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配我給她低頭
沈子胥這句話,比葉眠眠目前所蒙受的冤屈,還要令她感到難受。
葉眠眠用力打掉沈子胥的手,沉眸道:“我是髒,甚至可以為了錢,將尊嚴和臉麵踐踏在腳下的女人!”
她看著神沈子胥,一字一句道:“但我不代表我沒有底線,我沒有做過的事,我為什麽要認?”
葉眠眠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撕裂般的疼,她深吸一口氣,將湧上眼眶的酸澀強行逼下去。
“沈子胥,如果你嫌棄我髒,那為何屢次來招惹我?既然這樣。”
她苦笑。
“那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為止吧!”
沈子胥的目光冷如刀鋒,似乎下一刻,就要將葉眠眠碎屍萬段。
“葉眠眠,你太天真了。”
“你以為隨便幾句話,就可以一走了之嗎?”
“我是商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你傷了安凝,衝著這一點,你就無法輕鬆脫身!”
沈子胥不會因為許安凝受傷,就結束他和葉眠眠之間的交易。
葉眠眠想要離開他的身邊,然後去找林澤煜,做林家少夫人嗎?
不可能!
隻要他在一天,葉眠眠的企圖不可能有實現的那一天。
葉眠眠早就預料到沈子胥不會輕易地放過她,她冷笑道:“那你想怎麽樣?為了替她報仇,也要在我的肩膀上插一刀嗎?還是說,要我拿命向許安凝賠禮道歉?”
葉眠眠高傲的抬起頭,硬氣道:“沈子胥,許安凝在你的心裏,是無價之寶,但她在我的麵前,就是一個心機深沉,惡毒的女人,你覺得她配我拿命賠償她嗎?”
沈子胥一把箍住葉眠眠的脖頸,聲色深沉,“你再說一遍!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葉眠眠連死都不怕,還會懼怕沈子胥對她動手嗎?
“許安凝不配我給她低頭!”
話音未落,箍住葉眠眠脖子上的手驀然收緊力道,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籠罩著葉眠眠的心頭,她的臉色漲紅,卻不肯認錯。
葉眠眠眼中的倔強和失望,讓沈子胥莫名的感到心痛,他突然將葉眠眠大力甩在沙發上。
葉眠眠猝不及防磕中了額頭,她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她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整張臉幾乎埋在沙發上,沈子胥看不清她的臉。
沈子胥冷聲道:“從今天開始,你給安凝做傭人,她是身份尊貴的沈家少夫人,至於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表子而已,你去伺候她,順理成章!”
“我在你的身上花了不少錢,你有這個義務完成我的任何要求。”
“你當然有拒絕的權利,但我有必要提醒你,我能許諾給你所有的條件,自然也能讓你什麽都得不到!”
葉眠眠死死地咬著下唇,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因為從她接受和沈子胥做交易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喪失了自主權!
沈子胥這個精明的男人,有辦法讓葉眠眠徹底屈服。
葉眠眠冷笑道:“我那麽討厭許安凝,甚是想要‘殺’了她,你讓我去服侍她,就不怕我再趁機殺了她?”
“你那樣做的後果,是你所承擔不起的代價!”
沈子胥冷冷地說完,看向楊姨,“你是沈家的老人了,以後由你來親自教導她,平日裏該怎麽盡到身為沈家傭人的職責!”
楊姨垂首道:“我知道了,沈少!”
沈子胥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向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葉眠眠,聲音和目光一樣冰冷蝕骨。
“我記得蘇家的那位小姐與你的關係不錯……”
葉眠眠神色一凜,猛地抬頭看向沈子胥,“你有什麽任何的不滿,盡管衝我來,別連累無辜的人!”
蘇覓是無辜的!
她不該卷入這場是非之中!
沈子胥譏諷道:“葉眠眠,你有這樣的認知,的確難得!”
說完,沈子胥轉身離開別墅。
葉眠眠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冷峻地看向楊姨,楊姨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
縱然楊姨心虛,但她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如果被沈子胥知道她陷害葉眠眠,那麽她肯定被趕出沈家。
她不能失去這份賴以生存的工作!
楊姨壯著膽子,裝起了身為管家的威嚴,震聲道:“葉小姐,這是沈少的命令,我也不能違抗。”
“按照沈家培訓傭人的規矩,都是非常嚴格的,我先給您提個醒。”
“若是日後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葉眠眠在心裏冷笑一聲。
俗話說判人死刑,也需要有個正當說服人的理由。
葉眠眠被楊姨冤枉,從而受累,無論是什麽原因,葉眠眠都要問個明白。
“那麽讓人誣陷我的人,也是沈少的命令嗎?”葉眠眠緊緊地盯著楊姨,“或者說,這是許安凝的授意?”
楊姨臉色微變,“葉小姐,我隻是就事論事,若您不服氣,盡管去找沈少證明您自己的清白。”
葉眠眠往前踏了一步,譏誚道:“我很好奇許安凝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昧著良心說那些話。楊姨,你也是沈家的老人了。應該比我更清楚沈子胥的性子,他最討厭欺騙。”
“至於我的清白,我當然要為自己討回來,這點兒就不用你為我擔心了。”
楊姨的臉色慘白如紙,心態即將麵臨崩盤,但表麵上她依舊強裝成冷靜的模樣。
“既然葉小姐有自證清白的本事,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別到了最後,隻是呈口舌之快。”
葉眠眠的目光一點點的冷下來,她轉身要上樓,楊姨在背後叫住她。
“葉小姐,沈少吩咐讓我教導你身為傭人的規矩,現在就開始吧。”
“花園裏的草坪已經半個月沒有整理,不如你現在就去做吧。”
葉眠眠頓住腳步,側頭看楊姨,“現在可是半夜,即便是傭人,她也有休息的權利,不是嗎?”
“葉小姐,這是沈少的命令.……”
葉眠眠蠻橫地打斷楊姨的話,“沈少的確是讓你教導我,但從未說過要你虐待我。”
葉眠眠不顧楊姨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大搖大擺地回了二樓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