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分析利弊
五月初，四皇子軒轅渝回到了京城。
他是晚上進京的，當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但隨後發生的幾件事，卻讓不少人不得不對他多了幾分關注。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軒轅渝便和軒轅澈，石雲青兩個人前往了薛府。
彼時，軒轅汾的棺木已經下葬。在軒轅汾的靈牌前燒紙焚香後，軒轅渝獨自去了薛岐所在的院子裏。
當時為了不讓人打擾他們兩個人的談話，房中也沒有留人。
但結果是，等軒轅渝離開之後，薛岐原本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又添了新傷。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還需要在床榻上養病一百天。
而軒轅澈這次回來之後，也不知道跟皇上匯報了什麽，但等他離開之後，皇上就召見了太子。
父子兩個人在禦書房談了很長時間，等太子從裏麵出來的時候，一隻手掩著麵。
回去的路上，有官員遇到太子，見狀有些奇怪，禁不住關心了一句：“太子殿下，你這是怎麽了？”
“無事，”軒轅浩搖頭，說道：“隻不過有些牙疼。”
等他走過去，不小心看到那半邊臉的官員暗自捂住了嘴。牙疼能疼出一個巴掌印來，自己真是嘴欠啊！
隨後太子便傳出在東宮養病，暫時不上朝。
這表麵上看著並沒有什麽，但反觀剛剛回來的四皇子可謂是春風得意。
先是皇上下旨，賜婚軒轅渝和辛淑敏於六月十八日完婚，並且賜了內城前朝一位王爺的宅子給他們。
接著，四皇子因為剿滅鹿州一夥占山為王的賊寇有功，被皇上誇讚勇猛有謀，可堪大任。
這些看上去平常，但實際上卻各有深意。
皇上賜婚，是間接支持了四皇子這邊與辛家的聯姻，讓軒轅渝的靠山更穩固。而所賜的宅子，雖說是前朝王爺留下來的，但卻是內城最靠近皇城，也是最大最豪華的宅子。
至於軒轅渝剿滅的那夥賊寇，卻恰好是太子軒轅浩私自在鹿城那邊的屯兵。也正是綠梅和柳兒父親當時所在的那個隊伍。這次被軒轅渝帶人徹底給剿滅了。
自己的人折損了，卻成全了軒轅渝的名聲。還給了軒轅渝那樣的評價。太子明白皇上這是對軒轅渝的獎勵之外，更是對自己的警告。他雖然被氣得幾乎吐血，但卻敢怒不敢言。
這天，殷皇後的宮殿裏。
殷皇後和太子還有殷正德，殷全父子，四個人坐在一起說話。
殷正德雖然擔著丞相一職，但卻一直托病在家修養。很少上朝。
可這段時間，因為太子連連失利，他也不得不重新出山。起碼他一到朝堂之上，能壓製住不少臣子渙散的心。
今天，他是借著老妻給皇後送些物件過來的。
“太子，”殷全看著軒轅浩，輕歎了一聲，說道：“以後你做什麽事情還是多多跟我們商量才是，要麽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
“是，”軒轅浩心中抑鬱，聽到他這麽說，更是火大。但他也知道，此時這裏都是最為關心和支持自己的人，也確實因為自己之前做哪些事情的事情，沒有跟他們說，所以才會被軒轅渝給查出來。
“浩兒，”殷皇後見軒轅浩的模樣，便知道他並沒有認真聽他們剛才說的話，也就抑製不住心中的惱怒了。剛想要訓斥，但被坐在上首的殷正德擺手攔住了。
“浩兒，”殷正德輕咳了一聲，說道：“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外祖父，”軒轅浩抬頭看到殷正德依舊笑眯眯的，原本緊繃的心稍稍放鬆。對於這個陪伴了兩朝皇帝的外祖父，他還是很恭敬的。想了想，也就開口說道：“現在局勢雖然看著與我不妙，但外孫認為父皇並沒有對我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見殷正德鼓勵的點點頭，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
軒轅浩繼續說道：“父皇的性子我是知曉一些的。前幾日雖然他打了我一把掌，但卻讓我心中稍安。父皇要是對我不理不睬了，才是後果最嚴重的。”
“說的是，”殷全點頭，說道：“皇上用誰，才會對誰嚴厲，反之越是對誰和藹，或者放任，那就是根本沒有想重用。”
比如二皇子，三皇子，皇上對他們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很少言辭嚴厲。估計隻要不觸犯他的底線，他甚至不會管他們。
殷正德輕嗯了一身，開口說道：“浩兒，四皇子那日進宮麵聖，據說全程皇上麵無表情。後來，四皇子離開的時候，好像還有東西留下了沒有呈上去。”
前麵的話太子不覺有些喜色，但聽到後麵，他的麵色又沉了下來。軒轅渝還有東西沒有交給皇上，那豈不是還有自己的罪證？
殷全和殷皇後顯然也想到了這些，禁不住都帶著幾分緊張看向殷正德。
見三個人都看著自己，殷正德輕歎了一聲，說道：“浩兒，現在皇上體健，就是你的福氣。”說著，他深深地盯著軒轅浩。
“外祖父，”軒轅浩隻覺得自己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他帶著幾分內疚說道：“以後我做什麽事情，一定會跟你們說的，不會再讓你們操心。”原本以為自己的那幾件事情做好了，肯定會受到這幾個長輩的另眼相看，沒有想到不僅一件沒成，反而還都成了軒轅渝手上的把柄。
“好，”殷正德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能說到做到！浩兒，你是未來君主，主要任務還是從社稷江山去考慮，去想如何治理好臣子屬下，而不是親力親為做事。”
“浩兒受教了！”這次軒轅浩是誠心誠意的點頭稱是。
見狀，殷全和殷皇後兩個人禁不住相互看了一眼。還是老爺子厲害，隻是寥寥幾句話就說到了軒轅浩的心裏。隻不過，希望他是真的想明白了，以後不要再做那種費力卻不得好的蠢事了。
“還有，”沉吟了一下，殷正德又開口說道：“以後對劉家那丫頭好點。”
“她，”軒轅浩禁不住就皺起了眉頭，抿了抿嘴才開口說道：“外祖父，劉家不可理喻。但你放心，劉雲燕會坐穩她的太子妃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