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軒見狀,趕忙走過去。
隻見豐母嫻熟的為他的麵條放上了醋、醬油、香油、紅油,鹽,還有香蔥,豐子軒看見,不由砸砸舌,還沒有吃,他都覺得已經芳香到馥鬱裏了。那是媽罵的味道,那是愛的味道。
“可以吃了!”豐母把調料放好後,對豐子軒說。
豐子軒趕忙站起來,端起麵就“窸窸窣窣”的吃了起來。
豐母看著豐子軒:“老大,你在外這麽多年了,這官也越當越大,沒想到,每次回家,你都隻喜歡吃我給你做的粗茶淡飯。一碗醋湯麵,就把你吃得津津有味的!”
豐子軒看著母親,眼裏噙著笑意:“媽,這味道地道,那些珍饈美味,都吃不出這個味道!”
豐母立刻又露出慈祥的笑容,問:“這次回家,能否在家多待兩天呀?”
“不行,明早我就得動身回麗城,這向事情多。等有時間了,我就回家耍。媽,要不要,你和爸爸和我一起去麗城玩。”豐滿天邊吃麵邊問。
“算了,我們還是在老家呆著好。你們那城裏,我和你爸爸都不習慣,我們還是習慣這裏生活。在家裏挺自在的,到了你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豐母說。
豐子軒聽母親這樣說,不由笑了下。
吃完麵條,豐子軒把碗放在水槽裏洗了,然後,他就跟著豐母去他們的臥室,陪他母親和父親拉家常了。
豐父一向不善言談,此刻,看見豐子軒坐在自己的麵前,也不知道說什麽。
豐滿天就問:“爸爸,現在每天還去鎮上喝茶嗎?”
豐父還沒有回答,豐母就趕緊說:“哪有不去的哦,他成天一吃早飯,就去鎮上了。在茶館裏喝喝茶,看看川戲!聽人聊天,成天日子過得活神仙似的!”
豐子軒不由問:“怎麽,鎮上現在又有了戲班子?”
“戲班子倒沒有,而是,茶館裏播放的碟子!”豐父終於開了金口。
豐子軒從包裏拿出煙,給父親遞過去一隻,然後,他為他點燃,也給自己點燃:“爸爸,你們一天都看些什麽戲?”
“嗯,什麽《趙氏孤兒》、《空城計》、《白蛇傳》、《三郎探母》、《穆桂英掛帥》……”豐父說到這裏,居然滔滔不絕了。
豐滿天聽後,眼裏溢出了笑意。看著自己的父母硬朗,身體健康,他還是感到由衷的幸福。
他把目光瞟到豐母身上,問:“媽,爸爸每天去鎮上了,你怎麽耍?”
豐母一笑:“我呀,成天和一些老姐妹在一起開開玩笑,有時,就看看電視。如今,這村子裏,年輕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我們這些老年人了!”
豐子軒聽母親這樣說,不由笑著問:“媽,你覺得現在這樣的政策,好嗎?”
“好啊!比往年好多了!以往啊,我們農村人,要想出去務工,千難萬難,成天在田裏轉,一年到頭,能混個溫飽,都算不錯了。根本沒有餘錢。現在,年輕人從田裏解放了出來,能外出掙錢,補貼家用,是好事情呀!”豐母深有感觸的說。
豐書籍和自己的雙親聊了一會兒家常,看見父親哈欠連天,他就道了“晚安”,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房子是他出資為父母修的小兩層洋樓,豐母和豐父年歲大了,都居住在一樓,所以,二樓的幾間房,基本都是空的。除了逢年過節,一家老少回家團聚,樓上有人住外,其餘時間,都是空空如也,但是,雖然,沒有人做,豐子軒的姐姐常年過來照顧他的父母,也是把樓上打掃得一塵不染的。
二樓特意為豐滿天準備了一間寢室,裏麵也是安裝的抽水馬桶,還是很現代的了。
豐子軒走進去,看見東西簇新,還是自己上次回來的樣子。揭開折疊得整整齊齊的鋪蓋,他不由就聞到了一股太陽的味道。
他知道,肯定是他姐姐特意把他的鋪蓋在烈日下暴曬過。他在衛浴間淋浴了一下,然後,鑽進被窩,頓時,感覺一種特別的溫暖和舒適。
山村的夜晚,靜靜的,沒有城市的喧囂,本來是可以安靜入眠的,可是,豐子軒一躺在床上,就又想起了楚天嬌……
他還記得,楚天嬌第一次和他到她家的情景。
——那時,他剛工作不久,家裏弟弟妹妹還在讀書,姐姐剛剛出嫁,所以,家裏經濟條件還是不好。
楚天嬌到他們家第一次時,他們家還是三間土牆老瓦房加4間土牆茅草房子。廁所也是在豬圈後麵用一床破竹席圍了個。
楚天嬌雖然不是出生在大戶人家,但是,終歸是出生在縣城,物資條件總比山村好多了。天嬌開始還信心滿滿,充滿快樂的到了他家。看到他家的土牆瓦屋、土牆茅草房也沒有覺得多麽驚訝,因為,那時的農村,到處都那樣,就連縣城周邊的鄉村,也好不到哪裏去。
豐母和豐父看見兒子帶回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回來,自然很歡喜,老人家又是殺雞又是宰鴨的。天嬌看見子軒的父母對她那麽熱情,心裏也非常歡喜。
可是,晚飯後,天嬌要上廁所,當豐子軒把她帶到那個用蘆葦席圍著的“茅坑”時,她卻怎麽也敢“蹲那茅坑”。
豐子軒看她一副憋急樣,隻好拿了手電筒,陪她去距離家裏不遠的後山去“解急”。那裏有個天然的山洞,洞口有棵很大的鬆樹,正好把洞口可以遮掩著。豐子軒把天嬌帶到那裏,他就站在洞口為她打著電筒。
那時,他們還沒有“肌膚之親”,他聽著天嬌在山洞那“噓噓”的聲音,不由麵紅心跳。但卻又感覺無比的美好。
天嬌從山洞走出來時,他怕把她冷著,就用自己的軍大衣把天嬌就勢一裹,攬進自己的懷裏,兩人緊貼在一起,相互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年輕氣盛的,兩人這一挨,頓時像著了火般。豐子軒滅了自己手中電筒的光亮,緊緊的抱著天嬌,對著她的紅唇就啄了上去。他撬開她的貝齒,在她溫潤的嘴裏順——吸著她的甘露。
兩人都像被火燒了的天堂般,貪婪的呼吸著彼此的美好……