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原來如此
“死婆娘,快滾開。”
說完,大嬸的相公一把推開大嬸,色眯眯地看著綠琦,道:“小美女還是個硬性子的人呢?”
焦尾實在忍不住他猥瑣的樣子。走上前一把薅過來,用劍指著他。
大嬸的相公一看對方動真格了,嚇得直哆嗦。
跪在地上,看著距離自己隻有一公分的劍,顫顫巍巍地回答道:“大俠,饒命。大俠,我錯了,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大俠。”
焦尾看著佯裝不知道的樣子,勃然變色。
綠琦看著怒氣衝衝的焦尾,生怕他一氣之下,殺了該男子,輕咳一聲。
焦尾慢慢抬起頭,看著綠琦。
綠琦輕輕搖了搖頭。
一旁的大嬸早已經被嚇壞了,一點聲音不敢出。
焦尾低頭撇了眼該男子,輕哼一聲,道:“這才看在大嬸的麵子上,饒你一命。下次在碰到我請繞道,不然要你好看。”
“是,是,多謝大俠不殺之恩。”
說完,便屁滾尿流得跑了出去。
綠琦看著低頭不語的大嬸,上前蹲在她的身旁,道:“大嬸,你沒事兒吧。”
回過神的大嬸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綠琦疑惑地看著大嬸。
大嬸突然間輕笑一聲,道:“你可能覺得我是個很貪財的人吧。”
被猜中心思的綠琦焦尾尷尬地笑了一聲。
大嬸低頭看著散落的銀子,慢慢地撿了起來。
她一直在低著頭,綠琦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綠琦從她顫抖的身軀可以看出她很難過。
綠琦輕輕地拍了拍大嬸的肩膀,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報酬。”
大嬸慢慢抬起頭,雙眼含淚地望著綠琦。
“唉,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平日裏貪色好賭,好吃懶做,每天除了喝花酒就是去賭。我們家所有的積蓄都被他拿起賭了。血本無歸,我們現在吃飯都是問題。夫人老爺,您心地善良,賞賜了我點錢。就這些,已經是我們全家唯一的銀子。今天他喝完酒回來,又要錢,我不肯給他。他便打我,後來,您們就都知道了。”
綠琦看著痛哭的大嬸,輕歎一聲,道:“為什麽不離開他?”
大嬸抬起頭瞪大了眼睛,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這世間那有我們女人休夫的,隻有男人休妻。夫人猜的很對,我很愛財,因為我還有個癱瘓在床的兒子。每日裏靠喝藥續命。家裏的男人又不爭氣,我每日裏給人洗衣服到半夜為了給兒子整藥錢。”
綠琦看著痛哭的大嬸,悄悄地摸了摸淚水。
“大嬸,不必在乎這世間的條條框框。”
“唉~夫人,您不懂。因為您有個愛您的相公。”
聽著誇獎自己的焦尾,漲紅了臉,看著綠琦。
綠琦看著悲苦的大嬸,又拿出幾錠銀子塞到大嬸手中。
大嬸搖了搖頭,將銀子推到綠琦手中,道:“不行,不行,夫人您已經給我的夠多了。就像您說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能再要您們的銀子了。您與老爺周遊列國身上的盤纏應該花的差不多了。您還要回家,我不能在要您的錢了。”
綠琦看著推脫的大嬸,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嬸,您就拿著吧。”
大嬸一臉糾結地看著焦尾,焦尾閉上眼不去看她。
大嬸其實挺想要的,畢竟攢夠了可以去給兒子治病。
但是又怕焦尾和綠琦生氣,便抬起頭看了眼焦尾。
看著不言不語的焦尾,大嬸不敢去接綠琦手中的錢。
綠琦看著一臉糾結的大嬸,笑了笑,道:“大嬸,收下吧,不用在乎他的意思。家裏是我說了算,嘻嘻。”
說完,朝著焦尾吐了吐舌頭。
焦尾看著調的綠琦,無奈地笑了笑。
大嬸想到剛剛拿著劍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不了,不了。夫人,您收回去吧。”
看著一直在推脫的大嬸兒,笑了笑,道:“大嬸,您收下吧,今天是我們叨擾你了,這是您的報酬。不用不好意思。”
大嬸攤了攤手,道:“夫人您客氣了,您給我的銀子已經夠多了。還繼續收你的銀子,我不能做這麽沒有良心的人。”
綠琦看著堅定的大嬸,一把將銀子放到桌上,便頭也不回的回屋了。
大嬸老淚縱橫的看著綠琦,大叫道:“夫人,老爺,您們真是大好人,會一生平安的。”
聽到叫聲的綠琦停下腳步,扭過頭,笑著看著大嬸說道:“謝謝大嬸的祝福。”
經過這一係列的事件,綠琦和焦尾已經改變了對大嬸的看法。
回到屋內,綠琦看著一言不發的焦尾,輕歎一聲,道:“唉,其實大嬸也挺不容易的。”
焦尾隻是沒有反駁綠琦,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焦尾抬起頭看著漸漸泛白的太空,道:“綠琦,你快去休息一會兒吧。天都快亮了,我們明日還要繼續趕路呢。”
綠琦笑了笑,道:“你也早點兒休息吧。”
焦尾輕輕點了點頭。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剛躺下的綠琦,不出一刻鍾便睡著了。
焦尾望著熟睡的綠琦,輕輕勾起嘴角,自己則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信王府。
宋子淵在得知謝未易等人已平平安安地從冰山出來,並且拿到解藥已經到達了北穆國後大發雷霆。
站在窗戶旁,望著天空中一輪圓圓的明月,輕笑一聲。
繞梁望著站在窗戶旁宋子淵憂傷的背影,眉頭一皺,良久,道:“主子,屬下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宋子淵扭過頭,看著跪下的繞梁,心中冷笑一般,你謝未易厲害又如何?你最忠誠的屬下還不是投靠了我,成為了我的屬下,為我辦事兒。你說我要是讓他去刺殺你,他會不會同意呢?
宋子淵慢慢地扶起繞梁,道:“你大可不必這樣客氣,你我兩人是兄弟,不用行跪拜之禮。”
繞梁笑著搖了搖頭,道:“您在我心裏永遠都是主子。行跪拜之禮。是我對您的尊重。”
宋子淵望著繞梁,輕輕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