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東施效顰
沈蔓歌一邊用手指尷尬的遮住唇,一邊試圖尋找洗手間,她萬萬沒想到,隻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酒,竟然蹭掉了自己一點口紅,讓她當著大庭廣眾丟了顏麵。
“嘭”的一聲。
女仆手裏的盤子整個摔在地上,至於那三杯香檳,全數潑在沈蔓歌昂貴的禮服上。
隻要是禮服遇上酒,當場就會毀於一旦。
女仆說到底還是畏懼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士,她連忙低頭認錯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女士,我不小心把香檳潑到您裙子上了,請您原諒我,我真的是無心之失!”
一邊說,女仆一邊用紙巾試圖去擦掉那些香檳留下的水漬。
沈蔓歌禮裙的水漬逐漸擴散,她的神色登時岌岌可危,眼裏的憤怒幾乎下一刻就要化為實質刺向女仆,她低喝一聲:“不要讓你的髒手碰到我。”
如果不是當著大庭廣眾的麵,沈蔓歌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名女仆。
女仆的手頓時一僵,懸在半空中,進退兩難。
而在沈蔓歌身邊,那些一直期望著能看沈蔓歌笑話,好替自己爭口氣的小姐太太們可就忍不住了,她們完全不收斂自己的音量,刻意讓沈蔓歌聽到似的。
“我就說吧,她今天打扮的這麽好看,到最後還不是像跳梁小醜一樣,連人家女仆都看不過去眼,把酒灑了她一身。”
“李太太,話可不能這麽說,沈蔓歌好歹也是曼城第一名媛的妹妹,心高氣傲點也正常,雖然說她這東施效顰啊,出盡了醜態。”
“就憑她?你有沒有發現,封少爺對她這個未婚妻的態度,簡直是冷若冰霜,聽我家先生說,封少早就在想辦法該怎麽休了這個登不上台麵的未婚妻。”
沈蔓歌滿腹怒火,卻不得不竭力維持自己優雅的表麵,假裝聽不到那些刺耳的議論聲,她隻把怒火衝眼前這微不足道的女仆發泄。
沈蔓歌朝女仆冷道:“你必須為你今天的愚蠢錯誤付出代價,你經理的電話呢?我告訴你,我不僅讓你在這家酒店無法混下去,就算是整個曼城,我也要讓你活不下去。”
女仆駭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眼前這個有著天使外貌的女人竟然比自己以前見過所有最難應付的客人還要惡毒。
她咬了咬下唇,一個陰暗計劃逐漸在內心成形。
女仆接著說道:“小姐請您先不要著急,我們酒店有為客人提供嶄新的衣物可以更換,我會通知經理為您安排車輛。”
沈蔓歌斜睨了女仆一眼:“算你識相,不過該付出的代價,不會讓你逃脫。”
在女仆的引領下,沈蔓歌抬步走上了二樓。
二樓比起喧鬧的一樓,可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環境。
他們一前一後來到走廊的盡頭,女仆恭恭敬敬的一抬手:“小姐就是這裏了,您可以在這間衣帽間更換衣物。”
沈蔓歌看了看眼前的衣帽間,從鼻子裏冷冷的哼出一聲,徑直進入。
她一踏入這裏,就看見了琳琅滿目的禮服,沈蔓歌生來就偏好奢侈品,看到這麽多的高定,免不了要停下來觀賞,隨口說道:“你記得把這些衣服全部拿下來,送到封家去,就算你們酒店補償我的一些小小禮物,記下了嗎?”
女仆站在門口,因為角度問題,所以沈蔓歌沒有看見女仆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鷙,她說道:“我會和我們經理商量一下,請小姐在這裏耐心等待,我很快回來。”
說完,女仆輕輕合上了門。
落鎖聲響起,沈蔓歌卻沒有聽見。
女仆往外走,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心。
憑她的實力,不可能傷害到沈蔓歌,但是足夠讓沈蔓歌在這裏吃上一晚上的苦頭,等到第二天白天才會有清掃人員前來開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饒是再多,再漂亮的禮服,沈蔓歌看的也有些審美疲勞了。
她抬起眼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鍾,恐怕沈蔓箐已經回到了封翟行的身邊。
沈蔓歌隻要這麽一想可就坐不住了,沈蔓箐指不定又要使出什麽招數來勾引封翟行。
她連忙快步走至門口,手搭上門把手,重重往下一擰。
大門紋絲不動,冰冷機械的電子音響起:“請輸入正確指紋。”
沈蔓歌登時心中警鈴大作,她驚慌的抬頭一看,旁邊赫然寫著“禮服保管室”。
是酒店一處極其重要的保管室。
如果沒有正確的指紋和鑰匙,是絕對不可能打開眼前這扇門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沈蔓歌,恨的咬牙切齒,又擔憂外麵的情況,她用力在門把手上徒勞的摁了好幾次。
但是結果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沈蔓歌為了配這一身禮服,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可以使用的移動電話設備。
她真的,被莫名其妙的困在這裏。
除非等到第二天保安前來巡查。
沈蔓歌失魂落魄的坐到了沙發上,兩隻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裙角,怨恨自心底發芽。
而在一樓大廳,又是截然不同的情況了。
森治眼見沈蔓歌遲遲不回,耐不住性子詢問:“需要屬下去尋找蔓歌小姐嗎?”一說完這話,他立即後悔了。
封翟行不動聲色的看了森治一眼。
其意味不言而喻。
森治低下頭再不說一句話。
沈蔓箐補完妝之後,就返回了封翟行身邊,封晨晨胖得幾乎要把脖子都伸長了,一看到沈蔓箐,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下來,高高興興的跑過去,小臉奶嘟嘟的說道:“姐姐你去補妝補了好久啊我還以為你先走了呢!”
沈蔓箐笑著搖搖頭:“我不會走的,起碼要等到生日宴會徹底結束之後才可以離開。”
而封晨晨突然說道:“姐姐,剛剛那個壞姐姐也來了,但是她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不過沒關係,隻要姐姐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沈蔓箐有些詫異的詢問:“沈蔓歌也來了嗎?她現在去哪兒了?”
她知道沈蔓歌了孕,行動上多多少少是有一些不方便的,盡管她對沈蔓歌的怨恨絕對不可能因此抵消,但是沈蔓歌肚裏的孩子到底是無辜的,也是她無可否認的親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