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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責問下毒

  獨孤沐月在曄王府待得也有一些時日了,因為鳩毒的關係,差不多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還好她是吃不胖的體質,不然絕對要肥成一頭豬了。


  七日之後,獨孤沐月的身體已經調理的差不多,健康的身體,就是不一樣。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總算是不用躺在那張床上了。


  “小姐,你怎麽起來了啊?”靈兒端著洗漱用具進來,看到獨孤沐月已經起床了,有些驚訝。


  “身體好了,當然要起來了。再躺下去,都要發黴了。”獨孤沐月一邊說,一邊扭了扭腰。


  “可是,您才剛剛調理好身體,不再休息休息,沒事嗎?”靈兒頗為擔憂的問道。


  “沒事的,別擔心。有些餓了,總算是有些胃口了。”獨孤沐月摸了摸肚子,前幾日根本就是硬塞下去的,根本沒什麽胃口。


  “太好了,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準備早膳。”靈兒將洗漱的任務交給一同進來的婢女。


  “嗯。”獨孤沐月笑著應了一聲。


  靈兒回來的時候,獨孤沐月已經穿戴整齊了。既然身子已經好了,她自然要回到西侯府去,反正如今在這裏也無法得知父兄的下落。


  “好香,在吃什麽啊?”君玄狂一身便服,笑靨溫和的走了進來。


  獨孤沐月剛剛坐下,見到君玄狂,淡淡的看了一眼,拿起筷子就開動了,一副將君玄狂當成透明人的架勢。


  “王爺吉祥。”站在一旁的婢女們,全是恭敬的行禮。


  “都退下吧。”君玄狂對於獨孤沐月的態度已經屬於習以為常了。


  “是。”婢女們相繼退下去。


  “靈兒留下。”獨孤沐月咽下一口粥,叫住了正準備退下去的靈兒。


  靈兒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是尷尬。為什麽每次中槍的都是她呢?


  “那就留下吧。”君玄狂無可奈何的搖頭笑了笑,開口說道。


  “是。”靈兒聽君玄狂這樣說,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站在原地。


  “正巧,我也沒吃,那就一同用膳吧。”君玄狂在獨孤沐月的對麵坐下,因為桌子不大,所以也沒有相距很遠。


  獨孤沐月看了君玄狂一眼,繼續埋頭吃她的東西,隨口問道:“今天不上朝?”


  靈兒連忙拿了一副碗筷給君玄狂,王府中為了以防萬一,通常會多備幾份碗筷。


  “是啊,皇上今日下旨,不用早朝。”君玄狂對於獨孤沐月的主動詢問,表現的很是開心。


  “哦。”獨孤沐月沉吟了一下,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吃飯。


  “你很喜歡吃酸梅糕?”君玄狂見獨孤沐月似乎一直在吃綠豆糕,笑著問道。


  “味道還行。”獨孤沐月應了一聲。


  君玄狂突然笑道:“都說酸兒辣女,按照你這個模樣,應該會生出一個聰明伶俐的小王爺啊。”


  “……”獨孤沐月剛剛吃進去一口酸梅糕,聽君玄狂這麽一說,差點噎死。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思維啊!

  “看你急的,慢點吃啊。來,喝口湯。”君玄狂體貼的將銀耳紅棗湯盛了一碗給獨孤沐月。


  獨孤沐月接過碗,喝了一口,才順了下去。獨孤沐月狠狠的白了君玄狂一眼,一臉‘都是你害的’的表情。


  君玄狂非常無辜的看著獨孤沐月,開口說道:“我長的是比較俊朗,但是你也不用這樣子盯著我看吧。”


  “哈……”靈兒一聽君玄狂在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即堵了回去,快憋死她了。


  獨孤沐月鬱悶不已,冷著一張臉,說道:“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君玄狂正想說‘可以’,就被急急忙忙跑進來的管家給打斷了。


  “王爺,宮裏來人了。”管家大口喘著氣,神色慌張。


  “桂公公?”獨孤沐月看著管家,下意識的問了一聲。


  “是的,王妃。”管家恭敬的回道,對待王妃,可絕對不能兒戲。


  君玄狂跟獨孤沐月難得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心裏都猜到了幾分。難怪皇上不早朝,看來是宮中發生什麽事情,而且還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正巧,這件事情還是和獨孤沐月,君玄狂有關的。


  “可以進宮嗎?”君玄狂有點擔心的看著獨孤沐月,雖說她的身體沒什麽大礙了,但是進宮之後可就是一場硬戰了。


  “無妨。”獨孤沐月衝著君玄狂,展顏一笑,自信滿滿。


  獨孤沐月本想今天回府,特地換了一身比較豔麗的衣服,還正好趕上了這麽一出戲。而君玄狂出入皇宮,也就是家常便飯,便裝對他而言,已是見慣不怪。


  和上次一樣,獨孤沐月和君玄狂跟桂公公同乘一輛宮車進入皇宮。不同的是,這次皇上沒有特地擬旨,隻是叫桂公公帶了口諭來。由於上次德貴妃的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了,不過還是皇上心中的一個結,因此這次怎會隨意下旨。


  接見的地方還是在禦書房,依舊的森冷,依舊的肅穆。雖說地點還是在禦書房,但是跟上次還是有些不一樣。因為,獨孤沐月和君玄狂一進去,就看到三個人站在那裏了。


  一個是德貴妃,一個是皇族模樣的男子,獨孤沐月並不認識。而另一個,雖說是帶著麵紗,但是光從那一雙怨毒的眼睛來看,獨孤沐月就能夠確定,此人便是怡清郡主無疑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德貴妃萬福金安,裕親王吉祥。”


  “小女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德貴妃萬福金安,裕親王吉祥。”


  獨孤沐月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不過有君玄狂這個領頭人在,倒也無妨。裕親王,恐怕就是怡清郡主的父親吧。


  “都起來吧。”皇帝看著獨孤沐月和君玄狂的神色有些複雜,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兒戲。


  “謝皇上。”獨孤沐月和君玄狂異口同聲的說道。


  “皇上,微臣懇請皇上為小女做主。”裕親王先發製人。


  “是啊,皇上,好端端的一個女子,竟然被毀了容貌,嗚嗚嗚嗚嗚……”德貴妃說著,泫然而泣。


  怡清郡主聽德貴妃這樣說,悲從中來,也是請淚漣漣。


  “行了行了,人都來了,先聽他們怎麽說。”皇上很是煩惱,將目光投向獨孤沐月和君玄狂。


  獨孤沐月依舊笑的清冷,開口說道:“恕小女愚鈍,小女不明白皇上此次叫小女來,所為何事?”敵不動,我不動,以靜製動,才是王道。


  “好你個獨孤沐月,你投毒害的怡清容貌盡毀,你竟然還有臉說此事跟你無關。”裕親王痛心疾首的指著獨孤沐月叫道。


  “裕親王,您身為親王,應該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您說怡清郡主的臉是我毀的,證據何在?”獨孤沐月從容應對。


  “怡清去了曄王府,回來之後就變成這般模樣,不是你搞的鬼,還能有誰?”若不是在禦書房,裕親王恨不得現在就將獨孤沐月的頭給擰下來。


  獨孤沐月冷冷一笑,說道:“這就是親王所說的證據?怡清郡主從曄王府出去,一路上難道就沒有遇到別人,路途這麽長,為何偏偏說是小女下的毒?”


  “肯定就是你,我跟別人又沒有什麽過節,隻有你,你一定是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才對我下毒手的!”怡清郡主哭著控訴獨孤沐月。


  “懷恨在心?郡主為何這般篤定小女對您是懷恨在心?”獨孤沐月笑著看著怡清郡主,這可是你不打自招的。


  “獨孤沐月,你別以為把事情扯遠了,就可以免去你下毒的事實。”德貴妃可是吃過獨孤沐月的虧的,要是順著獨孤沐月走,怡清郡主肯定是要吃虧的。


  “娘娘此言差矣,王妃不過是在詢問證據罷了。若是娘娘能夠拿出十足的證據,自然一切好說。可是,娘娘拿不出證據,隻是一味的指責王妃,恐怕有欠妥當吧。”君玄狂上前說道,別以為獨孤沐月就沒人了,他的王妃,還輪不到你們來欺負。


  “她又不是王妃,她才不是王妃!”怡清郡主聽君玄狂一口一個王妃,心都要碎了。王妃應該是她的稱呼,怎麽可以給這個女人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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