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暖堤閑碎語
PS:實在是很抱歉,因為我的粗心,中間少發布了一節,因為當時有六千多字是一天晚上熬夜爆發的,沒有分p,結果上傳時候漏掉了一章,如今補上,希望訂閱的朋友能從木惜憐奪劍那一章往前多看一章。
香唇驟臨,李奉英一瞬間隻覺腦內一片空白。整個身子一下子便酥麻了不聽使喚,隻能任憑著木惜憐吻著他。當時店內賓客不少,許多來飲酒的食客正在吃喝,聽得這邊啪啪作響,扭過頭來看時隻見是兩個青年男女在那裏用筷子比武過招,那眼花繚亂的招式早已讓人看得目不暇接,眾人正欲喝彩叫好,卻忽見木惜憐棄了雙筷起身去吻李奉英,不由得瞬間喧鬧起來。有鼓掌喝彩的,有大聲吆喝的,也有掩麵搖頭的,就連那正在倒酒的博士也看得呆了,手中酒壺不由得便脫了手,落在地上啪的一聲碎成一攤碎片。
周圍賓客的諸般反應,李奉英這邊一點也沒有注意。他此時腦袋空空一片,嘴上所覺,心中所想,全是木惜憐那兩葉甜美綿軟的櫻唇,哪裏還能再聽進半點別的東西,隻得任由木惜憐吻著,反也不能反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惜憐方才悠悠地撤開了櫻唇,嘴裏吧唧有聲,饒有興致地嚼著,顯是已經將那一粒鹽豆搶到了口。眾賓客見好戲已終,又鬧了一陣,終是恢複了之前常態。
木惜憐已然撤去了口,吃罷了這豆子仍是去夾其他的菜,顯然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但李奉英這邊臉上冒煙兒,目眩神迷,竟是半晌還一動不動,兀自癡癡地保持著方才被木惜憐按倒的姿勢。酒博士方才挨了罵,如今換了新酒壺走出,見李奉英這般動作神情,不由得笑了笑推他道:“公子莫不是也喝醉了?想在這兒躺會兒?還是被那姑娘的香吻給香暈了?”旁邊眾賓客聽到這裏,不由得又是一陣哄笑。
酒博士一番話,李奉英這才如夢初醒,忙坐直了身子整理衣衫,一張臉紅得便如同個熟透的大柿子一般。酒博士見他這般,更覺有趣,待要再取笑他幾句時,忽聽得啪的一聲,卻不是是何處的客人又失手打碎了碗碟。隻聽得後堂有人怒聲如雷道:“你又打碎東西了?碎了什麽,工錢裏照價來扣。”那酒博士聽得這般,唬得魂飛魄散,忙扭頭大聲問道:“是誰?是哪位客人打碎了碗碟?”眼見南邊臨門出一人匆忙起身,便要出去,明顯便是這人打壞了東西。那酒博士忙跟了上去要與他講理,可還沒走到身旁,卻見那人縱身一躍,已飛出門去。酒博士追出甚遠,仍是尋不見蹤跡,隻得垂頭喪氣地又回了酒樓,
這一番變故一出,眾人便被吸引了過去。李奉英見眾人不再看他,不由得心下大大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方才那位不小心摔了碟碗的老兄,李奉英在這兒要好好謝你一番了。”如此想著又想:“還是趕緊走的好,不然待會兒木姑娘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又要被這些人當作笑柄了。”這麽一想,不由得便又想起方才被木惜憐親吻的光景,那臉上便又紅了起來,他招呼過博士,匆匆結了酒錢菜錢,扭頭見木惜憐還在拿著筷子在那桌子上戳來戳去,一麵說一麵抱怨道:“怎麽還是夾不住?”也顧不得許多,忙一把拉了她起身道:“走啦走啦。”
“等一下,我酒還沒喝完呢。”木惜憐此時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見李奉英拉她起身,不由得便撒起嬌來道:“讓我再喝一口。”說著便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碗,可她醉得太很,那酒碗明明就在她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可她伸手抓了幾抓,卻竟抓空。“這酒碗怎麽變透明了?我怎麽抓不到?”木惜憐嘟嘴皺眉,伸起自己手掌看了看道:“還是我手變透明了?”
“下次有空再喝,今天喝夠了。”李奉英見木惜憐這般神情,可真是哭笑不得。他眼見木惜憐站立不穩,忙伸出另一隻手扶住她身子道:“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又是一番苦口,那木惜憐這才迷迷糊糊,搖搖晃晃,故作嗲聲道:“好,那你要老老實實的,可不要對我圖謀不軌,不然四條腿都給你打斷。”
眼見木惜憐這幾句話一出,四周又是一陣竊笑,隻聽得有賓客笑道:“我看呀,得把五條腿都給打斷了才行。”哄堂大笑之間又有人附和道:“人家小夫妻恩愛甜蜜地打情罵俏,怎麽會真的打斷腿?”你一言我一語,語句之中已全然將李木二人當作了一對甜蜜的新婚夫婦。李奉英被他們不住地調侃取笑,那臉直紅到了脖子根,胡亂應了木惜憐一聲道:“好。”便就拉著木惜憐,逃也似地離開了這酒館。身後嘲笑之聲一陣接著一陣,隻當作沒有聽見,哪裏還敢再回頭去和人家分辯。
李奉英拉著木惜憐直繞了三五條街,這才悠悠停了下來,眼見前麵是一條水道,其上偶有幾葉扁舟悠悠劃過,河不遠處是座白石拱橋,因時近中午,橋上往來行人倒也不少,河兩岸堤上種了不少垂柳,隻是此時雖已入冬,但此地地暖,相較起北方,那柳樹落葉卻晚,此時兩岸垂柳葉兒彎彎,卻不曾落下許多,隻是那柳葉大部分已成一片金黃之色,加上今日天氣甚好,暖陽在天,不似冬時,倒似夏日,遠遠望去,隻覺滿樹掛滿黃金,黃澄澄的煞是好看。他見河岸旁大堤光滑平整,幹淨整潔,心想何不帶著木惜憐去那上麵坐下歇會兒,如此想著,便拉著木惜憐走了過去。
二人在那河堤上坐了,李奉英想起方才眾人所言,那臉上好不容易才消的紅跡此時便又湧了上來。木惜憐在旁酒勁未消除,見他麵紅耳赤,不由得伸了手指往他臉上一戳笑道:“你臉怎麽紅得像個猴子屁股?”
李奉英白了她一眼道:“一堂堂一個大家姑娘,怎麽說話跟個市井乞丐一樣?”
“我才不是乞丐呢!”木惜憐嘟嘴怒道:“拿個破碗,等人家把吃的用的丟給你的才是乞丐。”
李奉英一怔,忽然想起阡陌曾經也是這般對自己說過,他這麽一想,心理登時便就羞愧起來,下意識地身子便往一旁挪了挪,希望能離木惜憐遠一點。
“你離那麽遠幹嘛?”木惜憐眉頭微皺,嘟囔著也跟著挪了過去,一把抓住李奉英的胳膊道:“我想聽你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