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為什麽躲起來
沈蔓箐和封翟行一路有驚無險的抵達了休息室的走廊上,這裏的綁匪遠比外麵少,或許他們沒有想過封翟行有這麽大的膽子還敢回到休息室。
可不代表,不會發生意外。
沈蔓箐看到休息室的門之後,忍不住一陣狂喜,她抓緊了封翟行的手心,正打算進入休息室,就在此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聊天交談的說話聲。
沈蔓箐的心瞬間高高提到了嗓子眼,而且在空曠的走廊上,沒有任何可以藏匿的地點,沈蔓箐額角滲出冷汗,她絕望的看了封翟行一眼。
隻要那些男人來到了走廊上,第一時間就可以看到他們。
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和沈蔓箐的驚慌失措比起來,封翟行現在要淡定許多,至少從神色上看起來,依然冷淡鎮靜,他也同樣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走動聲。
而且這種走動聲距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沈蔓箐的心跳,也隨著這種聲音的逼近,跳躍的更加用力,她在這一秒,隻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和封翟行。
她正想仰起頭對封翟行說話,下一秒,她感到眼皮上被一片陰影籠罩,封翟行將手掌捂到了沈蔓箐的眼睛上,沈蔓箐呼吸一滯,她甚至來不及發問,已經被拉入了熟悉的懷抱。
就在那些綁匪們踏入走廊的那一秒,沈蔓箐和封翟行相擁著跌入了防空門之後,防空門裏麵的空間極其逼仄窄小,隻能勉強融入兩個人,沈蔓箐受空間影響,隻能牢牢的貼在封翟行的胸膛上。
她的臉“蹭”的一下染上紅暈,現在的環境不允許她有絲毫退讓,即使已經羞澀到了極致,但是沈蔓箐隻能將自己的臉頰貼向封翟行溫熱的肌膚。
她聽見了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
一聲連著一聲,在黑暗的幽靜環境下,這種心跳聲被無限的放大。
沈蔓箐輕輕的拽著封翟行的衣角,把臉埋入了他的肩膀。
與此同時,走廊上的綁匪們交談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顧忌,放肆了音量,互相說道。
“隻要這一次我們順利抓到了封翟行,這一輩子也算是衣食無憂,富貴齊天了,哥幾個也能好好的籌劃一下自己的未來該怎麽花錢了!”
“大哥說的沒錯,那可是封翟行,我以前隻在新聞報道和雜誌封麵上見到過他,這一次幸好大哥和封臨少爺身邊的心腹有幾分交情,所以才讓咱們趕上了這等好事。”
“好了,話就說到此為止吧,封翟行肯定不在這裏,誰會那麽傻,藏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咱們隨便搜一搜,就過去交差。”
沈蔓箐仔細傾聽著門外的動靜,動靜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殆盡,沈蔓箐放下心,朝封翟行點點頭,紅著臉說道,“他們應該已經走遠了,咱們可以下來了。”
沈蔓箐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滾燙的臉頰,她不敢和封翟行長時間保持著這麽親密的姿勢,沈蔓箐一推開門,頓時僵硬在原地。
幾把明晃晃的刀刃指向自己,她一寸一寸的抬起視線,隻見那些臉上帶著厚厚口罩的綁匪們語氣裏有猙獰的笑意“我們就知道這裏肯定有人,沒想到真的藏在這裏,隻要把你和封翟行帶到封臨少爺麵前,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沈蔓箐驚慌失措的退後兩步,就在刀刃即將逼向自己肌膚的時候,在自己右側的男人突然發出了“唔”的一聲,重重地栽倒在地,一睡不醒。
沈蔓箐和那些綁匪同時向右側看去,綁匪們頓時方寸大亂,焦急之中舉起刀刃,他們還來不及做更多的反應,封翟行長腿一蹬,一個漂亮流暢的左旋踢,踹向正中央綁匪的胸口,綁匪立即瞪大了眼睛,身體的劇痛襲來,身不由己的栽倒。
封翟行指尖扣上另外一人的下頜,輕鬆一扣,那男人慘叫著歪倒在地。
幾個極其簡單快速的擒拿動作,被封翟行發揮到了極致,那些平時訓練有素的綁匪男人們甚至都沒有反抗的機會。
沈蔓箐自始至終都躲在封翟行的身後,她看著躺倒一地的男人們,心有餘悸的捂住了胸口,對他說道,“原來你可以對付他們,那我們又何必躲起來呢?”
封翟行並沒有回答沈蔓箐角度刁鑽的問題,但他的耳尖似乎染上了一點紅色,他把袖子裏藏著的銀色匕首放回原處,朝沈蔓箐揚了揚下頜。
“先進房間。”
沈蔓箐望了望地上橫躺一地的男人,擔憂的問道,“他們躺在這裏一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到時候如果我們被發現,那就大事不妙了。”
封翟行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部手機,對著手機隻撂下一句話,“T203室,走廊,三男。”言簡意賅的說完之後,封翟行又朝沈蔓箐伸出了一隻手,“我們走。”
沈蔓箐不知道封翟行會怎麽應對這次危機,但她就是無條件的信任封翟行的選擇,她漸漸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封翟行寬大溫暖的手掌。
他們匆匆離開了走廊,進入了休息室。
而在距離走廊僅僅隻有一牆之隔的地方,封臨由人半攙扶著站立,他執意要親自看到封翟行被抓,否則絕不離開。
刺青男人望著封臨的傷痕累累,顧慮的說道,“少爺您還是要注重自己的身體,再不濟也要讓醫生看看你身上的傷,經過簡單的處理之後,您再和我們一起參與搜查,可以嗎?”
封臨的口腔內肉已經完全被尖利的牙齒咬破了,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卻刺激了他的神經,他適才在操作室被下屬發現的時候,下屬一度以為他已經被活活打死。
管家顫顫巍巍的遞上了一方帕子,見到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船長,當即怒從心頭起,高高舉起手賞了船長一個響亮的巴掌,“我讓你好好看著少爺,你是怎麽辦事的!我們少爺如果有了意外,你全家的命賠上都沒有作用!”
封臨不耐煩的皺起眉頭,自己這麽狼狽的樣子被所有人看見,已經足夠他難堪了,他用手帕擦了擦臉上明顯的血跡,然後毫不客氣的把手帕丟棄,很不悅的說道,“現在唯一能讓我高興起來的辦法就是你們給我抓到封翟行,不然等到明天天亮之後,可能會有巡邏船發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