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滿身疤痕
叫陳少的男人一聽,瞬間暴怒,怒吼道,“我為什麽碰不得她?不就是個妓女嗎,既然出來賣,還不讓人碰!”
男人粗俗的話語,讓沈蔓箐臉色一白,端著托盤的手指死死捏緊。
“呃,是這樣的陳少,您稍安勿躁,因為這個女人是封總叫來的,所以您知道的。”
男人一聽這個女人是封翟行叫來的,本來醉意朦朧的眼睛瞬間清醒了。
立馬放開了沈蔓箐,然後落荒而逃。
見躲過了一劫,沈蔓箐提在嗓子眼的心,這才落回原處。
紅葉瞪了一眼沈蔓箐,“晦氣死了,果然跟你這個女人在一起,會招惹災禍的!”
聞言,沈蔓箐隻能低著頭,遮掩了眼底的落寞。
包廂外。
“好了,路我也帶到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進去吧!”
紅葉嫌棄的看了一眼沈蔓箐,扭著水蛇腰離開了。
看著麵前的房門,沈蔓箐臉色一暗,隻能硬著頭皮擰開了房門。
入目,是昏暗的一片。
沈蔓箐端著托盤,忍著空氣裏散發的令人作嘔的氣味,小心翼翼的挪著腿,往桌子邊靠近。
放下酒,沈蔓箐剛想默默溜走,誰知手腕被人拽住,緊接著一道力道將本就站不穩的她,拉入一個滿是煙味的懷裏。
腰上被纏上男人的雙手,沈蔓箐驚恐的瞪大雙眼,“不要,我隻是一個送酒的而已,求求你們了……”
女人的哭喊,讓懷裏的男人一怔,低頭易遲就看到沈蔓箐那張熟悉的臉。
“沈蔓箐,怎麽是你?你不是被封翟行親手送進監獄了嗎?怎麽跑到這裏當陪酒女?”
男人揶揄冷嘲的聲音,讓沈蔓箐隻能死死地低著頭,她怎麽就遇到這個男人?
見沈蔓箐狼狽落寞的樣子,易遲忽然大笑一聲,眸子一冷,抓起她的頭發。
“怎麽,三年不見,沈大小姐就忘了我嗎?”
沈蔓箐被迫與男人的目光對視,臉上隻覺羞憤。
易遲,易家的二少爺,封家的死對頭。
“沈蔓箐,三年前我誠心追求你,可你為了封翟行,絲毫不留情麵拒絕了我,讓我失了顏麵。”
“如今,峰回路轉,曾經高高在上,傲嬌得意的沈家大小姐,卻淪為夜總會一個卑賤任人擺布的陪酒女,可真是諷刺呢,你說是不是沈蔓箐?”
男人咬著牙,一雙眸子閃著冷意,恨不得將麵前的女人掐死。
沈蔓箐閉著眼睛,她不想去看男人得意冷嘲的樣子。
見沈蔓箐不說話,易遲一把推開了沈蔓箐,沈蔓箐沒有防備,頭硬生生地磕在桌角上。
頓時,額頭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滑下,沈蔓箐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有些搖搖欲墜。
易遲看著沈蔓箐倔強的樣子,他臉上滿是厭惡,一把拽過,將人壓在身下。
“啊,你幹什麽!”
看著男人扒開她的裙擺,沈蔓箐驚恐萬狀,掙紮著。
“幹什麽?沈蔓箐你不是神氣,看不起我嗎?三年前沒有得到你,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讓你明白我一點都不比封翟行差!”
易遲黑沉著臉,一旁的好友都不敢上前,都在一旁默默看戲。
“嘶啦!”
衣服破裂的聲音,讓沈蔓箐心一沉。
難道她今晚注定是躲不過嗎?
沈蔓箐爬在沙發上,流下絕望的眼淚。
而本暴怒的男人,正想扯掉女人最後一道防線時,他的手撫摸過女人的後背,被手上傳來的觸覺驚訝到。
易遲愣了一下,打亮火機,這才看到女人本來白嫩的後背上,卻布滿了各種傷口疤痕。
有傷到骨頭的,傷疤的顏色都是暗沉色,還有一些看樣子是從辮子抽打的,傷口是長長的一道。
整個後背,沒有一點光滑,隻有猙獰可怖的傷疤!
頓時眼底的**都消失殆盡,易遲瞳孔猛然一縮,像暴怒的狼一般,將身上的西裝蓋在女人的背上。
“滾!都給我滾!”
易遲低吼一聲,頓時暗處看戲的男女都紛紛離場,生怕惹火上身。
“說,這是不是封翟行幹的?”
易遲一把捏起沈蔓箐的脖子,冷聲道。
沈蔓箐沒有吱聲,雖然不是封翟行打的,可卻是他指使的,要不是他特意吩咐,她又怎會如此。
傷口,孩子,還有一條廢掉的左腿,都是封翟行做的!
房間裏靜默了片刻,易遲厭惡的甩開女人,“沈蔓箐,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你活該,都是你自找的!”
沈蔓箐爬在地上,看著男人煩躁的點燃一根又一根煙,然後煙霧繚繞的吸著。
她咬著牙,從地上站起,將身上的衣裙整理好,然後像若無其事的對男人笑著。
“易少,酒送到了,要是沒什麽事,我先下去了。”
見女人卑微的樣子,哪裏在有曾經那個高傲自信,像天鵝般高貴的沈大小姐的樣子?
“滾啊!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男人暴怒吼了一聲,像是發泄般將桌子上的酒水全部推倒,碎了一地。
眼神躲閃了一下,拉緊身上男人丟給她的衣服,緩緩走了出去。
沈蔓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包廂的,剛出來,大腦一陣眩暈,被冰雪凍僵,額頭又被撞破,再也堅持不住。
就在要倒下時,一陣冷冽的寒氣襲來,沈蔓箐被人拽住。
“好啊,隻是一會兒不見,你就這麽急不可耐,這麽快勾搭上人了?說,你身上的衣服是誰的?”
沈蔓箐眯著眸子,看到封翟行不知何時出現,正拽著她,一臉冷意。
“封翟行……”
她想開口說什麽,但傷口傳來的眩暈,讓她徹底昏死了過去。
看到女人不省人事,封翟行這才發現沈蔓箐的額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而且女人的身上也滾燙得厲害。
“該死的!”
封翟行低罵一聲,將女人抱起,離開了夜總會。
……
沈蔓箐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封翟行終於親手殺了她,然後在黃泉上,她遇到她那個被流掉的孩子。
孩子指責她,為什麽要把他流掉,不讓他看看這個世界?
沈蔓箐痛苦自責,說她沒用,保護不了他,才讓他流掉。
就在沈蔓箐想去抱一下孩子,孩子突然變成一個麵容猙獰可怖的厲鬼,要她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