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爭分奪秒
奈淺淺氣憤地瞪向了殷漠廷,“將我放在酒店門口吧。”
車子啟動了。
殷漠廷仿佛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胳膊支撐著頭,向外望著。
小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看殷漠廷,殷漠廷低沉地吩咐道,“不用理她。”
這聲音不大,卻帶著無比的威風,像是一隻獅子在草原上低低地吟叫,霸道得目中無人,能卷起風雨來。
奈淺淺拉了拉車門,“給我開車門。”
一隻手一把抱住了奈淺淺的雙腿,氣得奈淺淺踢了殷漠廷一腳,她不能去殷漠廷家裏,這不成了羊入虎口了嗎。
奈淺淺的小手被死死地抓住了,她抬起頭來,迎上了殷漠廷陰冷的眸子,仿佛是一道閃電刺中了奈淺淺的心髒,停跳了半拍。
殷漠廷將奈淺淺的小手生硬拽了回來,“不要命了?在馬路上隨便開車門。”
他伸出長長的胳膊將奈淺淺緊緊地鎖在懷裏,叫奈淺淺動彈不得。
奈淺淺的頭頂上噴來了濃鬱的男人的氣息,叫她覺得心裏癢癢的,一股衝動湧上心頭,宛如是被貓抓了,十分的別扭。
這輛黑色勞斯萊斯向著巴黎的郊區駛去。
走著走著,奈淺越來越頭大這個問題,是不是她要住在殷漠廷在法國的家裏了。
她不安地望向了身邊的殷漠廷。
殷漠廷漠然地向外眺望著法國的景色,這裏他熟悉得不得了,在這裏的幾年,叫他失去了生命裏最珍貴的東西,也收獲了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車子停在了巴黎郊區的一處莊園前。
這莊園獨門獨院,裏麵樹木茂盛,花草繁茂。
車子停在了一處的小樓前,這小樓是哥特建築,有著尖尖的頂,雕梁畫棟,十分的漂亮。
久久早已在車上睡著了,奈淺淺抱著久久下了車跟在殷漠廷後麵。
門口迎出一個女人來,這個女人嬌小可人,長得楚楚動人,十分的清秀,水做的一樣,一動就帶著清風。
她驚喜地向殷漠廷投過了眸光,又轉頭瞅了瞅奈淺淺,嘴角動了動,似乎在想問她是什麽人。
可是殷漠廷威嚴的目光逼得她閉上了嘴,轉而向奈淺淺伸出手來,“我來抱久久。”
聲音清脆低婉,像是小鳥在清脆的鳴叫。
奈淺淺聽了心動了下,這個姑娘真可愛。
殷漠廷悶聲道,“不是不叫你來嗎?你怎麽又來了?”他的語氣十分的不滿,帶著一絲怒氣。
這個女人垂下頭來,從奈淺淺的手裏接過久久,什麽也不說,轉身就走。
殷漠廷望了她的背影,長長的目光,像一根絲線一樣牽在她的背影上。
他的目光中分明帶著一絲的無奈與不忍,還有幾分的歉意。
奈淺淺卻感覺到他十分的慌張,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被人發現了,他頭微微地垂下來,將目光一點點地移開去。
陡然地,殷漠廷上前來,霸道奪下了久久,“我叫你回去。”像是在命令一個士兵,口氣裏不帶著一絲絲的感情。
這個女人猝然地抬起頭來,怔怔地望了眼前的殷漠廷,清眸裏浮起一片清亮的霧氣來,晶瑩剔透,閃著亮光,可是粉嫩的小嘴卻向上揚了下,仿佛是淡淡的冰清笑意。
奈淺淺輕輕地頷首,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像是水晶做的。
奈淺淺輕微地歪了頭,這個女人不管殷漠廷對她怎麽樣,她隻要見到殷漠廷就滿足了。
殷漠廷將久久強行地塞到了身後的奈淺淺手裏。
這個女人望了望奈淺淺,又瞅了眼久久,怔怔地垂頭,眸光向地麵飄去,驟然地像是一片冰寒的月光灑散開來,嘴角向下撇去,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像。
殷漠廷卻揮了下大手,“給我把她拉出去。”他像是一隻雄獅一樣一甩頭,將臉別了過去,不再看這個女人。
幾個穿白衣的下人上前來,拽了女人的胳膊,卻都不用力,臉上都有些許的不忍,紛紛低聲地勸著,“米小姐,走吧,二公子發怒了。”
一個老婆子竟然眼圈都紅了起來,“米小姐,你一個大姑娘,這是何苦啊!”
殷漠廷咆哮道,“要我動手嗎?”
這幾個下人才推搡了女人,“走了,米小姐。”
而殷漠廷的咆哮聲驚醒了久久。
久久揉著眼睛從奈淺淺的懷裏探出頭來,小肉手抱住了她的脖子。
奈淺淺奇怪了,“久久,她是誰啊?”
殷漠廷低沉地接道,“她誰也不是。”
這句話叫那個女人猝然地回過頭來,眼巴巴地望向了殷漠廷,嘴角抽了抽,剛剛的驚喜漸漸地散開去,換上了一臉的莫落。
奈淺淺暗暗地推測,這個女人是殷漠廷的單戀者。
她好奇地向這個女人探過了眸光,卻被殷漠廷大手一扳,將她的小腦袋扳了過來,“送久久上去。”
一個白衣下人跟在身後,這是個臉上長著一顆大痣的男人,手裏拉著奈淺淺和殷漠廷的行李箱,時不時將好奇的眸光投奈淺淺。
奈淺淺問他,“那個女人是誰。”
男下人扯了下行李箱,“米佩琪,是……”
他們身後傳了一聲,“是米醫生的女兒。”殷漠廷大步走過來,責怪地望了眼大痣男人。
大痣男人有些奇怪,不由地瞥了奈淺淺一眼。
“大誌,還不將行李送進去。”殷漠廷見大誌的表情引起了奈淺淺的注意,連忙吩咐到。
幾個人進了房間,這間房子足足有三百坪米大小,光一張床就有兩米大。
奈淺淺將久久放在被窩裏,給她蓋好了。
她四下裏打量著這間房間,跟在中國的屋子一樣,為了將就久久,都是粉色的色調。
殷漠廷吩咐大誌,“帶我淺淺上她的房間裏看看。”
奈淺淺的手抓了下久久的被子,殷漠廷竟然將她的房間早已準備好了,看樣子他這次來就是居心不良。
奈淺淺跟著大誌向她的房間去了。
打開了她的房間的門,奈淺淺的身體微微地向後傾斜了下。
這間房間竟然跟她在讀大學時的家裏房間布置一模一樣,綠色的窗簾,白色百合花的床罩,方方的床頭櫃,就連床頭櫃上的台燈都是一樣掛著一串串白色的珍珠。
奈淺淺的腦海裏馬上浮出了那張畫冊,上麵都是她青春的平麵,這裏是她青春的空間。
她看得發呆,一時失語。
下了樓,進了餐廳,坐在餐桌前,她不知道該不該問問殷漠廷,殷漠廷是怎麽知道她大學時期的房間是什麽樣的。
殷漠廷卷著清冽的風坐在了她的麵前。
“快吃,我帶你去跑麵料。我們的時間隻有三天。”殷漠廷大口起吃著眼前的雞蛋,用餘光斜飛向了奈淺淺。
奈淺淺端起了米粥,“去什麽地方?”
“我打聽過了,法國巴黎勒布爾格博覽中心的法國麵料展已經結束了,不過我們從工作人員那裏能打聽到這些高檔麵料的生產廠商,一定得找到這些麵料。”
殷漠廷拽起了垂頭吃東西的奈淺淺,“好了,我們出發。”
奈淺淺用紙巾輕輕地擦了下嘴,這個男人真的霸道,他吃完了,就不叫別人吃了。
殷漠廷輕哂一下,他好像知道奈淺淺想什麽一樣,“法國的麵料來自全世界,我們在吃飯,別人可能早已睡了,我們得爭奪時間,就這時差就能要了我們的24個小時。”
奈淺淺急忙起身跟著殷漠廷向法國巴黎勒布爾格博覽中心趕去。
殷漠廷帶著奈淺淺直奔中心的董事長辦公室。
幾句閑聊後,殷漠廷就直奔了主題,要到了所有參會廠商的地址和聯係方式。
兩人出來,坐在車子上,奈淺淺就打開了手機裏王米給她留下的麵料資料,開始給現在在工作時段的廠商打去了尋問電話。
整整打了一天一夜,一家一家的電話打過去,將麵料定下來,殷漠廷出了大價錢,叫對方用飛機專人送過來。
奈淺淺的手指停在了最後的一個名單上,殷漠廷微微地皺了眉頭,帶手工花邊的麵料,有著精美的提花,這個東西可是一時半會兒做不出來的。
他不停地跟對方勾通著,可是對方不停地在電話裏告訴他們,手工的東西不是機器能趕出來的,而且如果不事先預定,根本就不會生產。
殷漠廷失望地掛上了電話,“我親自趕去跟廠商商量一下。”
奈淺淺輕聲地籲了一聲,“這個就是給賈夫人的東西,實在是不能省啊。”
殷漠廷一打方向盤,向著生產帶手工花邊的麵料廠而去。
到了地方,一下車子,奈淺淺就發現了一身紅衣,是穀果果,她來幹什麽。
穀果果扭著屁股走過來,“奈淺淺,你不用上去了,這裏最後的麵料都被我訂下來了,誰叫紹寒需要呢。”她陰狠地掃過了奈淺淺,跟她鬥,這個女人還嫩點。
穀果果不能叫奈淺淺有一點翻身的機會,所以奈雲燕開出了麵料單子,她就早早趕到了法國,將特別的麵料都買走了。
她一扭屁股,丟給奈淺淺一個大白眼,轉身就鑽進了她的勞斯萊斯裏。
這場戰役已分出了勝負,她穀果果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