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刺殺
幸好,封翟行這一次沒有禍及家人,就是對他的寬容。
但也給了沈蔓歌趁虛而入的機會。
管家悶悶的說。
“我答應你,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沈蔓歌歪著頭想了一會兒。
“那些下人明天就到封宅,今天晚上我會派人給你送衣服,你自己好好洗一洗,明天準時在馬園第三個馬槽的等著人來接應你。”
管家點點頭。
沈蔓歌戴著隱形手套從包裏取出一把袖珍匕首,遞給了管家。
“你好好收著這把匕首,明天就能派得上用場。”
沈蔓箐渾然不知危險的降臨,她和封晨晨在後院玩遊戲。
說是遊戲,其實是換了一個地方玩樂高而已。
封晨晨揮舞著小小的樂高積木,高興的說。
“姐姐,你看我能搭出高塔了!”
沈蔓箐微微一笑。
“晨晨真厲害。”
管家跟著那一群新來的下人悄悄移動,他昨天晚上一夜未睡,全想著今天該如何靠近沈蔓箐。
直到看到鬱鬱蔥蔥的樹木下掩著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
機會快要來了!
封晨晨玩了一會兒樂高就餓了,最近沈蔓箐的廚藝更加突飛猛進,封晨晨經常念著。
“姐姐,你今天做什麽好吃的了?”
沈蔓箐揉了一把封晨晨的頭發。
“今天烤了焦糖布蕾,你應該喜歡。”
管家低著腦袋恭恭敬敬的聽人說話。
他特意用化妝品喬裝了一番,鴨舌帽壓低遮住了眉眼。
新來的管家不認識他,隨手一指。
“你去廚房清掃。”
管家感恩戴德的點點頭,他的袖子裏一道寒光熠熠生輝。
廚房隻有沈蔓箐和兩三個女仆,她打開烤箱,裏麵的焦糖布蕾烤的恰到好處,散發著甜甜的奶香氣息。
與此同時,封翟行今天難得提前結束了幾個會議,很早就回來了。
森治大著膽子說。
“封總,其實晨晨少爺不一定會帶蟲蟲來,您不必太擔心。”
每次隻要晨晨放假來找沈蔓箐玩,封翟行提前得知消息後,都會在這一天提前結束工作回別墅。
為的就是看牢封晨晨這任性妄為的帶蟲蟲來找沈蔓箐。
封翟行對森治的勸告不置可否。
“防範於未然。”
純黑色的賓利緩緩停下,森治小跑著去開門,封翟行的氣勢極具壓迫性,森治在封翟行身邊工作這麽多年,還是難以適應。
“封總,請。”
封翟行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不再是處理公務,而是詢問沈蔓箐的去處。
今天也不例外。
他側頭問替他拿西裝的女仆。
“沈蔓箐去哪兒了?”
女仆把西裝放在手臂上,恭恭敬敬的說。
“沈小姐和晨晨少爺玩了一會兒遊戲,沈小姐現在在a區廚房準備下午茶。”
封翟行微微揚了揚下頜。
“嗯。”
他很自然的朝廚房走去。
沈蔓箐並沒有看見身後虎視眈眈的眼神,和她隻隔了一道脆弱的玻璃門,沈蔓箐把焦糖布蕾拿出來,正準備裝盤時。
意外發生了。
有人拉開了落地窗的玻璃門,沈蔓箐下意識的抬頭去看,經常出現在噩夢裏的那張臉,又重新回到她眼前。
是以前的管家。
即使瘦黑了不少,但沈蔓箐還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
她直覺不妙,急急往後退了兩步。
“你想做什麽?”
管家看到沈蔓箐這悠閑自在的生活,恨的要出血,他獰笑著說。
“沈小姐,你不仁我不義,你把我害到這種地步,今天我就讓你嚐嚐後悔的滋味!”
說完,他高高揚起手,那一把袖珍匕首散發著淩厲的寒光。
沈蔓箐一個側身堪堪躲過致命一擊。
但她半分不敢掉以輕心。
身邊的女仆早已亂成一鍋粥,尖叫聲此起彼伏。
“天啊!我要趕緊去通知保安!”
有女仆奪路而逃。
管家的目標不在她們身上,對於女仆們的竄逃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沈蔓箐自知論體力,她絕對不是管家的對手,隻能盡可能的拉長時間,等待那些仆叫保安過來救她。
沈蔓箐喘著氣說。
“你的女兒不是在國外念書嗎?如果她有個犯法的父親,恐怕就要被遣送回國了,那她以後的未來不就徹底結束了嗎?”
沈蔓箐這一句話真的讓管家慢了一分鍾,他哆哆嗦嗦的說。
“隻要殺了你,我女兒和我老婆才能過上好日子!”
沈蔓歌靈光一閃,她心裏隱隱約約有了個猜測,究竟是誰想至她於死地。
“你是不是指的沈蔓歌,沈蔓歌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上一次狸貓的事件,和她也分不開關係吧?難道同樣的錯誤你還要犯第二次才甘心嗎?”
管家的確對沈蔓歌的為人完全不放心,如果不是看在那三百萬的份上,他也絕對不可能答應沈蔓歌。
管家隻是猶豫了幾秒,他繼續舉著刀去追沈蔓箐,氣急敗壞,“你懂什麽?!”
沈蔓箐腳下一滑,半跌在地,她連忙往後挪,雙手緊緊護住小腹,“你這樣做,會後悔的!”
管家卻已經癲狂,高高舉起匕首,眼看就要落下刺入沈蔓箐的身體,但是卻突然停住了。
沈蔓箐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她輕輕睜開眼,卻看到管家抱著手腕躺在地上打滾,嘴裏一直念叨著。
“好疼啊!好疼啊!”
沈蔓箐又感到一雙溫暖用力的手把自己從背後扶了起來。
她一側頭,對上的正是封翟行猶如寒潭似的瞳孔,卻令她一陣安心。
封翟行救了她?
他冷然的語氣像要把人活活凍僵。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那麽接下來你會麵臨什麽,都是你咎由自取。”
管家徹底絕望了。
他甚至連手上那一股足以讓他撕心裂肺的劇痛都來不及顧上,管家焦急忙慌的起身跪下,腦袋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
“少爺,少爺您放過我一次吧,就看在我為封家盡心盡責這麽多年的份上!”
管家的手止不住的往外流血。
封翟行從桌上奪過水杯,精準無誤的擊中了他握著匕首的哪一隻手腕,沸水燙傷,玻璃片嵌入皮肉,這種疼痛,絕非正常人可以忍受的。
這一係列動作如雲流水,一氣嗬成。
封翟行睥睨著他人的痛苦,猶如浮在九層重雲之上的神,連眼神都不屑於變幻。
“饒了你?”
“不可能。”
管家雙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