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難不成要我睡地板
“你難不成要我睡地板?”尹慕妍驚訝地看著顧以深,他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顧以深覺得這沒什麽不對:“不然呢?我的意思有那麽難懂嗎?”
尹慕妍覺得自己聽錯了,她還是沒法接受這個男人的心狠手辣和不近人情,他沒把自己的床鋪讓給她就算了,但是怎麽可以連沙發都不讓她睡呢?他這是存心要趕她走是吧?
“不是……我……我是女人!哪有男人讓女人睡地板的道理?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尹慕妍難以置信地看著顧以深,妄圖能夠說服這個鐵石心腸的木頭人。
但是顧以深卻根本不為所動,他以官方的口吻說道:“第一,今天你在這裏借宿的事情不準宣揚出去,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第二,你不是說你是獨一無二的女人嗎?我想對待一個獨一無二的女人,我也該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方式,不是嗎?”
完了!她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她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這就叫做自作自受吧!
尹慕妍隻好認命,麵對這樣一個總是遇事淡定的男人,她好像總是敗下陣來:“行行行!那就這樣吧!”
顧以深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正想要上樓去休息,他卻又突然回過神來,那雙幽深的雙眼不經意地掃向尹慕妍,然後說道:“對了,這裏是高級別墅區,搭不到公交車的,而且這棟別墅位於別墅區的最深處,所以你明天最好可以早起離開。”
“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尹慕妍在嘴邊嘟囔著。
“睡覺給我安分點。”顧以深橫了她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放心吧!我還沒有那個興趣去侵犯你!”尹慕妍衝著他冷傲的背影喊道,然後就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往頭上一蓋,她想要快點入眠,隻是這空蕩蕩的客廳的確有點冷,更何況她還穿著一件這麽露骨的禮服,在這深秋的夜晚,肯定是會冷的。
她將自己抱成了一團,想要給自己取暖,但是卻都無濟於事,她冷得雙唇都在哆嗦,她分明感覺到了自己越發冰冷的雙手和雙腳,完了完了!該不會連今晚都挨不過去了吧?然後就死在這裏了吧?太可憐了!她最後的下場居然是要被凍死嗎?
為什麽上天不能安排給她一個唯美一點的結局呢?一個人孤苦無依地在這裏被凍死是不是未免過於可憐辛酸了?於是不甘落得這樣一個悲慘結局的尹慕妍,就躡手躡腳的上樓去了。
上樓之後,她就後悔了,她看到了什麽?她居然看到顧以深正圍著一條浴巾從那間浴室之中走出,頭發上還有水滴在順著他結識的胸膛滑落下來,性感極了!
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然後發現有點失態,她便迅速地回轉過身去:“你幹嘛不穿衣服!”
她見過程昊其身上的肌肉,但是沒想到顧以深的肌肉要比程昊其的更好看。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對這樣的男人有免疫力的。
顧以深倒是淡定得很,他隨手抓起旁邊的架子上的一條幹毛巾,然後慢慢地擦幹頭發上的水珠:“這裏是我家,就算我不穿,也沒人可以說我的不是。”
也對,這裏是他家……
尹慕妍一時語塞,所以隻能夠木訥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叫你安分點?上來幹嘛?該不會是對我……”顧以深看著不遠處那抹修長而瘦弱的身影。
“我隻是覺得冷,想要上來向你要床被子。”尹慕妍說道。
顧以深擦好了頭發,然後說道:“沒有被子。”
“什麽?這麽大的家裏怎麽會沒有多餘的被子?如果實在沒有的話,就把你的給我!”尹慕妍的態度很強硬,這根本就不是在征求意見,而是下了命令。
顧以深覺得有點可笑:“憑什麽?”
“就憑我是客人!”尹慕妍理直氣壯地說道,下巴抬得很高。
“但是你是不請自來的客人。”顧以深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不是你把我帶你家來的嗎?”尹慕妍斜睨著他。
“是你整個人掛在我的身上,逼我把你帶回來的。”顧以深不緊不慢地說道。
尹慕妍走上前去,也不去管顧以深現在穿得有多性感:“不管怎麽樣,你都得對我負責!”
“你不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對你怎麽樣了呢。”顧以深還是那種淡定自若的語氣。
“我這個人呢,反正就是那種,如果我過得不好,也絕對不會讓別人過的好的!所以我要是睡不好,你也休想。”尹慕妍賭氣般地說道,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冷血心腸的人,她到底該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打動他?
顧以深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已經指向了淩晨一點,他明天還有個早會,如果因為這個女人而沒有休息好,那恐怕就得不償失了,於是他就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房間的緊閉的門說道:“那裏有很多被子,自己進去搬一床出來。”
“我?”尹慕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為什麽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他都不能為她效勞?
“是,你沒聽錯。”顧以深對她篤定地點了點頭。
尹慕妍知道想要勸服這個男人為自己做點事情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她還是自食其力吧!於是她硬著頭皮朝著那個房間走了過去,手搭在門把上半天,然後才敢打開房門,她嗅到了一股發黴的味道,看來這個房間已經許久沒有打開通過風了。
她剛想要伸出手去打開牆壁上的燈,但是這個時候腳下卻有一個小動物快速地溜過去了,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那個小動物應該是老鼠,而她向來害怕黑的地方,害怕老鼠,所以她嚇得想要落荒而逃,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從這個房間逃出去,她就摔倒在地了。
已經轉身走進房間的顧以深在聽到這個慘絕人寰的聲音之後,便踩著不緩不慢的步伐從房間走了出來,他有點頭疼地看著這個趴在地上的女人:“你又在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