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怨言(十一)
許越站在原地點了支煙,裏世界的天空還在下著雨,不過許越好像不在意這個,他猛地抽了一口才滿不在乎的對身後的任柒文說道:“進去了啊。”
許越的動作顯然讓任柒文有些不解,不過他好像突然了什麽,有些壞笑地對許越說道:“越哥,你幹嘛這個時候抽煙啊,是不是也害怕了。”
任柒文的吐槽顯然招來了許越的白眼:而且許越可從來沒給過任家這父子倆麵子:“你以為我是你啊。”
說完,許越就直接撇開了仍抓著自己胳膊的任柒文,又把嘴中叼著的煙使勁吸了兩口才丟到地上,不再管其他的推開了門。
門後是一條幽靜的小路,從旁邊雜草的高度來看估計有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人打掃了,或許是根本就沒有人打掃過。
許越扔掉的煙頭在雨水的浸濕下很快就熄滅了,不過任柒文還是跟在許越的後麵去踩了兩腳,估計還是怕引起火災來。
順著小路走了許久,周圍不時傳來漸涼的微風,任柒文還是不禁有些害怕,跟在許越的身後不敢出聲。
大約走了有五百米左右,一個灰暗老舊的房屋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看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
此時不光是許越,就連任柒文都感覺到有些不對了。
眼前的屋子很小,不論如何也不像是管家口中所說的用來給下人居住的地方。而且還有一個其他的原因,若是把這房子交給那些打掃宅子的仆人,那這兩者之間的距離是不是有些遠了。
二人並沒有著急回到現實世界,雖然說任柒文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在進去之前先摸清屋子裏麵的構造顯然要比他們貿然從表世界進去安全得多。
不過許越的想法還是有些多慮了,等到他們兩個進去了之後才發現,這個屋子裏除了一張破舊的硬板床,幾乎連桌子都沒有,燭台也隻有兩個。
在確認了這裏幾乎沒有人活動的蹤跡之後,二人也放心的回到了現實世界,然而…
就在任柒文的身體剛剛在現實世界凝聚的時候,一張恐怖的麵容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難忍的惡臭之味。
這種事情對許越來說其實早就習慣了,他的內心並沒有出現什麽波動,但是有一個人還是讓他很擔心,那就是任柒文。
不過許越這次可學的聰明,為了防止任柒文這個家夥總是發神經一般的吼叫聲驚擾到了韓府的人,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阻止任柒文的動作。
這不,任柒文剛剛準備大喊,許越就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那姿勢怎麽形容呢,或許你能在某些島國的影片裏看到這些場景。
可是這種簡單的招式怎麽可能攔住我們人稱“野獸派歌唱家”的任大公子。
許越的手才剛剛按到任柒文的嘴上,任柒文竟出其不意地直接咬了上去,吃痛的許越才收回手,任柒文的嘹亮的嗓音就已經穿透了方圓五裏之內所有人的耳朵。
“啊~~啊~~啊~~~”
任柒文的叫喊聲足足持續了十秒之久,等到許越看著他扶著額頭雙腳不停的晃悠的時候,才十分無奈地說到:“要不要我給你準備個輪椅啊,擔架打造的那種。”
任柒文才剛想回話,結果卻突然間聽到屋外的小路上傳來了人跑來的聲音,情急之下,許越趕忙對任柒文說道:“回裏世界。”
不得不說,許越的選擇總是對的,但是任柒文能否接受就不一定了。
等到任柒文再一次從裏世界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張恐怖的麵孔依舊呆在任柒文的麵前。
察覺到了任柒文想要做的事,這次許越還沒等任柒文再一次大喊出來就直接嘲諷著說道:“信不信你再喊我就把她和你獨自留在這兒。”
任柒文閉嘴了,當然還是本能的向旁邊湊了一湊,不想再繼續麵對這章恐怖的臉。
搞定了任柒文,許越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得意之感,他看了看這個各種裝扮都不像是人的家夥,終於說到:“這位小姐,說說唄,為什麽要嚇我們。”
不過回答他的隻有一張讓人不忍直視的臉,還有一個直愣愣的眼神。
這時候任柒文在顫顫巍巍旁邊插上話來:“越哥,這個女的是鬼麽,怎麽可能會說話。”
許越瞪了他一眼,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回答道:“鬼什麽鬼,哪來的那麽多鬼,這是個人你看不出來啊。”
“啊?”任柒文有些懵了,人哪有長這個樣子的。
“她要是鬼的話,怎麽可能被我拉到裏世界的時候還需要重聚身體,你是不是傻。”
“誒?”任柒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這一次他還是壯起了膽子用手指戳了戳剛才那個嚇唬他的家夥。
等他接觸到了那具纖瘦的身體,臉上的恐懼才褪了下去,與此同時還有一絲好奇的神色:“越哥,好像真的能碰到她誒。”
“幼稚鬼。”許越看著任柒文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繼續對這個瘦的隻剩皮包骨的女人問了一句:“姑娘,你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麽?”
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
“靠。”許越不禁罵了出來,“感情我這是帶過來個傻子兼啞巴。”
可是誰料許越才剛剛說完這句話,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那個消瘦的女人的身旁,他摟著這個被許越稱為傻子的女人,英俊的臉上明顯帶著怒氣,直勾勾的看著許越。
“呦,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許越笑了。
不過任柒文可就沒有這麽淡定了,顯然突然出現的這位又把他嚇了一跳。
他剛想提起嗓子再叫一遍,許越就一巴掌打得他回過神來,嘴裏還罵著:“你有病啊。”
許越的這一下還是很有效果的,起碼任柒文真的沒有叫出來就證明了這一點。
教訓完了任柒文,許越這才轉過了頭,看著這個臉上有著明顯擦傷的男人,十分無奈地說到:“對不起,我說錯了,我不應該用這種詞語行麽?”
說完這段話,那個摟著恐怖女人的男人才慢慢收起了臉上的敵意。
不過他並沒有繼續搭理許越,而是舉起了虛無的手,想要擦掉女人臉上堆積了許久的泥巴,可是他顯然對此無能為力。
許越看著他的動作笑了起來,既然這個男人如此,那他就有談判的資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