著森治的這一句話落下,身後的保鏢猶如出林的飛鳥,一個一個接連撲向麵前那堆人馬,封翟行說底下所有的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不消三分鍾,無聲無息的消滅了所有外麵的保鏢。
森治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跑到了奈奈的身邊,他探了探奈奈活動的大動脈才終於放下心,森治的聲音有點顫抖,“他們居然敢有這麽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這麽做!”
“嘭”的一聲巨響,木門轟然倒下,激蕩起滿天飛舞的塵埃,森治一隻手掩著奈奈的口鼻,他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眯著眼睛抬起頭,卻隻看到封翟行高大修長的身影。
“先生要小心!”
森治隻來得及說這麽一句話。
在大廳裏,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門口傳來的這一聲巨響,他們不約而同的紛紛轉過頭去,看到麵前的那一幕之後,他們徹底僵化在原地,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蒙著口罩的男人們撲倒在地。
連掙紮都沒有機會。
包括方徽,她平生以來,第一次這麽沒有尊嚴的被幾個撲來的男人壓在地上,她仍然不甘心的斥罵道,“封翟行,你現在來也晚了,我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沈蔓箐在哪裏!你明明完全可以放過封臨,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封翟行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方徽,他向前邁了兩步,突然的,腳步一頓,生生的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