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呸,真不要臉。”
落羽聽了南嶽的保證,在心裏鄙視道。
見過不要臉的,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麽不要臉的人。
果如謝未易所言,南嶽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真正的十足的不折不扣的狗東西。
誒,好像有些侮辱狗了。
南嶽見秋菊半天不開口,索性直接問她,“說吧,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秋菊謹慎地瞟了眼四周,確保周遭沒有人偷聽後,問南嶽:“我問你,你們家公子到底怎麽了?”
方才察覺到謝未易的異樣,秋菊還是忍不住問出來這件事。
扶小姐下馬車,還親昵地稱呼小姐為“晴兒”,這一點也不像謝未易能做出來地事情啊。
直覺告訴秋菊,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謝未易絕對有貓膩。
南嶽撓撓頭,不知道秋菊話中何意。
“我們公子?他不是挺好的嗎?他怎麽了?”
摸不著頭腦的南嶽一下子由回答者變成了發問著。
“你不覺得他剛才有些不對勁嗎?”秋菊又問,雖然他自己也說不出來謝未易具體怎麽不對勁,反正她就是覺得對方不對勁。
“公子不對勁嗎?”南嶽一頭霧水,“我覺得我們公子挺好的啊,哪裏不對勁了?”
“你——”
秋菊歎了口氣。
“我?”南嶽指了指自己的鼻翼,“我又怎麽了,你該不會是也覺得我哪裏有些不對勁吧?”
秋菊無語。
藏在樹上的落羽忍不住發笑,兩個傻子聚到一起了。
“我問你,你們公子謝未易和紅逍軒的軒主宮晚,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秋菊岔開了話題。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哼,終於開始了。”落羽冷笑道。
南嶽想都沒想,答道:“宮晚姑娘是我們公子的知己啊。”
嗬,這個問題,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
“知己?”秋菊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起來,“那他們肯定特別要好吧?”
“那當然了,我們公子和宮晚姑娘可是好多年的朋友了好不好,想當初在潁州的時候,宮晚姑娘還時常照顧我們公子呢。當初要不是……”
南嶽突然怔住。
秋菊問道:“當初要不是什麽?”
“當初要不是我以為公子喜歡的是冰兒姑娘,故意從中搗亂,說不定宮晚姑娘會喜歡上我們公子呢。”想起往事,南嶽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想當初,他一直以為謝未易中意的姑娘是溫冰兒,所以隻要宮晚一出現在謝未易的身邊,他就總是搗亂,想要斷了宮晚對謝未易的念頭。
沒想到,一切隻是一場烏龍。
謝未易既不喜歡溫冰兒,也並不中意宮晚。
她們兩個都隻是謝未易的紅顏知己而已。
“那他們兩個和信王府的宋公子又是什麽關係呢?”
秋菊似乎對南嶽的“豐功偉績”並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紅逍軒誰幫了沐晴。
“宋公子他和我們公子一樣啊,都是宮晚姑娘的好朋友。”
秋菊又一次細心地掃了眼四周,試探性地問南嶽,“那他們和謝公子隻見有沒有什麽芥蒂或者……過節?”
“過節?”南嶽又懵了,秋菊到底想要問什麽呀,“他們幾個能有什麽過節呢?”
“沒有過節那他們沒有理由對謝未易下黑手啊,難道幕後之人真的是信王?”
秋菊若有所思地嘟囔道。
“喂,秋菊,你說什麽呢?”南嶽怔怔地盯著表情複雜的秋菊,“你今天怎麽了,你到底想問什麽呀?”
今天這是怎麽了,秋菊怎麽突然變得神神道道的了。
回過神的秋菊忙說道:“沒什麽。”想了想,又問,“南嶽,你們家公子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啊?”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投其所好也不失為一個好的主意。
“特別喜歡的東西?”南嶽想了想,激動地說了句,“我知道我家公子最喜歡什麽了?”
“什麽呀?”秋菊的眼中滿是求知的光芒。
“公主。”
話音剛落,秋菊瞬間給了南嶽一腳,怒道:“南嶽,你故意的吧?”
當即撅起了小嘴。
南嶽見秋菊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忙哄起她來,“好姐姐,你不要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剛才我就隻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再說了,公主也不是個東西啊。”
聞言,秋菊會心一笑,指著南嶽說道:“好你個南嶽,你真的是長本事了,你竟然敢說慕容……”
秋菊並沒有敢說出“慕容千婼”這個名字,這裏畢竟是定國公府,她怕隔牆有耳。
改口道:“你竟然敢說公主不是個東西?”
狗東西,還挺會說話的。
南嶽裝作不懂秋菊意思的樣子,繼續假裝無辜道:“公主本來就不是個東西啊。”
一句話,引得秋菊連連發笑。
她知道南嶽這是在逗自己開心呢。
可是,有人卻已經著惱了。
隱藏著的秋菊聽到南嶽在背後如此議論公主,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一個果子砸在了南嶽的頭上,驚得南嶽一身冷汗。
他摸著被砸的生疼的腦門,大吼道:“誰……誰啊,誰偷襲我?”
南嶽的聲音之所以這麽大,其實他是在給自己壯膽,畢竟如果被別人聽到他在背後如此議論公主殿下,這可是死罪。
“南嶽,你小聲點,會不會是這果子熟了,自己掉下來的?”
相比之下,秋菊就冷靜多了。
“它……它真的是自己掉下來的嗎?”南嶽緊張地拾起地上的果子,“秋菊,你說我們兩個的話會不會……會不會被別人聽到了。”
南嶽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起來。
“死罪,死罪,這可是死罪啊。”
他的耳邊一遍一遍地出現這個聲音,南嶽似乎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幻想了。
“秋菊,你說,真的沒人聽到我們的話嗎?”南嶽又問秋菊。
樹上的落羽俯視著一臉冷汗的南嶽,一個飛身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南嶽,如果你沒有站到沐晴那一隊該有多好。如今,你說你站隊就站隊吧,為了討一個丫鬟的歡心,你竟然敢如此侮辱公主。
如此,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