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噩夢
俯身小心翼翼的踢了踢塑料袋，冷風鼓鼓作響把塑料袋吹開，從裏麵露出了一個小型的錄音筆。
在好奇心的慫恿下，蘇曼紫還是撿了起來，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播放鍵。
“剛剛我聽到成昊哥哥說什麽蘇曼紫？”
“恩，她是其他部門調來的一個普通職員。不說了……”
這是一男一女的對話，隻有片麵的兩句，蘇曼紫卻心如刀攪。她忽略了這個突如其來的錄音筆，隻聽到了那句“她是一個普通職員”。
還以為自己在他的心裏有所特別，原來不過也是一個職員，一個讓他發泄，偶爾調戲的普通職員。
或許他本身就是無情的，否則為什麽到現在都未曾打電話？而且從下午拒絕做總裁助理之後也一直遝無音訊。
他終於厭煩自己了，不該高興才是嗎？為何心底會湧起一抹傷懷？
為什麽他突然闖入了她的生活，卻又在她的心裏和身體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最後又瀟灑的離開？
或許再也不見是最好的結局。
這一周內阮成昊徘徊於年度峰會之前的準備上，蘇曼紫所處的小時光要安排當天的一切餐食事宜，也幾乎忙得不可開交。兩人像永不交叉的平行線，各自在軌道上行駛著。
年度峰會的前一天，柳珊珊約了蘇曼紫見麵。
“這幾天怎麽樣了？竟然也不給我聯係！真是個白眼狼，有了工作就把好姐妹給忘了！”手中的紙巾被柳珊珊蹂躪著，表情十足的棄婦形象。
“別提了，今天就忙完了。等今晚咱們倆好好的聚一聚！”蘇曼紫伸了伸懶腰歎了口氣。
“阮氏的年度峰會不是明天嗎？好歹也得等到結束吧？”柳珊珊試探性的問道。
蘇曼紫心中有鬼的撇過臉：“這兩天太累了，我請了明天的假，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好了，不說了，我給你點了招牌抹茶奶茶和洋芋卷，你先吃著，那邊來人了，我去招呼啦。”
既然已經決定不再見麵，不管經理怎樣祈求，蘇曼紫還是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年度峰會。
年度峰會的當天在阮氏集團最高樓舉行，空前盛大，樓外飄灑著漫天的雪花，屋裏卻是春暖怡人，花團錦簇的佳麗，以及盛裝打扮的女伴們。男人們係著領帶，穿著筆挺的西裝，增量的皮鞋裏帶著自信的微笑。
在眾人的簇擁下阮氏集團的董事長阮成昊上台講話，未曾準備任何手稿的狀態下，侃侃而談，直至最後一句：“阮氏年度峰會開始，希望大家玩的盡興。”
漫天的掌聲裏，不曾有人注意到柳珊珊從後門走出，從迷你小手包裏拿出手機：“曼紫嗎？你已經休息了？現在才八點啊！你快來幫我送個東西吧。我的內衣隱形帶掉了，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
得到蘇曼紫的同意後，柳珊珊狐媚的一笑，再次轉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進去。
蘇曼紫到了門外，給柳珊珊打電話，可根本無人接聽。往裏探著身子還是看不到柳珊珊的身影。情急之下隻好進了大廳，所有的女賓都是細心描繪的妝容還有價值不菲的禮服，隻有蘇曼紫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從進門時就受到他人鄙夷的目光。
就在不遠處，穿著煙灰色皮草和裹胸小禮服的白雅柔，對著兩個對蘇曼紫嗤之以鼻同時又愛慕著阮成昊的女人說道：“兩位姐姐，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啊？這個女人恬不知恥的整日跟著成昊哥哥，成昊哥哥快要被她煩死了。這不，還敢追到宴會上。”
“竟然有這樣的事？哼，真是不要臉，讓我們去會會她。”說完端起一杯香檳朝著蘇曼紫的方向走去。
“呦呦呦，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沒遇上這麽不要臉的人，還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模樣？竟然打阮董的主意。”
“誰讓阮董帥氣又多金，她這樣的女人還不上趕著想要傍上阮董。”
兩人你唱我和擋住了蘇曼紫的去路，句句如針落入蘇曼紫的耳朵裏，她不過是來給柳珊珊送東西，卻淪為了他人炮轟的對象。
蘇曼紫並未理睬兩人，轉過身她的視線同阮成昊相交，誰知阮成昊卻當做沒看見，轉過頭同其他人繼續說話。在這裏除了阮成昊，她並未跟其他人有過交集，而這兩個女人為何突然找她的麻煩，太顯而易見了。沒想到阮成昊竟會那麽決絕。
“對不起，還請兩位小姐讓一下。”話語帶著說不出的冷漠。
黃色禮服的女人媚眼一挑，伸出水晶寇甲戳了戳蘇曼紫的胸口：“這還沒當上阮夫人就這麽厲害了，這以後還不得上天啊！”
“姐姐，咱們別跟這樣的人計較太多，實在是有失身份。”
紅色長裙的女人看似好心，話語才是更加諷刺。
胸口的疼痛遠不及內心的冰冷，蘇曼紫垂著頭握緊了拳頭，她可以低聲下氣，但不代表所有的事都會忍氣吞聲。
為什麽這個男人到現在都還不放過她？找來兩個女人刺激她，是想當麵看她出醜嗎？她偏偏不會讓他如願。
“阮總裁喜歡誰好像是他的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總裁夫人？我還不屑於去做。”蘇曼紫從開始一味的忍耐，到如今的反抗，這一切都是拜那個人所賜。
此時，一個人正朝著這邊走來，找茬的兩個女人一看見來人，立馬心領神會：“真是不怕閃著舌頭，連總裁夫人的位置都看不上。”
蘇曼紫惱怒之下，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去了別人布置的陷阱。
“是又如何？總裁又有什麽了不起，你們爭風吃醋的東西，我絕對不會沾染。”
身後的腳步聲停下，對麵的兩個女人趕快溜之大吉，蘇曼紫這才泄了一口氣，這時感覺身後的氛圍帶著別樣的冰冷透骨。
她慢慢的回過頭，驚訝的反應落入一個深褐色的眼眸裏，這雙眼眸帶著嗜血和淡漠。
“總裁夫人都不屑是嗎？”精心修飾的劍眉挑起，毫不留情的說道。
剛才看到蘇曼紫被人羞辱，他卻無法脫身。其實更多的是想看蘇曼紫會怎樣處理這些人。誰知聽到的會是這樣的回答。
那一瞬間，就像五年前的初識，她那樣桀驁不馴，大口飲酒，媚態十足的衝他說道：“總裁又有什麽了不起？”
在她的嘴裏自己是物品，她是那樣想要跟自己隔絕，這難道又是她引起自己注意的方式？
阮成昊不禁怒態橫生，如鉗子的手抓住蘇曼紫的手腕，讓她根本無法掙脫：“跟我走。”
“疼！你、你快放手。”在熱鬧的酒會中，這樣的聲貝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阮成昊轉身之際，蘇曼紫的高挑的鼻梁正好撞到結實的胸脯上，來不及呼救，阮成昊俯身壓過來，在外人眼裏像極了情人之間的調情：“你再敢出聲，我就在這裏強吻你。”
果然，蘇曼紫被這句話噎住，瞪著眼睛不敢再次出聲。被阮成昊一路領著到了空曠無人的辦公室。
終於被鬆開，蘇曼紫咬著唇瓣輕緩的揉著紅腫的手腕，看向阮成昊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戒備。
“說吧，為什麽不做總裁助理？”阮成昊坐到沙發上，可蘇曼紫仍舊感覺到漫天的壓抑襲來。
“不為什麽，因為不想去。”直到最後一個字聲音幾乎消失不見。
這樣的膽怯的蘇曼紫讓阮成昊不由得想起剛才的一幕。在別人麵前如同長勝的鬥雞，在他麵前卻宛若小綿羊。到底哪一麵才是最真實的蘇曼紫，又或許都是她的偽裝，她的目的自己早就知曉不是嗎？
這幾天未見麵，阮成昊總是心裏突然想到笑緬如花的她，一顰一笑帶著柔和的光，相較於之前完全不同，卻又充滿吸引力。在阮成昊幾乎認為自己快要淪陷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她的真心話。
“蘇曼紫！你大可以不必在裝模作樣。你要的不就是錢嗎？做我的貼身助理，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鬼魅一般的聲音在蘇曼紫的頭頂環繞。
蘇曼紫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阮成昊，眼神帶著淡漠：“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種人嗎？你、你做夢！我不會答應你的。”
阮成昊徹底被這句話激起，強迫著不顧蘇曼紫的掙紮將她抱起，走到沙發上突然間鬆開手，蘇曼紫落入到柔軟的沙發中，頭撞到沙發的扶手上，一時間腦海泛起大片的黑色。
這次的阮成昊好似殺紅了眼的將士，重力壓下，漠視著蘇曼紫的掙脫，將她禁錮在懷裏。在阮成昊強力的壓製下，蘇曼紫上身衣服被撩起，冰冷的風從窗戶外吹進來，感受到阮成昊充滿迫切的冰涼的手指。
“啊！”這一室的喧囂如夢，對於蘇曼紫來說卻是一個噩夢。
同上次一樣，他又一次的占有了她。並且那麽瘋狂，完全不顧及她，像侵襲的野獸一般無休無止。
“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聲音不知覺的放緩了些，阮成昊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沙發前，麵前的蘇曼紫衣服扯開，柔順的頭發散開。
蘇曼紫未說話，慢吞吞的起身，撕扯的痛讓她輕呼一聲，隨即低著頭，不讓阮成昊看到她眼底的淚水肆虐。
站起身時，蘇曼紫感到小腹異常的疼痛，讓她險些站不起身。阮成昊下意識的上前想要扶起她，蘇曼紫卻趔蹌的躲開，小聲說道：“洗手間在哪？”
“我扶你去吧。”
蘇曼紫忍不住的露出嘲諷的笑意，搖了搖頭，拒絕了阮成昊的示好，這樣的可憐她不需要。
一步三步的走到洗手間，蘇曼紫知道阮成昊一直跟在自己的不遠處，她泛起一絲苦澀走了進去。
怪不得覺得肚子疼，竟然是來了例假，想起剛才非人的遭遇，蘇曼紫心如滴血。稍微整理好，蘇曼紫走了出來。
“我看到你流血了。對不起。”阮成昊別扭地說道，冷靜下來想起剛才出現的紅暈，不禁充滿關心的問道。
其實阮成昊有一瞬間害怕麵前的這個人不是自己認識的蘇曼紫，而且親密的觸碰，讓他感知麵前的女人幾乎是未經人事，他不得以要證實猜想。
“沒想到堂堂阮氏總裁也會說對不起，我來了例假，這一次就當被狗咬了，希望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在上一次蘇曼紫已經認定阮成昊趁她醉酒，強迫發生了第一次，所以蘇曼紫根本不知道這次才是第一次。
聽到這話，阮成昊剛沉寂下的心又被翻湧而起，他怒氣衝衝的看著蘇曼紫，一字一句說道：“蘇曼紫，你別想要逃脫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情人，隨傳隨到。”
“你無恥！我不會答應你的！”蘇曼紫毫無生機的倚在牆上，嘴唇顫抖著。
“蘇曼紫，這次你欠我的，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堅定的不容人拒絕的語氣擊垮了蘇曼紫最後的防線。
“算我求求你，放過我。”蘇曼紫頹唐的跌坐到地上，阮成昊想上前拉她，卻遲遲呆立不動。
“奉勸你還是乖乖聽話，若是讓我厭煩你，興許我會早些放手。”說著拿出錢夾，麵無表情的填了一組數字，丟在蘇曼紫的眼前。
“這個價錢足夠買你了吧？若是不夠，看你接下來的表現，我不會吝嗇的。”玩味的俯下身子，欣賞的看著蘇曼紫青白的麵色，然後離開。
就是這樣一個把你玩弄於鼓掌之間，信誓旦旦的用錢收買你的尊嚴，甚至身體。蘇曼紫，你竟然還覺得他好，他好在可以買賣感情，可以淩辱自己嗎？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會到頭。
“叮叮叮……”手機響了，蘇曼紫探出手拿出手機接聽。
“曼紫，我等了你半天，怎麽還沒來啊？還好有人已經借給我了。你這會在哪？我去找你。”
“對不起，我太累了，就睡著了。”帶著歉意和慵懶，讓對方深信不疑。
“恩，那你好好休息吧，回頭見。”柳珊珊掛斷電話，嘴角閃著迷人的微笑。
白雅柔見阮成昊回到宴會，一路拎著衣擺上去問道：“成昊哥哥，你去哪裏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壽星不在可不行哦。”接著笑盈盈的拍了拍手掌，立馬伴隨著動聽的音樂從後門處推出一米多高的蛋糕。
司儀見狀立刻拿過話筒：“今天不僅是阮氏集團的年度峰會，更是阮氏總裁的生日。來！我們一起舉起酒杯為阮總裁慶祝。”
阮成昊心情不佳，猛地一杯灌下，草草結束。白雅柔看在眼裏，拉著阮成昊的手，眨著明亮的眼睛：“若是成昊哥哥不開心，那雅柔陪成昊哥哥走一走吧，過一個單獨的屬於我們的生日。”
阮成昊心煩意亂不想在燈紅酒綠，烏煙瘴氣的酒會多呆，答應了這個提議。
兩人結伴下了電梯，誰知電梯門打開，意外撞見了正準備回家的蘇曼紫，對上蘇曼紫的驚愕，阮成昊很快恢複了平靜，隻是她按電梯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僵硬著未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