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博取同情
隻見管家憤憤不平的將沈蔓箐推開,厭惡道:“你這個女人真是惡毒,害死翟川少爺,現在又想傷害蔓歌小姐!”
“管家,你不要怪姐姐……”沈蔓歌正淚眼朦朧的說道,封翟行忽然走了過來。
“怎麽了?”看到沈蔓箐正在淌血的掌心,封翟行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見封翟行的視線正停留在沈蔓箐身上,沈蔓歌臉色微變,旋即又低聲啜泣起來:“翟行哥,不關姐姐的事情,姐姐隻是看到你送我的訂婚戒指,心情不好而已。”
“我沒有!”沈蔓箐白著臉不停的搖頭。
可下一秒,封翟行直接一把將沈蔓箐的下巴捏住,迫使她仰頭看著他:“沒有?你跟我說你沒有?那蔓歌的傷是怎麽來的?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擅長偽裝啊。”
男人一聲聲質問如同利刃般,狠狠紮進沈蔓箐的心口處。
為什麽,為什麽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她?
“翟行哥,你不要怪姐姐了……”沈蔓歌適時開口,看著沈蔓箐的眼神卻帶著幸災樂禍。
“夠了,我明明什麽都沒做過,憑什麽要我承受這些?”沈蔓箐咬緊下唇,隻是定定的看著封翟行,目光堅定而又倔強。
看著沈蔓箐澄澈的眼神,封翟行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收緊。
就在沈蔓箐以為自己的下巴就要被捏碎之時,封翟行卻突然將一把將她甩開,胸口直直的撞向地麵,嘴裏泛起一陣鹹腥。
鮮血從沈蔓箐慢慢從唇邊溢出,一旁的沈蔓歌見此,故作擔憂的走了上前:“姐姐,你受傷了,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
看著沈蔓歌虛偽的模樣,沈蔓箐隻是麵無表情的將她推開:“不用在這裏惺惺作態。”
沈蔓歌故意趔趄一下,跌進了封翟行的懷中:“姐姐,你怎麽可以這樣誤會我,現在我和翟行哥已經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能夠祝福我們。”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贖罪,還有什麽資格去肖想封氏少夫人之位?”封翟行冷笑,旋即又垂頭看著沈蔓歌受傷的手:“好了,你的手也受傷了,先去處理傷口。”
“好。”沈蔓歌低笑點頭,旋即又看向沈蔓箐:“姐姐也受傷了,不如一起處理一下吧。”
“不用了。”沈蔓箐彎下身去整理地上的狼藉,寬大的傭人裝套在她身上顯得有些突兀,衣袖挽起露出的手臂還帶著幾道血痕,雖然血跡已經幹涸但看起來還是十分的觸目驚心。
這血痕,明顯是才添上去的。
這個女人,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博取同情麽?
封翟行心間莫名的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可不等他細想那情緒到底是什麽,沈蔓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翟行哥,怎麽了?”
“沒什麽,走吧。”封翟行斂起思緒,攬過的沈蔓歌的腰便要往客廳走去。
可剛走到門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般,轉身睥睨著正蹲在地上收拾殘局的沈蔓箐,冷聲開口:“做飯做成這個樣子,還不滾出去?”
男人森冷的字眼讓沈蔓箐身形一僵,顫抖著手將地上的碎瓷片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這才起身微微頷首:“是,先生。”
說完,沈蔓箐便跌跌撞撞往外麵跑去。
看著那一瘸一拐顯得有些滑稽的背影,封翟行眸色漸沉,他倒想看看,曾經那個驕傲無比的沈蔓箐究竟可以隱忍到什麽地步。
可為什麽,他腦海總是不自覺浮現出剛剛沈蔓箐竭力忍耐的模樣。
“翟行哥,我的手好痛!”沈蔓歌注意到封翟行正看著沈蔓箐的背影出神,眼底劃過一絲嫉恨,適時開口道。
封翟行收起視線,瞥了一眼沈蔓歌掌心上那幾道淺淺的傷口,隻是麵無表情的吩咐了管家去給她包紮。
夜色如墨,細膩的晚風淡淡掠過。
沈蔓箐坐在封家別墅的花園中,小心的捧著手放在唇邊嗬著氣。
嗬著嗬著,眼眶突然便是一陣濕熱。
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哭,可一想到封翟行的殘忍,她的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劃落著。
既然封翟行覺得她礙眼,又何必將她困在這裏?
抬頭看向墨黑的天空,不由苦澀的笑了起來,她的人生在三年前就已經被毀掉了,而現在,她又算什麽?
希望,真是一個奢侈的東西。
沈蔓歌在管家的幫忙下處理好傷口便直接去了封翟行的書房,一想到剛剛封翟行看著沈蔓箐的背影出神的模樣,她便忍不住氣惱。
等了這麽年,現在還不容易等到封翟行同意結婚,可這個時候沈蔓箐卻偏偏出獄了。
她決不允許沈蔓箐威脅到她和封翟行!
沈蔓歌一邊想著。一邊推開了書房的門,嬌柔道:“翟行哥,管家已經幫我處理好傷口了,今天已經這麽晚了,要不你就讓我留下來吧。”
說著,沈蔓歌順勢走到封翟行身側,故意微微彎身,將胸前的春光展露無疑。
可封翟行卻隻是目不斜視的盯著電腦處理著文件,語氣淡淡:“沒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也不晚。”
“我……”沒想到封翟行會這樣說,沈蔓歌有些急了,索性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翟行哥,我們已經快要結婚了。”
沈蔓歌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封翟行不由皺眉,他一向不喜人工香水的味道,下意識便將沈蔓歌推開:“嗯,結婚之後再說。”
看著男人冷峻的側臉,沈蔓歌懊惱的攥緊手心。
憑什麽沈蔓箐就可以輕易引起封翟行的注意?
而她,努力了這麽多年,才終於站到了封翟行的身邊,可從始至終封翟行對她都是淡淡的。
“翟行哥,你心裏其實是不是還在意姐姐的?”雖然心下已經有了答案,可沈蔓歌還是不甘心的試探道。
果然,隻見男人神色微變,薄唇緊抿,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寒意,許久才道:“別想多了,像沈蔓箐那樣惡毒的女人,我看一眼都會嫌髒,又怎麽可能還在意?”
男人的語氣透著冰冷,卻又像是在強調著什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