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求饒
封臨氣到咬牙,他太陽穴一抽一抽的跳動著,如果不是厚厚的繃帶纏繞,他必定親手償還封翟行施與自己**上的痛苦,過了好一會兒,封臨泄出了一口氣,微微仰起的頭顱說道,“我本來想給你一個痛快,但今天看來是你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我也沒有必要再念在往日情分,對你心慈手軟。”
封臨說完,突然又想到了好玩的法子,他稍微偏了偏自己的腦袋,危險的眯起了細長的眼睛,“我知道堂哥你一直以來都很心高氣傲,不把我們這些外係兒女看在眼裏,我這次想和堂哥玩一個遊戲。”
封臨朝管家揚了揚胳膊,管家趕緊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問道,“少爺,請問您有什麽吩咐?”他不忘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封翟行。
封臨的話裏摻滿了惡意,他挑了挑眉說道,“隻要堂哥你願意從我管家的胯下爬過去,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今天我就放你一馬,堂哥,您怎麽說呢?”
這一番話砸下來,管家的反應比封翟行更加強烈。
管家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他顫顫巍巍的差點跪下,甚至連眼神都不敢往封翟行哪裏飄,他戰戰兢兢的說道,“少爺,少爺這實在是太大不敬了!屬下真的不敢這麽做!求求少爺放過屬下這一次吧!”
管家說著說著語氣就染上了明顯的哭腔,眼眶嚇的通紅,他抓著封臨的褲腳,“少爺,如果屬下真的這麽做了,屬下真的沒有活路了!”
封臨的眉間折起厭惡的皺紋,他旋即放棄了管家,眼風淩厲的往後一掃,問道,“你們還有誰願意加入這個遊戲陪我玩?”
回答封臨的,隻有一片寂靜。
即使封翟行現在處境艱難,但他們依然沒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去如此折辱封翟行。
封臨忿忿不平的環視一周,再度開口,“既然他們都不願意陪我玩這個遊戲,那就由我親自上場,堂哥,這會是你最後活命的機會,你珍不珍惜就全看自己了。”
封翟行對於封臨話裏**裸的威脅之意,並無多少感覺,他淡淡道,“我看在爺爺的份上,留你一條命,不是讓你用來反咬一口。”
封臨唇角的弧度傾刻間就凝固了,他的指尖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直到現在,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自己心底深處還埋藏著對於封翟行的深深恐懼。
封臨依然強撐著力氣說道,“堂哥,我是在給你機會。”但聲音,遠比之前要微弱許多,他作為私生子,一步一步艱難的爬到今天的位置,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封翟行對此的反應,隻有淡淡的移開視線,他輕念了三個數字,“一、二、三。”封臨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他隻聽到而後又發出一聲巨響,原本守衛在門口的兩名護衛從空中高高飛起,“嘭”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封臨驚慌失措的反過頭去,同時絕望已經漸漸彌漫上了心間,他終於明白過來,剛剛封翟行念的三個數字究竟是什麽含義。
原來,是自己距離死亡的時間。
他慢慢的抬起眼睛,在他的正前方,密密麻麻站著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男人,如果不是休息室的空間寬敞,恐怕要擠滿這裏。
而這些來救援的男人為首的正是封翟行的心腹森治,森治一路帶著人奔赴這裏,汗水凝成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森治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長時間奔跑而染上了紅色,他急切的上前一步,問道,“少爺,您怎麽樣了?”
而封臨帶來的那四五名綁匪,甚至還來不及掙紮,就被這些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護衛們死死壓在地板或牆壁上,不能動彈,隻能艱難的舉手投降,老管家看到此情此景,兩眼一抹黑頓時昏迷過去。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森治非得親自察看封翟行身上有無明顯傷勢。
封翟行揚了揚下頜,終於不再倚靠牆壁,站直了身,淡淡瞥了眼已經嚇攤的封臨,“我沒事。”,但這句話不代表他會就此放過封臨。
封臨坐在輪椅上,他預知到自己即將麵臨多麽可怕的事情,但封臨不甘心就此認輸,他好不容易來到今天的位置,怎麽可能甘心?!
封臨因為過度握緊了拳頭,傷口頓時裂開滲出了鮮血,他緊緊盯著封翟行,眼神化作刀刃,恨不得在封翟行身上活生生的紮出幾個血洞來。
封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但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放下自己全部的自尊和驕傲,封臨顫顫巍巍的從輪椅上站起來,雙腿一彎,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他低下了頭,猶如歐洲中世紀即將走上刑場的重犯,散發著頹廢和落敗的氣息,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封翟行先生,求你行行好,放過我這一次,我願意交出我名下全部的股份,以及參與此次劫船事件的所有人物名單。”
一邊說,封臨的眼淚一邊往下流淌,腫脹不堪的臉上,血淚交纏,好不狼狽,他朝封翟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求求您,我即使千錯萬錯,但我好歹也是您的弟弟,封氏的一份子,您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我不會在封老先生麵前多說一個字……”
封臨那些求饒的話戛然而止,他驚恐的移下視線,頸項貼上冰冷堅硬的質感,一道血痕微微往外麵滲著鮮血,封翟行竟然把匕首貼在了自己的大動脈上。
隻需要輕輕一劃,他年輕脆弱的生命,就會在今夜正式宣告終結。
封臨使勁的咽了咽唾沫,他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自我辯白道,“其實我都是迫不得已才這麽做的!堂哥,堂哥你相信我!我隻是我父親一個最不起眼的私生子,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沒有辦法在封家真正立足!”
封臨看著封翟行越來越沉的臉色,自己的心也漸漸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討好的說道,“堂哥,你是不是怪我剛剛折辱了你?這樣吧,我從你的胯下鑽過去?或者,或者從森治胯下,隻要您願意放過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