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已經是你嫂子了
景公子返回到了殷漠廷他們這裏。
他掏出槍來,鼻涕和眼淚就落了下來,他哈欠連連,抹了一把臉,又對準了奈淺淺和殷漠廷。
奈淺淺突然地向事先打開的窗戶外丟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白粉……”
景公子下意識地掏了下口袋,馬上就跟著這白色的粉末向著窗戶撲去。
殷漠廷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來,推著景公子向著窗戶外丟去。
景公子本來就向窗戶外撲,殷漠廷這下是借勢打勢,順手就將景公子推下了窗戶。
他們的動作一氣嗬成,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隻聽得一聲“啊……”地慘叫聲,景公子落下了黑黑的窗戶。砰的一聲,一片大大的褐色的黃色的,在一具帶著熱度的屍體周圍飛迸如花開。
一片陰薄的冷風吹進來,吹動著殷漠廷跟奈淺淺淩亂的頭發,雨水拍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渾然不知,還沉浸在剛才那緊張的時刻裏。
在遠處放哨的殷紹寒和穀果果聽到了景公子的叫聲,偷偷摸摸地摸了過來,發現隻有殷漠廷和奈淺淺了。
他們躡手躡腳地摸近了殷漠廷他們。
殷紹寒撿起了景公子掉在地上的槍,塞給了穀果果。
穀果果舉起槍來,惡狠狠地撇了下嘴,對準了奈淺淺。
但是殷漠廷猝然地轉過身來。
跟在後麵的殷紹寒失聲叫起來,他知道,以穀果果的槍法,奈淺淺一定會被殷漠廷救下來的,他大叫一聲,“啊……”地撲向了穀果果,飛起手裏的棒子,重重地砸向了穀果果的後腦勺。
“咚咚”幾下,穀果果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殷漠廷發覺殷紹寒臉色發黑,心生寒意,陰狠地開腔,“淩奉流的人就在下麵。”
殷紹寒的背上一層的冷汗,脫口而出,“太險了。”
“你怎麽在這裏。”殷漠廷挑高了眉毛。
“是……是景公子打我手機,是穀果果接的,穀果果跑出來了,我覺得奇怪,就跟上來了。”
殷紹寒大腦飛快地旋轉著,他要在這幾分鍾裏,將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考慮到。
好在他在想殺殷漠廷之時就考慮好了,如果被發現,他該怎麽做。
所以,他早早地叫來了穀果果,放在這裏備用呢。
”她叫了人出來,我就知道她不幹好事,果然,是為了對付淺淺。”殷紹寒裝著氣憤的樣子叫嚷起來。
殷漠廷轉身就走,“淺淺,你看著大哥,我去找穀果果。”
殷紹寒拽住了殷漠廷,“你的腿受傷了,當然是我去。”
殷漠廷望了殷紹寒竄進了一片黑色中,隱隱地感覺到了不對,怎麽他感覺不到殷紹寒的兄弟情誼,隻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對懷著他的骨肉的穀果果能下手,他哼了一聲,掏出了手機,“淩姐嗎……”
殷紹寒匆匆忙忙地邊跑邊打電話,“快點,快點,你們準備好。”
等淩奉流的人馬找過來的時候,殷紹寒的手下都跑了。
殷漠廷回頭望了眼微微抿著唇的奈淺淺,輕聲在說,“他手裏拿著大棒子。”
奈淺淺點了點頭,她也注意到了,而且這樣心狠手辣地對付懷著他孩子的穀果果,這樣的男人竟然跟她如藤蔓糾葛,奈淺淺感到心驚肉跳。
殷紹寒跑回來了,“我叫了警察來,你們放心好了。”
淩奉流的人馬跟警察將景公子的手下一網打盡。
奈淺淺和殷漠廷被送進了醫院。
殷紹寒坐在奈淺淺的床頭,唉聲歎氣,奈淺淺咬了口蘋果,“怎麽了?”
“我為了你殺死了我的孩子,心裏……”殷紹寒說著,捂住了眼睛。他眼睛痛,心更痛。
奈淺淺抱住了他的頭,“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想逃掉。”
殷紹寒伸握住了奈淺淺的手腕,“你欠我一個孩子,你要給我生。”
奈淺淺甜甜地點了點頭,咬了口蘋果,蘋果甜到心裏去了。
她拍了下殷紹寒的頭,“我跟爺爺說了,你的生育能力要治,燕子一生下孩子,我就接過來,省得你沒孩子。”
殷紹寒樂了,愁眉苦臉的樂相,叫奈淺淺的心裏一酸,他對人的情竟然是這樣的。
殷漠廷坐在輪椅上,在草地上等著奈淺淺了。
奈淺淺坐輪椅一到,殷漠廷就迫不及待地啟口,“淩姐幫我們找了些情報,殷紹寒的人是來殺我們的,不是來救我們的。”
他等不及了,他想叫奈淺淺睡在他和久久的身邊,而是不是殷紹寒的身邊。
奈淺淺微微地垂了下頭,“紹寒為了我失去了孩子,我還有什麽可以懷疑殷紹寒的。”
“那我為你著了這樣多,你怎麽不把我放心上。”殷漠廷緊緊地握起了拳頭,砸地額頭上,發出砰的一聲。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已經是你嫂子了。”
殷漠廷仰脖子望了望天空上的雲朵,雲朵飄飄悠悠地在天空上,潔白而遙遠,就像是他的心事,離他更遠了。
他要怎麽樣才能叫奈淺淺相信他呢。
殷漠廷緩緩地轉過輪椅走了。
殷紹寒遠遠地看到了殷漠廷了,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指了殷漠廷的背影,“你對他想起什麽來了嗎?”
奈淺淺的頭嗡嗡作響,千萬個碎片湧上來,就像是春天黃河的淩訊,無數的碎冰堵塞了大腦。
殷漠廷蹲下來,“殷漠廷假裝跟你談戀愛,從你手裏騙取奈氏的情報,讓奈家破產了,而他得到了殷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就是爺爺為什麽不讓你們在一起的原因。”
奈淺淺抱著頭歪倒在輪椅上,臉色瞬白,手腳冰冷,她什麽都想起來了。
她剛剛以為殷漠廷豁出性命救她,是真心地愛她,沒有想到,他卻是為了贖罪。
殷漠廷怎麽可以一麵是魔鬼一麵是天使,他就是雙麵人嗎?
一麵刺骨的疼,一麵如太陽般的愛,他為什麽都能給出來。
他倒底當她是什麽!戲弄她一次就行了,為什麽想戲弄她一生。
殷紹寒微微地勾了勾嘴角,握住了奈淺淺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沒事,你有我呢。”
他這下賭定了,奈淺淺一定什麽事情都站在他一邊了,他可以向著目標直達了。
奈淺淺抬起頭來,望了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為了救她失去了他的情人孩子,她猝然地擺格住了殷紹寒的頭,失聲地痛哭起來,“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她哭得全身都顫抖起來,一臉的淚水,一臉的懊惱,一臉的委屈,她怎麽可以對殷紹寒這樣的男人那樣呢。
殷紹寒得意洋洋地拍著奈淺淺的頭,掏出了鑲寶石威圖手機,拍下了這一幕,發給了殷老爺子。
殷老爺子接到了這個照片,思考再三,殷漠廷跟殷紹寒都救了奈淺淺,奈淺淺跟殷紹寒的情況他也看在眼裏,他命令所有的人都回來,大家談談。
殷氏兄弟跟奈淺淺被招回了殷家。
殷紹寒鋥亮的黑色鱷魚皮鞋,比挺的褲子閃閃發光,一切都揚結束了,他就要成為大贏家了。
他得意得向後梳了梳油光光的頭發,瞥了身邊的殷漠廷一眼。
殷漠廷一身白西裝,歪歪扭扭,看得出來穿得時候沒有用心。
他嘴角緊緊地抿著,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緊緊地攥了,他不能放棄奈淺淺,永遠不能。
殷老爺子叫奈淺淺進去。
她回頭望了眼殷紹寒,殷紹寒得意萬份地拉了拉領帶,衝她吩咐到,“你知道怎麽說了。”
殷漠廷心頭一驚,殷紹寒想用奈淺淺的情誼幹什麽?
奈淺淺坐著輪椅進了殷老爺子的書房。
殷老爺子仰靠在一張紅木椅子上,定定地望了奈淺淺。
“紹寒對怎麽樣?”殷老爺子遲疑了半天才開口,他帶著老年斑的手輕輕地敲打著椅子扶手,奈淺淺總是叫他不放心的那個。
奈淺淺低了頭,揉著衣角,“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逃,以前我不知道紹寒對我的好,現在我明白了他對我的心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地對紹寒。”
殷老爺子的老手微微地彎起,敲了敲額頭,他好像是思考好了一樣,“你叫紹寒上來。”
奈淺淺出去叫殷紹寒到殷老爺子的書房去。
殷漠廷望了奈淺淺,奈淺淺抱了手,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帶著麵具,將她玩得夠可以了,她不要殷漠廷管她一點事情。
殷漠廷被噎了下,頭歪向了窗外。
剛才殷紹寒得意洋洋的樣子叫他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他瞥了眼奈淺淺,這個女人是這樣的善良,善良得仿若是幹淨的水,她是不會多想的,但是他容不得汙垢毀了這汪清水。
“你推我上去,我跟爺爺有話要說。”殷漠廷微吟了下,吩咐下人。
片刻之後,下人推著殷漠廷下來了,殷漠廷興奮得臉色發紅,好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
他奮力地推了輪椅到了奈淺淺的麵前,拉了拉奈淺淺,奈淺淺沒有理會他。
他陡然地勉強直起身來,幾乎是壓著奈淺淺的頭到了他的嘴邊,他在奈淺淺的耳朵邊上低低地咆哮著,“你上去偷偷聽聽,殷紹寒是什麽人……”
奈淺淺感覺到了他噴向她的熱氣,帶著濃濃的氣息,是霸道而強烈的氣息,她被壓住了,想了想,向下人揮揮手,“推我上去。”
下人推著奈淺淺到了殷老爺子的書房門口幾步遠地方,奈淺淺在下人幫助下下了輪椅,吩咐下人,“你推著輪椅回去。”
而她扶著牆,向著殷老爺子的書房一點一點地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