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也許他沒有死
向歌越來越覺得,顏宸這小子是笑麵虎。
看上去永遠一副很友好的樣子,背地裏卻已經捅了你十幾刀。
“還回上次那裏嗎?”顏宸好心情的哼著小調問。
“你認識我哥嗎?”向歌卻問另一個問題。
“你還有哥?”顏宸驚訝道。“親的還是撿的?”
“不要跟我裝,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他以為自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原來你知道啊。”顏宸笑嘻嘻的說,“15歲之後就沒見過他了,聽說他遇害了,你不提還想不起來。”
“這些年你也沒見過?”向歌看著他。
“一個死去的人,我怎麽可能見到。”顏宸笑道。
“也許他沒有死。”在這個世界上一個她所不知道的角落,他還活著。
“別瞎琢磨了,唐淩風那人說的話不可信。”顏宸安慰她。“你現在孤單一人,希望有親人在身邊也是很正常的。”
顏宸說的很對,可是為什麽,她就是想相信唐淩風的話呢?
“送你回家,待會兒要給車費。”顏宸繼續哼著調子。
向歌覺得,他有些回避她的問題。
“你是不是真的很缺錢?”向歌無語道。
“誰不缺啊?我一個當小醫生的能有幾分錢收入?不趁機宰你一些怎麽行!”
他還小醫生,都全球通緝犯了還小醫生!
向歌鄙視他一眼,拿出手機隨便刷了一條動態。
這是進入e.s之後應公司要求弄的一個微博,說是要跟粉絲互動,三兩天刷刷動態就行。
“喂。”顏宸突然出聲叫她,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真打算跟他一起死啊?”
“什麽意思?”向歌表示聽不懂。
“你不是跟老唐說嗎,就算跟他死在一起都不會選擇他。”
向歌笑起來。“是啊。”
“也就是說我也沒機會了嗎?”他欲哭無淚的說。
“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醫生。”犯二耍寶又時而高冷,沒有比他更逗比的醫生了吧?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糊塗啊?”顏宸想要罵人了。
“你喜歡我。”她怎麽會不清楚呢,隻是這層窗戶紙,她從來不舍得捅破。
顏宸突然悶下來,一言不發。
他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的捅破他的心思,連曖昧的餘地都不給她留。
“你是準備給我發好人卡了嗎?”顏宸故作輕鬆的說。
“你是好人嗎?”向歌肯定的問。
“不是。”顏宸也肯定的回答,然後將車停在路旁,把座位全都鋪平,像是一張床一樣,然後他爬到後座,認真的看著她,一副要跟她促膝長談的樣子。
“說什麽都是我比他優秀啊,幕向歌你個榆木腦袋。”顏宸控訴道。“當我老婆不比當他情人強啊?見不得光不說,還被弄得死去活來的,三天兩頭給自己弄廢一次,你說說在他身邊你撈著啥好處了?”
“說完送我回去。”向歌淡淡的說,對他說的話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
顏宸爬過去敲了敲她腦袋,忽然捏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向歌驚了兩秒,便要推開他。
可是他迅速的伸出手將她抓住,同時將她壓在身下。
第169章我的愛情非他不可
向歌一直在抗拒,顏宸一直在索取,他的舌尖鑽入她的嘴裏,被她狠狠一咬。
他卻突然激狂起來,狠狠的吮吸著她的唇瓣。向歌不斷的試圖掙脫他的束縛,卻是徒勞。
很久後,當兩人都喘不過氣的時候顏宸才微微退開,向歌揚手就要打他。
“我的吻技比他好吧?”顏宸扣住她的手腕,兩人的私處貼合著,向歌隔著布料能夠感受到他的灼熱。
“放開我!”向歌怒道,他比唐淩風還要過分!
“我會等到你的。”他的眼,像是繁星般閃耀。“他不會比我適合你。”
“我的愛情,非他不可。”向歌直視著他道。“如果沒有了他,我想我的生命不會有意義。”
“你才18歲,懂得什麽叫生命?”顏宸不認同她的說法。“你可以堅持十年二十年,但是他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這樣的付出你不覺得累嗎?你跟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在一起,都不需要這樣付出。”
“如果活的行屍走肉,那跟死了有什麽區別?”向歌輕笑。“不管背著什麽罵名,有多難聽,我都無所謂,即使他的目的是傷害我,也沒有關係,跟他在一起,即使是冷眼相待,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這就夠了。如果我離開他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她真的什麽都不求,隻求在他左右,即使什麽都算不上。
“傻丫頭,你會後悔的。”顏宸翻身起來,眼底是難掩的受傷。
後悔嗎?也許會吧。但是現在,她隻想在他身邊。
即使他不理她,即使兩人同在屋簷下都不說一句話,但是這樣她也知足了。
顏宸回到駕駛座,將座椅調回原來的樣子,細心的為她係上安全帶,同時還在碎碎念。“你肯定會後悔錯過我這麽好的男人……”
經過一番折騰,向歌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輕手輕腳的進了門,她心虛的四下張望一番,卻並沒有他的身影,但是家裏的燈是亮的,他應當是回來了。
放下包,她到廚房溫了一杯牛奶,然後打開書房的門。
“我給你……”
她話沒說完,一個文件夾就帶著十足的力道向她飛來!
她條件反射的躲開,因為大幅度的動作牛奶撒了一地。
“這麽早就回來了,沒陪人家上床嗎?”季揚的聲音尤其陰冷。
“你在說什麽?”向歌莫名其妙,但也有些心虛,他莫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行蹤?
“給我裝糊塗?”季揚走向她,逼近她。“你這一晚上都做什麽了?你自己不知道?下午五點就收工了!你去跟哪個野男人幽會到現在才回來!!”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難聽?”向歌受不了他對自己的誤會,她跟誰幽會了?他發這麽大的脾氣?
“我說話難聽?那你做的事情就不難看嗎?居然背著我去私會情郎!是這些日子我沒碰你,寂寞了?想要人上了?”季揚怒視著她,口不擇言。
“你憑什麽這樣說我?!”向歌羞憤的想要甩他一個耳光,卻被他生生的截住,捏著她的力道大到驚人。
他忽然緊緊的盯著她,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眸色越來越深,臉色也越來越沉。
“你做的出來的事情,還怕人說嗎?”他忽然伸出手按在她微腫的唇瓣上。“這是哪個野男人啃的???”
他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殺了她!
她又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了他!!!她幕向歌把他當什麽了?白癡嗎?
“你放開我!”向歌心虛的要掙脫他,她怎麽忘了,跟顏宸那個太過激烈的吻。
“你是人盡可夫的婊子是嗎?!!!!”季揚狠狠一撞,將她按在門板上。“是個男人就能上你?”
向歌此時隻想要逃,這一刻的他,太可怕了,他全身都散發著仿佛來自地獄的殺氣,讓她全身都汗毛直豎。
向歌知道這時候說什麽,做什麽都沒有用,她隻能任由他往她身上撒怒火。
她的沉默被他當做默認,他的怒氣更盛起來,瘋了一般撕扯著她的衣服。“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嗎?”
他讓她的身體懸空,隻由自己有力的臂膀支撐著她所有體重,然後在自己漫天的恨意中狠狠的貫穿她。
“你永遠都不會相信我……”向歌承受著他帶來的難以承受的痛苦,緊緊的、緊緊的抱著他,本來好聽的聲音滲滿了失望。
她把自己所能給的所有都給了他,為什麽就是得不到他一點點的施舍?
“相信你?”季揚像是聽到笑話一般,狠狠的將她的臉扭向自己,鼻尖對鼻尖的與她對視。“你配嗎?”
說完,他的吻落了下來,不,不是吻,是啃咬,他狠狠的撕扯著她嬌嫩柔軟的唇瓣,讓兩人的口腔裏都充斥著濃到散不去的血腥味。
季揚狂野的占有著她,從書房到客廳,再到臥室,到處都是歡愛的痕跡,將她做到暈了過去都不曾停下。
向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隻知道他在自己身上不斷的馳騁,勇猛非常,做到她昏迷,又將她做醒,再做到昏迷,周而複始,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一般。
她不知道他怎會有如此旺盛的精力,就像一架根本不用休息的性愛機器。
再度睜開眼,他依然在不斷的律動著,窗外有絲絲的光線透進來,已經天亮了。
他們做了不下八個小時。
他不知疲憊的變換著各種姿勢,徹底的占有著她。
剛剛醒過來的她被他過於強悍的攻勢瞬間送上了巔峰,尖叫著再度陷入昏迷。
意識再次清晰的時候,她泡在浴缸裏,他正在細細的在幫她清洗著。
這是在做夢嗎?她全身無力,但是還是慢慢抬起了手,想要去觸碰他,想知道,這並不是她的幻覺。
他忽然抬頭,然後站起來,將她從浴缸裏抱起來,穩步走出了浴室。
向歌不著一物的坐在自己床上,回想著剛過去的一切。
他居然這麽極端的懲罰她……她現在,連抬一下手指都費勁。
看向窗外,已然是夕陽西下,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做了將近一天。
這一天,她渾渾噩噩的,像是一場夢一樣。
他從衣帽間出來,手上拿著她的衣物,走到她身邊。
他看著她,然後動手幫她穿衣服。
當他將她抱起來穿上內褲的時候,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動作停頓下來,然後極其溫柔的幫她穿好,很小心的避免觸碰到她的傷處。
花了將近二十分鍾,才幫她穿好了衣服,他彎腰將她抱起來,走到了餐廳。
桌上已經擺上了飯菜,不知道是他做的還是叫的外賣。
他將她輕輕放在椅子上,為免她坐的不舒服,他之前還特地加了軟墊。
“能自己吃嗎?”季揚低聲問,淳淳的嗓音特別好聽,讓她幾乎要哭出來。
為什麽他總是在片甲不留的傷了她之後,又給她如此極致的溫柔?
“我想喝水……”向歌嗓子火燒一般,說出來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她的聲音嗎?比唐老鴨的都難聽。
季揚給她盛了一碗湯,見她抬一下手都困難,他便拿著湯碗喂她。
微熱的湯接觸到嘴唇,她下意識的蹙眉,他將她的唇啃的滿是傷口,接觸到稍微熱一些的東西都會特別疼,但是她還是張開嘴,將湯喝了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喂她吃東西。
明明不算太熱的湯卻像一把火,將她整個口腔都點燃一般。
雖然她極力隱藏,但是季揚還是察覺到了。
他舀起一勺湯自己喝了一口,但是卻並不燙,味道也很醇正,她為什麽很痛苦的樣子?
“怎麽了?”他溫柔的連自己都沒察覺。
“嘴唇上有傷,燙……”向歌艱難的說,如實的告訴他。
他盯著她看了兩秒,有些心疼。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發泄,他的怒氣已經不見了,即使依然對她的背叛耿耿於懷,但是她被他折磨到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看著心疼。
季揚隨即起身走到冰箱前取了一瓶礦泉水,折返回來小心翼翼的喂她喝。
熱的會刺激到傷口,冷的的話有鎮痛的作用。
一頓飯,磨磨蹭蹭的吃了兩個小時,她也沒吃下多少。
那麽長時間的歡愛,讓她暫時成了個殘疾人,她想站起來都做不到。
“今天有通告……”坐在沙發上,拿起昨天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顯示有幾個未接電話,她才想起陳晨說今天上午有通告的。
“已經推了。”季揚將手機抽走,然後將她抱起來走回她的房間。“這些天都不用工作,好好休息。”
“可是……”怎麽能因為這種原因而曠工不工作呢?讓人知道會笑死她的吧?
“你這幅模樣還要工作嗎?一身的吻痕,站都站不穩,話都說不出來。”季揚淡定的說。
“都是因為你……”向歌覺得每說一句話都像用刀子狠狠的割喉嚨一樣,疼的要命。
“誰讓你惹我生氣?”季揚抱著她躺下,瞪著她道,聲音裏卻透著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