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你應該知道後果
顧以深的手托住了藍箬的臉頰,然後笑了笑:“這下可以雨過天晴了吧?那天的事情,是不是可以過去了?”
“我現在可以百分百地相信你。”藍箬說道。
“其實那天的事情……”顧以深還是想要將事情解釋得清楚一點,也許這樣就能夠徹底消除掉兩個人之間的芥蒂,但是他的話才剛說到一半便被藍箬給打斷了。
藍箬衝他搖了搖頭:“別說了,我都說了我相信你,何必再做些不必要的解釋呢?”
顧以深點了點頭:“那好,明天晚上過來我家吃飯,我去接你。”
“好啊。”藍箬笑了笑,但是卻心事重重地,因為她不知道究竟尹慕妍會在什麽時候將那些致命的資料曝光出去,一旦那些事情被攤在陽光之下,顧以深對她,還會是這樣的態度嗎?
下午的時候,顧以齡和馮晉也來了,顧平然對馮晉這個女婿其實本來就沒有那麽滿意,所以在看見馮晉的時候,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愉悅,仍舊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品著茶。
顧以齡給馮晉使了個眼色,馮晉便立刻笑臉盈盈地來到了顧平然和方書雨跟前,遞上了所謂的見麵禮:“爸,媽,因為有點事情所以也能沒能去機場接你們,這是你們愛喝的茶葉。”
管家在這個時候便走過來將馮晉遞來的禮物接了過去,方書雨對馮晉說道:“先坐吧。”
顧以齡走上來挽住馮晉的胳膊然後一塊兒坐下:“爸,你看你,女兒都回來了,怎麽也不知道笑一笑。”
“你還是我女兒嗎?好像打從嫁出去的那一刻,你就恨不得跟我斬斷父女關係。”顧平然不滿地說道,幾年前為了嫁給一窮二白的馮晉,顧以齡差點跟顧平然鬧翻,雖然最後兩個人也已經和解,但是這件事情在顧平然的心中卻是沒法遺忘的。
顧以齡尷尬地笑了笑:“瞧你說的……媽,你看看爸……”
方書雨在這個時候便趕忙說道:“出國玩了這麽久,好幾個月沒看見女兒了,你這樣的態度的確是有點不對啊。”
馮晉隻是坐在一旁幹笑著,他在這個家哪裏有說話的份?
顧平然將手中的杯子放好,然後看向顧以齡和馮晉,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馮晉的臉上:“聽說近來公司運營的不錯。”
馮晉立馬笑了笑,滿臉的感激:“是是是!不過這都虧了爸的幫忙,若不是爸給的投資,我想我……”
“這不是給你的投資,這是我給我女兒的。你給我記住,如果被我知道,你對我女兒有半分的不好,你應該知道後果。”顧平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狠狠的警告。
顧平然的嚴肅和冷厲讓馮晉打從心底打了個寒顫,但是同時,他對這個自恃高貴的男人的厭惡也多了一份,隻是因為他沒錢,所以顧平然就將他當作乞丐一般侮辱踐踏,絲毫不會顧及到他的顏麵問題,但是他能夠怎麽樣呢?隻能夠笑臉以對,卑躬屈膝,隻為了求得短暫的安逸:“那是那是……我怎麽敢忘呢?”
“爸……你怎麽總說這種話?我和馮晉的感情可好了,他應該是不敢做出什麽背叛我的事情。”顧以齡的語氣多少有點陰陽怪氣地,她笑裏藏刀地看向馮晉:“你說對嗎?馮晉……”
馮晉隻覺得他在顧以齡這樣的笑容之中看見了很多看不清的情緒,於是就不禁打了個寒顫:“對……對……”
方書雨對馮晉笑了笑:“你別太在意,你爸說話就是這樣,但是其實他沒有任何惡意的。”
“我都知道,我知道……”馮晉不停地點著頭。
顧平然橫了方書雨一眼,然後說道:“以齡想要入股馮氏,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
馮晉並不知道顧以齡的這一決定,於是就有點驚訝地看向顧以齡,她到底又在打著什麽算盤?上次她給莫絲絲那樣的難堪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這次,她又想搞出什麽幺蛾子?
顧以齡卻對馮晉的驚訝和詢問視而不見,隻是對顧平然說道:“對啊,因為覺得不能坐在家中無所事事,不然我那些大學時候所學的專業課豈不是浪費了?所以我想入股馮氏,以副總的身份掌控公司。”
“以齡,你什麽時候決定的事情啊?我,我怎麽都不知道?”馮晉笑得有點僵硬。
“難道你決定的每件事情你都告訴我了嗎?好像也沒有吧。”顧以齡話中有話地說道,說罷便再次看向顧平然:“爸,這件事情對你來講應該不難。”
因為當時給馮氏出資的多數都是顧平然商場上的朋友,所以現在若想要從那幾位股東的手中將股份買過來,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馮晉的十指緊扣,雙目遊離不定地盯著地板,顧以齡入股馮氏,這對他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對於女兒的要求,顧平然一般不會拒絕:“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我會給你結果。”
“謝謝爸!”顧以齡欣喜地說道。
“這孩子,以前把顧氏交給你打理,你卻說你要好好相夫教子,現在卻又有了管理企業的念頭,真是搞不懂你啊。”方書雨無奈地搖了搖頭。
顧以齡笑了笑:“人總是會變的嘛!馮晉現在越來越優秀了,我要是不看的緊一點,我怕會有些不識相的女人主動黏上來,就算馮晉有再大的定力,那恐怕也很難經受住有些意圖不軌的女人的誘惑,你說是不是啊?”
馮晉隻覺得顧以齡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有意針對著什麽,但是他也不敢反駁,不然顧以齡便該說他是心虛了,所以他就隻能一笑置之。
接下來顧以齡和顧平然和方書雨說了些什麽,他也沒有去仔細聽,總之,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端坐在那裏,賠笑罷了。
這個家,到底有沒有真正把他當作一份子?還是其實一直都是堅持著排外的原則,將他視作一個覬覦顧家財產的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