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風無印嘴角微微上揚,陷入回憶的他神情有些愉悅,從淩景瑜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他英俊的側臉。
長得帥氣的人,連側臉都很銷魂。
淩景瑜專注的看著,眼睛都不眨一下,心裏還在想象著他此時的神情。
“後來……”
風無印進入到回憶裏麵,平靜的講述道:“哥哥喜歡上了一個女人,決定離開家,弟弟不想哥哥離開,他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他說服仇人霸占女人的家族,試圖毀掉他們的一切,還抹去了女人的記憶。”
淩景瑜傻呼呼的聽著,她想不明白為什麽眼前高傲的男人會跟一個外人,說出藏在心裏的秘密。
是因為我快要死了嗎?淩景瑜心裏嘀咕著,不過沒關係,自己已經重活一世了。
來到這裏的時間反正都是賺回來的,沒什麽好怕的。
“那個弟弟也不想的吧……”
淩景瑜深有體會的感歎了一聲,風無印回頭看了一眼淩景瑜。
接著說道:“也許吧!後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那麽多事情。”
淩景瑜知道眼前的風無印就是他故事中的弟弟,不想他繼續回憶那些痛苦的過去。
接著風無印的話回答道:“是啊,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說服自己放下吧!”
放了他們,也放了你。
“後來在弟弟和那個女人相處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由恨生愛了,你說多可笑。弟弟對那個女人做了那麽多殘忍的事情,到最後居然發現自己愛上了哥哥喜歡的人。”
風無印說完這句話後,一滴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被全身心都在關注別人的淩景瑜看得一清二楚。
“愛情本來就沒什麽道理,隻是剛好遇上了而已。”
淩景瑜輕描淡寫的話,給了風無印繼續說下去的動力。
“哥哥不忍直視心愛的人忘了自己,還和自己的最親的兄弟在一起,他孤身遠走天涯,遠赴靈山,尋找傳說中的回魂藥和烏古秘術,想讓那個女人重新回憶起過去。”
暖暖的風吹得燦爛的花在枝頭搖曳,迷人的花香隨風飄散。
寂靜無聲的水晶宮,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三聲淒厲的尖叫聲,如同鳳凰的鳴叫。
風無印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幽幽的開口了。
“你知道結局嗎?”
諷刺的笑容裏滿是無奈,淩景瑜聽完之後就猜到這是一個悲劇,對於他們三人的一個悲劇。
淩景瑜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她依靠在床上,沉默著不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結局就是還沒有等哥哥回來,那曾經和弟弟合作的仇人,野心膨脹,用陰謀詭計,害死了他們兩個人都深愛的女人。”
風無印長歎一口氣,這麽多年來的第一次傾訴,讓他心裏好了很多,不再那麽難過和悔恨了。
“在那之後,哥哥不想再錯過和那女子的重新相遇。他以自身的封印為代價,來尋求與來世的女子,再續前緣!”
淩景瑜心口一緊,她心直口快的問道:“那弟弟怎麽辦?”
風無印沒有計較淩景瑜忽然插嘴,向他問話,心平氣和的回答了她。
“弟弟早就失去了與哥哥相爭的權力,他不敢麵對女子,也不敢麵對哥哥。他恨他自己,但同時也恨毀了他幸福的仇人。他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報仇,拚盡全力,還以死相拚。”
聽到這裏,淩景瑜不自覺的捏緊的雙手,喃喃自語著。
“他死了……”
“當年的那個弟弟確實死了。他被敵人打進萬丈深淵後,靈力全失,粉身碎骨。”
風無印說到這裏,想起了自己靈力全失,剩下一口氣,躺在幽暗的崖底。
當時就連最弱的蝙蝠都趕不走,被萬壽啃咬的感覺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淩景瑜聽到這裏,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
“不說他了,說說你吧!你為什麽要吸血呢?我隻知道吸血鬼會吸人血。那你是什麽?”
淩景瑜大著膽子問道,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看著風無印,毫不顧忌的問出了心裏埋藏了很久的答案。
風無印看著眼前天真爛漫的女子,他放下了所有的偽裝。
憂鬱的聲音說出了他自身最大的一個秘密。
“是病,是一種無人知道的病症,沒有誰像我一樣可以聞出鮮血的味道,也沒有人對鮮血產生依賴和渴望!”
淩景瑜不知道眼前這個直白的生活在陽光下,但是需要吸食人血的男子到底是什麽。
“所以你的白頭發和容顏改變了吧。”淩景瑜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
風無印無所謂的起身,揮一揮衣袖就給大門口設置了一道結界,然後抬腳,優雅的向門口走去。
在風無印一腳踏出門時,淩景瑜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相見。
她站起來,衝動的喊道:“我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我想和你成為朋友,可以嗎?”
淩景瑜突然的問話,盡管讓風無印停下來半秒,但是沒有回答她的話,就走出了門口,消失在淩景瑜的視野中。
淩景瑜呆呆的看著,她感覺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比起自己被人吸血時的感覺更加糟糕。
她還想著在風無印下次出現的時候,要告訴他自己喜歡他的白頭發。
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他會答應做我的朋友嗎?
淩景瑜走到床邊,直接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彩色的波紋,胡思亂想著。
顧雲箬看著眼前,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同一個夢了。
這次的感覺要比自己以前夢到的真實了很多。
顧雲箬站在一望無際的海藍色水麵上,每走一步都有水波蕩漾開來。
走過的腳印冒起了無數的小星星,那些升起的星星,在三四米高的地方,又一個人個的消失不見。
水平麵上還有高高矗立的柱子,有兩人合抱那麽大,柱子由內而外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柱子身上互相綁著縱橫交錯的繩子,那繩子如同白色的光束,還分辨不出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