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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一劍鎮城 耍盡奇招妙術

  這日天氣晴轉,太陽難得一見真容,最是冬末,頗為珍貴。過午正暖之時,大家小戶,主仆侍從無不是齊出曬暖。金府裏熱鬧一片,院內盡是追逐嬉鬧打雪仗的丫鬟仆人,木心阡陌混在其中,玩得好不熱鬧。庭前簷下,幾個男人站在欄前,卻是金老,鐵牛,和李奉英在一起閑談趣論。


  “鐵牛兄弟,要不你也和她們一起玩吧。”李奉英見鐵牛雖然站在欄杆之上,但一雙眼睛卻始終盯著院中嬉鬧的木心。“眼睛都看直了,隻怕金老爺子剛才說的什麽你都沒聽進去吧?”


  “切,小女孩兒家玩的東西,我才不玩呢。”鐵牛聽李奉英這般打趣,不由得扭過頭來瞪了他一眼道:“你還說我,你不也是一句話三回頭,一眼看不到阡陌姑娘就像丟了魂兒一樣。我看要不是阡陌不讓你跟著她,隻怕現在你早就和她們瘋成一片了。”


  “我這不沒辦法嘛。誰讓阡陌肚子裏懷著娃娃,我這不是擔心嘛。”李奉英攤手道:“這丫頭瘋起來沒輕重,一刻不看著都不行。”說著又看了鐵牛一眼壞笑道:“鐵牛兄弟,等年末呼朋喚友,到時候好事雙成,你可也要好好努力啊。”


  “努力什麽?”鐵牛不知道李奉英是在拿他打趣,要他趕緊也和木心成婚生子,隻是喃喃道:“木心可乖了,才不像阡陌這樣調皮搗蛋……你讓我努力,還是好好擔心自.……”


  話未說完,隻聽嘭的一聲,卻是一枚雪球在鐵牛後腦開花。鐵牛哎吆一聲,一摸後腦,盡是冰水雪片。沒來及回頭,便聽到院子裏哈哈一陣笑聲響起,不是別人,正是木心。


  “打中了。”木心和阡陌拉著手笑個不停,引得別的婢子下人也都笑將起來。隻聽阡陌笑道:“鐵牛大哥原來這麽怕木心姐姐啊,被姐姐用雪球砸了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眾人本就在笑,聽這麽一說,不由得笑得更響。


  “呐。”後背給人微微一拍,鐵牛回頭一看,隻見李奉英已攢起了一個雪球遞了過來。


  “士可殺不可辱。”金老捋了捋胡子哈哈笑道。


  鐵牛微微一愣,隨即嗯了一聲,轉身便將那雪球擲了出去。


  嘭的一聲,阡陌正在大笑,那雪球不偏不倚,正中阡陌的正臉,一顆雪球化作一灘雪泥,整個將阡陌的臉頰糊住,雖然軟綿綿的不甚疼痛,但模樣當真頗為狼狽。


  見阡陌這般滑稽狼狽樣子,李奉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將出來,他雖是慫恿鐵牛,但沒想到鐵牛竟然真的將雪球扔了出去。好在他攢雪的時候並未用力,那雪球個頭不大,心也不實,砸在身上倒也不疼,不然傷到了阡陌哪怕一點一毫,隻怕李奉英可就傷腦筋了。“鐵牛兄弟.……你還真砸啊。”李奉英強忍著笑道:“你完了,隻怕今天一整個下午你衣服甭想幹了。”


  “欺負人……明明是姐姐丟的雪球,幹嘛砸我?”阡陌笑得正歡,冷不丁的臉上中了這麽一招,哪裏肯就這般算了。當即便拉住木心的手腕哭訴起來:“姐姐你可要為我做主。”


  “好好好,姐姐在呢,姐姐給你做主。”木心見阡陌這般狼狽,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為她擦去臉上雪水道:“咱們打還回去,姐妹們,咱們給阡陌妹妹報仇。”


  眾婢子應了一聲,便紛紛攢起雪球來,一時之間數十枚雪球飛起。四麵八方齊朝三人所在之地飛來。李奉英和金老演眼疾腳快,早已接連躍起,半空虛點兩步,便即落至另一側的屋簷之下。但鐵牛雖也會功夫,到底是反應遲鈍,沒能跟上二人,一時之間被那雪球砸滿了全身,當真好不狼狽。


  二人看著渾身是雪的鐵牛,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鐵牛平日裏雖笨,但因為為人直爽憨厚,府內上下頗有人緣,故而眾人雖拿他打趣,但都無其他意思。他這般狼狽不堪,自然要奮起反抗,因而喊了一聲:“士可殺不可辱。”便即飛奔下廊簷,也抓起雪球和眾人大腦起來,當真好不熱鬧。


  “唉,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金老捋了捋胡須,絲毫不提方才是他二人慫恿蠱惑,才害得鐵牛被這般整蠱。李奉英也附和道:“隻怕成親之後鐵牛兄弟就再也不能這般和眾人胡鬧了。”


  二人笑了一陣,金老因問道:“小兄弟,先前一直未得機會相問,今日冒昧一問,卻不知你這驚鴻劍是何處得來的?難不成是建成太子所贈?”


  “不不不,實不相瞞,這時晚生養父所留下的遺物。”李奉英見金老這般好奇,忙便將辛木二人之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番,隻是其中涉及到幽並客有關之事,便盡數給略過不提,好在金老隻是關心寶劍,倒也不曾懷疑。


  “原來如此。”金老微微點頭道:“我還當這是建成太子贈你的遺物。”


  “老先生和建成太子難道認識嗎?”李奉英見金老拂須輕歎,因而追問道:“,晚生雖得此劍,但所遇之人,無不與建成太子有關,不知原因為何。還請老先生解惑。”


  “驚鴻劍乃是建成太子的佩劍,你既然拿著它,相關之人自然便接踵而至,這倒不足為奇。”金老微微點頭道:“我也談不上和這人有多熟悉,隻不過當年與他有過一麵之緣吧了。”說著笑了笑道:“當時與他因劍相識,因酒相知,隻不過彼時的他瘋瘋癲癲,時而清醒,時而癲狂,整日對我說些雲山霧海,不可明白之事。真教人捉摸不透。”


  “還請先生解惑。”李奉英問道:“莫不是當時建成太子曾和老先生有過一段交情?”


  “說起來,當時大唐還沒有創立,天下大局,最後鹿死誰手卻還尚不明朗。”金老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捋了捋胡須道。


  “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午後雪天,不同的是,當時的飛雪甚是厲害,其中夾雜的不是寒風,而是血腥。”


  戰亂的年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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