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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陰差陽錯?

  其實,在許越的身上,肖東硂不止見過他一次對聖心教會露出了如此的敵意。最開始,肖東硂還以為許越隻是單純地不喜歡任何有關有神論的事情,而漸漸地,他才發現,許越的這份敵意更多的是來自於仇恨。


  隻是,在後來他們眾人的邀請與勸說之下,同為先覺者的許越還是同意了幫助他們,這讓肖東硂以為許越已經將這些放下了。


  然而,當許越再次對他說出如此的一番話語之時,他才明白,許越的仇恨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已經日積月累的相處而有平複的趨勢,反而是逐漸沉澱,沉澱著越來越濃,濃到了幾乎抗拒與聖心教會有關的一切的程度。


  這讓他不解,聖心教會明明是前些年才成立的,又會與許越有怎樣的幹戈。


  他以為許越認為的那些都是誤會,可是許越自己又從未說過任何有關這些的事情,他這次來,其實隻是想要看看許越的態度而已。


  可是看來,許越的態度從未改變。


  這對誰說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呢,許越作為聖心教會的創教者之一,他的精神力還有靈魂早就已經變成了組成聖心教會的一部分,這一點,即使是許越自己也無法斷絕。


  也是這一點,讓肖東硂不得不考慮其他的方麵。


  無奈之下,他也就隻能暫時放棄勸說許越回去教會的目的,轉而向許越提起了另一件事:“那既然你無論如何也不想要回去的話,我也就不多勸你了,有些事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們強求也沒有用。


  不過,既然我都已經過來了,你還是看看這教義和教徽是否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


  說完這話,肖東硂便將自己手中的兩個物件遞到了許越的手中。


  話及於此,許越自是也不好拒絕了。


  隻是,他並沒有接過肖東硂手中紅色封麵的教義,反而是將那金屬打造的徽記拿到了手中揣摩了起來,口中還說道:“我看不懂上麵寫的字,這些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而且,如果讓聖心教會以後的信徒知道了這教義是一個非聖心教會的人寫的,可說不上是一件好事。”


  說完了這段讓肖東硂有些尷尬的事實,許越這才拿著徽記端詳了起來。


  看起來,肖東硂這一次帶來的這個應該隻是教徽的先行樣本,做工雖然精致,但從組成其的材質來看,應該隻是不容易腐蝕生鏽的普通金屬而已,許越拿著其在手中掂量了幾下,便輕易地斷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這東西最重要的還是其代表的含義,當然,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含義或許也不是多麽重要。


  應該是為了更加讓人能夠看到其中的細節,這教徽的樣本足足打造了有許越手掌的大小,許越的目光從其正麵掃到了四周,又從四周看了很久它的細節,可是漸漸地,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你們設計的這東西怎麽看起來這麽古怪啊,而且還這麽亂。


  你可別告訴我說,這些雜草啊,還有什麽糾纏在一起的雜亂的線條,是為了代表什麽什麽人啊,這看起來也太幼稚了。


  而且,既然不是教徽麽,設計的這麽複雜就不怕不好宣傳?”


  許越的語氣莫名其妙,也說實話,恐怕任何一個見到了這徽記的人,都應該會產生跟他一樣的想法。


  可是,肖東硂卻笑笑沒有說話,許越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為此擔心,這種形式的教徽本就是眾多教眾**選擇出來的結果,而且參與**的包括那些被篩選下來的備用徽記,也都是教眾們各自推薦的,並沒有許越所擔憂的不能服眾的可能性。


  而他之所以將這教徽送到了許越的麵前,是因為這教徽上,有他,或者是他們額外的想要讓許越看到的東西。


  當然,見肖東硂不回答的許越也自然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


  他端詳了不久,有些莫名地就將這教徽正對著遞到了肖東硂的麵前,問道:“這教徽上,這些雜草的下方空白的地方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覺得好像缺少了點什麽。”、


  肖東硂這才笑了出來,隻是這笑容讓許越有些驚悚。


  “那塊地方是專門為你留下來的。”肖東硂笑著回答。


  許越卻一愣:“你說什麽?”


  “別什麽什麽了,就是你猜的那個意思。”肖若薇搶著回答,而這一次,肖東硂自然不會再打斷她的話,“還不是因為你說什麽想要退出教會,這些年所有創教的人員裏,就屬你的功勞和貢獻最大。


  你又不想要別人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教義啊,曆史記錄上什麽的,都沒有你的名字。


  叔叔阿姨們沒辦法,隻能想這麽個法子,把教徽上的這一塊留出來,如果你回心轉意了,就再在上麵刻一個你想要的圖形,或者標記。”肖若薇說著,語氣卻有些不情願,顯然,許越這拒絕的態度讓她有些不舒服。


  肖若薇的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或許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他們的確是將聖心教會創建了起來,這就已經是足夠傲人的功績了。


  但是許越卻不同,因為他本就是從七年前之後的聖心教會回到這個時代的,在那時候,許越為了對付聖心教會,所做的努力基本上讓任何人都難以比肩。


  隻是造化弄人,失敗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事實。


  而這,卻讓許越太過了解了聖心教會,也正是因為這份了解,讓許越在加入創建聖心教會之後做到了幾乎所有人都沒做到的事情。


  短短幾年之內,聖心教會便在許越的幫助下從一個不知名的弱小教派變成了幾乎遍布整個世界的強大教會,甚至還一舉改變了整個世界的規則,同時,他又製定了聖心教會之後的發展路線。


  這些,全部都是那些肖若薇口中的叔叔阿姨所沒做到的事情。


  而且,越間者一詞,也正是因為許越而存在的。


  精神力作為一種天賦,可以說本就使一部分人擁有能力覺醒成為了先覺者,但是那時候的人卻做不到如同許越等一般地隨意穿過裏世界或者是其他位麵。


  但許越的存在,卻使那些人真正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正是這些功績,讓肖東硂等一眾教會的高層不願意放任許越真的離開聖心教會,甚至為此專門為他在教會的徽記上留下特定的地方。


  他們本以為,許越會因此態度有所緩和,但是卻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聽過肖若薇的話之後,許越居然第一次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我說過,我不想再和聖心教會有任何的瓜葛,你們是聽不懂是嗎。”他僅僅是說了如此的一句話而已。


  可是與此同時,他的雙手卻已經緊緊地握了起來,脖子上青筋暴出,連雙目都瞪得嚇人,仿佛要從自己的眼眶中跳出來。


  甚至,連他的精神力都已經浮現出身體的表麵,快要凝結成實質。


  肖家父女二人何曾見過許越如此的模樣,顯然,他們這一次被許越嚇壞了,即使以肖東硂的心態都是如此。


  肖若薇恐懼地退到一旁,肖東硂也是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而在其身後的兩個教員此刻都似乎想要拿出武器對準許越。


  也好在肖東硂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強裝鎮定,又擺了擺手讓那兩人放鬆一些,隻是等到看向許越之時,臉上已經是悵然若失般的恐懼與無助。


  他好像明白了,恐怕許越的仇恨並非是因為什麽誤會。


  但是對此,肖東硂卻好像多了一絲安慰,也或許這正是他被人稱作是聖人的理由吧,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想法。


  他沒再強求許越什麽,隻是嚐試著對其問道:“你如果不喜歡,那這裏就放著吧,索性隻是一處空白而已。”肖東硂讓步,可是話中的意思卻依舊堅定。


  也不知是不是肖東硂的話終於將許越安撫了下來,許越終究還是放下了自己的憤怒,隻是他沒有再去打理身旁的兩人,又將被肖若薇搶走的魚竿拿回到了手裏,看似平靜地又直接扔入了水中。


  隻是,魚線卻搭在了一旁的草上,他沒有去管。


  其實許越自己也明白,他和聖心教會之間的牽連早就在自己的力量成為了聖心教會組成的一部分之後就已經無法被切斷,這是不爭的事實。


  也正如肖東硂所說,那不過是一處空白而已,並不會因此就留下他的痕跡。


  況且,恐怕在不知多久之後,這徽記在人們心中的印象也應該會消失的,他不必為此擔心。


  所以他默認了,他又有什麽改變與強求的資格呢。


  他氣的,不過是他自己而已。


  隻是他這模樣,讓身旁的兩人看著有些心疼,又不知該如何勸解。


  他們也跟著沉默了。


  就這樣,肖若薇和肖東硂在河邊陪著許越坐了很久,久到空氣中的悶熱漸漸退去,陽光從原本的刺眼變為了昏黃。


  終於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許越才又開口說道:“教會那邊還有很多事情吧,現在不走的話,恐怕你們回去中心教會的時候就已經是淩晨了。”


  許越好似是在下逐客令,在這一個應該到了晚飯的時候。


  肖東硂卻明白了許越的意思,他站起身子,沒有不願:“好,那我們就先離開了,車裏是帶給你的東西不是教會給你的,都隻是老朋友們的一點心意而已。


  你不用再把它們丟掉或者送給別人了。”


  說完,他轉身帶著肖若薇直接離開了河邊,隻是在上車的時候莫名問了一句:“下個月3號是教會正是宣告成立的日子,到時候,你應該願意過來吧,我派人過來接你。”


  許越沒有回答,卻對於肖東硂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這一天,許越在河邊沒釣到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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